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這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威脅力的棍掃,陶寨德也是立刻避開,不敢有任何的接近。
鈍無鋒的腳步向前踏出,再次一棍落下。陶寨德連忙一腳踢開後面的慕容明蘭,讓他離開。随後身形潰散,化爲雪片飛到了鈍無鋒的身後。可是在他的身形剛剛凝聚的那一瞬間,鐵棍卻是已經悄然無息地落在了他的肚腹之上。
刹那間,看似軟綿無力的鐵棍上念力迸發!強大的力量将陶寨德的身形瞬息間從整個山巒上轟飛了出去!但是,在鈍無鋒準備進行追擊的那一刹那,他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腳赫然已經被凍結在整個地面之上。随後,那身在遠處空中的陶寨德身形再一次地化爲雪片消失,這位廣寒城主如同鬼魅一般地從鈍無鋒的身後出現,伸出雙手一下子遏制住了他。
“你剛才是真的想要殺我嗎?!我們兩個人一起對抗上古兇獸,難道不可以嗎?”
被陶寨德從後抱住,些許的寒冰之息已經從他的身上慢慢地傳到鈍無鋒的身上,在他的衣服上,肌膚上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對此,鈍無鋒冷冷地說道:“光是一頭上古兇獸,我們就已經對抗不了了。更何況,嗜血族那邊有足足三頭兇獸。”
陶寨德爲之一怔:“三頭?!”
鈍無鋒:“沒有錯。狂,饑,殘。上古四兇獸如今已經出現了三頭,而即便如此,至尊先賢也依然沒有任何行動的意思。光憑你我這種人族,又怎麽可能敵得過那三頭上古兇獸?”
在陶寨德驚訝的瞬間,鈍無鋒立刻掙脫陶寨德的束縛,回過一棍砸向陶寨德的腦袋。寒冰護甲浮現,隻不過第一次觸碰,護甲上就出現了裂痕。陶寨德連忙揮出一拳逼退鈍無鋒,在原地站定。
“三頭……三頭上古兇獸……所以,你在面對那三頭上古兇獸的時候,就直接投降了嗎?”
鈍無鋒手中的鐵棍輕輕松松地轉了一圈。将鐵棍持平,緩緩說道:“你不是我,你沒有親眼見證過那種恐怖。在他們三個面前,根本就不用說什麽戰鬥,光是能夠站在那裏。就已經足夠讓我使出所有的力量。廣寒城主,如果你也是一個聰明人的話,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轉過身,将那些普通凡人仙人全部殺光,逼迫至尊先賢出手。否則,我們根本就無力對抗那些上古兇獸。”
鐵棍與寒冰再次碰撞,數之不盡的冰雹從天而降,但面對那揮舞的如同圓盤一般的鐵棍根本就是滴水不進,根本就無法觸碰到他分毫。
冰雹雨結束,陶寨德再次和鈍無鋒拉開距離。雙手一合。再分開,十團雪球就此落在地上,化爲十名寒冰護衛,在成型的那一刹那迅速地朝着前方的鈍無鋒沖了過去。
“廣寒城主,如今的你,實力似乎連我都不如。”
面對那十名寒冰護衛,鈍無鋒顯得很冷淡,手持鐵棍的他氣定神閑,在第一名寒冰護衛沖過來的瞬間直接一棍,将其攔腰截斷。
“不。你不僅連我的實力都不如,甚至連上一次我們互相交鋒的時候,你的力量也遠遠沒有達到那個時候的程度。一年的修養就能夠讓你的實力退步到如此地步嗎?就憑這樣的你,憑什麽說能夠戰勝上古兇獸?”
轉眼間。六名寒冰護衛就已經被粉碎。鈍無鋒不再搭理剩下的寒冰護衛,而是一個縱步再次逼近了陶寨德的近身範圍,手中的鐵棍彈出,如同撞球一般地再次砸中陶寨德的胸口。
寒冰護甲浮現,爆出龜裂之後,勉強擋下了這一擊。
但是陶寨德卻是不得不後退兩步。勉勵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是啊,現在的他,實力的确不及之前。
不爲什麽,就因爲現在陪伴在小邪兒身邊前往天香國的那十名寒冰護衛,現在依然需要他遠遠地提供念力來進行支援。
這份念力損耗是無法彌補的,而就此造成的差距,如今看來,也是絕對的。
還不等回氣結束,那鈍無鋒的身形就再次沖近身前。他的鐵棍橫掃而起,陶寨德連忙在自己的身側築起冰牆抵擋,冰牆破裂,碎裂的寒冰連帶着那破牆而入的鐵棍再一次地擊打在他的側腰之上,将這位廣寒城主整個人都轟飛老遠,在旁邊的雪地上滾出好幾個跟頭之後,一直到撞擊着後方的一處峭壁,這才算是停頓了下來。
“咕嗚……!”
沒有血,身體也沒有受到什麽大的創傷。
但是這并不代表永遠都能夠保持這樣。
陶寨德咳嗽了一聲,扶着身後的峭壁站起來,但那鈍無鋒卻是依然扛着鐵棍,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眼神中,依然充滿了堅決。
“看起來……呼……鈍兄,你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啊?”
鈍無鋒哼了一聲,舉起鐵棍,冷冷道:“事到如今才醒悟過來嗎?看起來你的确是傻的可以。我不僅僅要你的命,我還要這廣寒城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命。”
陶寨德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抖落自己腦袋上的雪花。他直起腰,看着那随後跟來的四名寒冰護衛,拍拍自己的衣服,說道:“我算是明白了,和現在的你講話,恐怕永遠都是講不通了的。而且,我也不擅長說服别人。既然你想要我的命……”
手,伸出。
掌心中的寒冰結晶開始旋轉,開始凝聚出最爲強烈的寒氣。
“那麽,我現在也明白了。雖然失去你這麽一個朋友讓我覺得很可惜,但是爲了保護我的城中的凡人們,我現在還是要殺掉你。”
聽到陶寨德這麽說,鈍無鋒就像是聽到了一個什麽非常好笑的笑話一樣。他的身子再次竄出,手中的鐵棍如同遊龍一般地上下飛舞,變幻莫測地擊打着陶寨德身上的任何一處破綻!
在念力本身就不足夠的情況下,還想要殺掉這位同樣有着至尊武學的前封魔十一人?
“你,有這個本事嗎?”
鈍無鋒的話音剛落,一棍,就已經重重地砸在了陶寨德的腦袋之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