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什麽呢?
欠債來到廣寒宮殿,對正忙着調整整個廣寒城兵力部署和城内内政事物的慕容明蘭與行燕說道:“慕容哥,燕兒姐,接下來我們廣寒城要對天龍門準備進攻之事當成不知道一樣,閉口不談。不要去主動談論,也不要去回答任何與這些事情有關的問題。”
行燕和慕容明蘭的鬼點子并沒有欠債多,但是,這兩個人卻絕對是聰明人。在略微沉吟了片刻之後,他們紛紛理解了這裏面的原因。
行燕沒有說什麽話,隻要能夠維持廣寒城的運轉,出生于帝王之家的她也知道有些時候必須要動用一些非常手段。
但是慕容明蘭卻是皺起了眉頭,問道:“這件事,師父知道嗎?”
欠債搖搖頭:“不要讓老爹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了的話又會弄出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了。”
既然欠債都這麽說了,慕容明蘭自然也是不好再多嘴。猶豫了片刻之後,終究還是點頭答應。
在這之後,整個廣寒城内的所有凡人們都無法得到有關天龍門入侵的消息。各種小道消息飛舞,沒有正确的消息來源的人們心中所孕育的恐慌正以幾何級數地膨脹蔓延。
終于,有些受不了這種恐慌,生怕到時候被殃及池魚的凡人們開始逃跑,開始從廣寒城撤離。這種撤離一開始隻是小部份的人,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幾乎每天一睜開眼睛,欠債就能夠看到大量的人群背着包裹拖家帶口地往城門外走,下了這雪媚娘大雪山。
高台之上,陶寨德望着這些不斷逃離的凡人,心中隻有痛惜。但是實力不足夠的他卻是根本就沒有什麽方法可以阻止他們。
而對于欠債來說。看着這預料之中的人潮淨流出的場景,卻是無時無刻地不再臉上挂滿了微笑。
隻要多走掉一點人……隻要能夠多走掉一點人。這些完全流失的人口不僅可以減輕城内的壓力,也可以篩選出真正對廣寒城衷心,願意與廣寒城共存亡的人。
到時候整個廣寒城所受到的壓力就會急劇下降。一個瘦身版的廣寒城。其戰鬥能力将會遠遠超過一個肥胖臃腫的廣寒城。
所以,站在滿臉憂郁,一副怨恨自己能力何等不足,不能爲天下蒼生塑造起一片藍天的陶寨德身後的那位小城主,卻是一臉的志得意滿。一副樂得看着眼前的場面的模樣。
“師父!”
這時,後面的門打開,秦月思走了進來,看到這兩位城主之後立刻說道
“師父,有人來拜見您了,說是要和我們廣寒城同心協力,一起對抗天龍門。”
等到陶寨德和欠債走下天台,來到大殿之後,看到眼前的那些人時,他臉上的憂郁之色立刻一掃而空!變得歡喜起來。
出現在眼前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一些老朋友,好兄弟!
第一個走在前面的是笑逍遙,他身上的滄瀾門門徒長袍現在早已經是破爛不堪,所以現在的他穿着的是一套普通的民服,隻是将象征着滄瀾門的标識撕下一角,纏在手臂之上。
在他的身後跟着不過**名滄瀾門徒,一個個看起來都是顯得灰頭土臉,但卻各個顯得堅決而勇敢。
“笑兄弟!”
陶寨德歡呼着走了上去,與此同時,主鴨也是不知道從哪裏一下子飛了出來。瞬間落在了笑逍遙的腦袋上,安穩坐好:“嘎嘎!你這個臭小子,總算是來了呀!哈哈哈,好好好。這場戰鬥算是有的打了!”
一下子看到那個經常坐在自己腦袋上的家夥現在卻坐在别人的腦袋上,陶寨德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不過笑逍遙倒是很潇灑地走上前來,向着陶寨德行禮,說道:“城主,或許我滄瀾門如今隻能盡綿薄之力。但是,我們一定會努力。協助廣寒城對抗那天龍門!”
陶寨德點了點頭,用力地拍了拍笑逍遙的肩膀,随後往旁邊看去。
站在旁邊的兩個人,說實話,陶寨德有些面生。
一個是男人,看起來大約四十歲不到的年紀,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鏡。腰帶上别着許許多多的扳手,改錐啦之類的東西。一時間,他有些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倒是這個人主動走上前來,笑着抱住陶寨德的手,說道:“廣寒城主,做了那麽多年的鄰居,怎麽?把我都給忘了?我是離恨啊!”
說實在的,有關于巧木城這位離恨國王的事情,陶寨德還真的忘了。不過每年的書信往來倒是不少,廣寒城内購置的許許多多的家具之類的東西,全都是巧木城提供。而且平時的商業往來,前往觐見這位國王的事情,行燕反而比陶寨德更加的清楚。
看着陶寨德如今依然還是這樣一臉的傻瓜模樣,行燕幹脆走上來,招待這位國王,說道:“陛下,我們家城主向來缺心眼,請你不要介意。”
離恨似乎也不在意,他搖了搖頭說道:“放心放心,我沒有那麽小氣。早在當初剛剛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家夥是個神經大條到了一定境界的家夥,所以不會在意的。放心吧。”
好吧,一個人算是認識了,那麽另外一個怎麽辦?
陶寨德回過頭,說什麽也想不起來這位大約三十多歲的貴婦人模樣的女子究竟是誰……
倒是這位貴婦人向着陶寨德緩緩地到了一個萬福,笑着道:“青雷國丞相陳青兒。在此拜見城主。”
陶寨德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顯得有些猶豫,說道:“那個……我和你認識嗎?”
這位名喚陳青兒的貴婦人也隻是莞爾一笑,向着身後的衆位跟随而來的侍女說道:“認不認識,又何足挂齒。小女子在城主的漫長生涯之中不過是滄海一粟。今日終于能夠爲城主盡一些綿薄之力,青兒已經欣喜萬分。”
那個……好吧。
陶寨德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既然有人來幫忙,那麽就最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