“我現在唯一能夠認同的一種自然設計,一種可能不是巧合之外的必然,那麽可能就是因爲這些東西全都屬于封魔十一人。”
他頓了頓後,繼續說道
“既然是封魔十一人,那麽這些人曾經爲了執行同樣一個仙法,修行過同樣的仙術。因爲這份相同,所以才會導緻這些法寶之間互相吸引,然後一同在這裏形成鎮魂閣。”
聽到這些話,陶寨德皺了皺眉頭,轉過腦袋看了看肩膀上的文鳥和蟾蜍。
丁當響慢慢地站了起來,扶着腰,繼續道:“當然,這些都隻是我的猜測,我不知道這種猜測究竟是不是準确。但是封魔十一人不同性别,不同年齡,來自不同的國家,飲食習慣風俗乃至于仙法念體都完全不同,根本就沒有什麽共同點可言。唯一的共同點,也就是這一點了。”
陶寨德舔了舔嘴巴,摸摸後腦勺,思考了片刻之後,他終于還是認同地點了點頭,說道:“雖然說這些都是丁兄你的猜測,不過……我想,應該就是這個理由吧?嗯。這樣是不是也可以證明爲什麽這個鎮魂閣裏面擺放封魔十一人的東西就會産生這些效果吧……好吧,我算是明白了。”
說着,陶寨德一拍巴掌,笑着道:“丁兄,謝謝你啊。”
丁當響呵呵了一下:“怎麽,這就想着要謝我了?我還沒說完呢。”
陶寨德一愣:“還有?丁兄,你知道的東西可真的是太多太多了!你還說什麽都沒有看出來呢!”
丁當響:“我都說了隻是猜測,這些猜測隻要是留點心,大着膽子猜測一下總會猜到。但是具體是不是真的是這樣就不得而知了。另外,你想不想知道這個鎮魂閣的操作方法?”
陶寨德:“操作?一個紀念品陳列室還可以操作???”
丁當響仰起頭:“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的确如此。你之前在鎮魂閣裏面大聲叫喊過。說我是你的兄弟,所以讓這個鎮魂閣不要針對我對吧?”
陶寨德紅着臉,撓了撓後腦勺:“你是我哥嘛……”
對于陶寨德這句簡單至極的言辭,丁當響不由得心頭一熱。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輕輕地拍了拍這個義弟的肩膀,說道:“總之,從你的這句話中我可以基本判斷出,鎮魂閣已經開始具備了自己的意志。而且,這個意志似乎早已經将你認了主。或許可以通過某種方法。你可以自由操縱鎮魂閣裏面的力量。”
陶寨德想了想後,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哦!我明白了!這就是李癡癡那丫頭擊退另外一頭上古兇獸的力量對不對?”
丁當響:“我不知道李癡癡那小女孩究竟是什麽來路,但是我想,她應該是‘借’,而并非直接的‘支配’。賢弟,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腳下踩着一個巨大的念力團,也就是雪媚娘。然後,鎮魂閣如果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一個隻聽命于你的鑰匙,可以在瞬間打開整個雪媚娘中積攢的強大的力量的鑰匙的話……你覺得。會發生什麽?”
陶寨德皺着眉頭,想了想後道:“會……發生什麽?可以瞬間消滅嗜血族嗎?”
對此,丁當響也僅僅隻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麽強大的力量,恐怕足夠改變這個世界,或是毀滅這個世界了吧?區區一個嗜血族和這整個世界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曬。你的腳下,踩着一個足夠毀掉整個不名無姓大陸的炸彈。而開啓炸彈的控制器,卻是握在你的手裏啊。在你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輕松毀掉整個世界的情況下,你覺得,你還想要做些什麽?”
陶寨德似乎還沒有能夠理解裏面的意義。顯得十分的木讷。不過,丁當響卻是笑了笑,再次輕拍他的肩膀。
而一直到第二天,一直到這位厚土國的将軍啓程回國。他也沒有再對陶寨德解釋過任何一點點其中有關腳下的這顆炸彈的事情。
看着丁當響所率領的厚土隊伍緩緩離開,陶寨德的心中真的是七上八下。
送走這位義兄之後,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雪地。
“我的腳下……埋着一顆巨大的炸彈?而炸彈的啓動人……就是我?”
這聽起來實在是太像一個笑話,一個一點點都不好笑的笑話。
所以,陶寨德連忙帶着這個笑話前去見啓發了鎮魂閣力量的李癡癡。對于這個如今正在搖晃着腦袋。等着吃媽媽夢靈制作的豆腐腦花的小丫頭,陶寨德一臉嚴肅認真地問了有關自己腳底的炸彈的事情。
但是,得到的回答卻是……
“你吃錯藥了嗎?整個世界的生死存亡隻取決于你的一念之間?你以爲你是誰啊?元始仙嗎?”
李癡癡這邊碰了壁,陶寨德連忙離開廣寒城,去見雞精娘娘,然後,得到的回答則是
“可憐的孩子,之前的戰鬥太過辛苦而打壞腦子了嗎?來,這邊有杯茶,你可以喝喝看?”
在雞精娘娘這邊恭恭敬敬地喝了一杯茶之後,陶寨德沖回廣寒城,正好撞見了打算離開的笑逍遙的滄瀾門一行人,以及那坐在笑逍遙腦袋上的主鴨。
“城主,能夠……把主鴨請走嗎?主鴨現在施法強行壓着我心中的恐懼感,但我總感覺雙手發涼,都快……都快站不穩了!”
看着笑逍遙這個恐毛症患者如今一臉石灰色的臉龐,陶寨德一句話不說,直接提出了這個問題。然後……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太好笑,太好笑啦!仆人二号,你說好笑不好笑?面前的這個傻瓜竟然說他可以決定整個世界的生死存亡呢!嘎嘎嘎嘎!就連本大爺都沒有這種口氣,你小子的口氣還真的是不小啊?嘎嘎嘎嘎!太好笑,太好笑啦!嘎嘎嘎嘎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