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鈍無鋒搖搖頭,噓了一聲。
之後,他的身子開始漸漸滲入地面,與整個地面融爲一體,消失了。
旁邊的欠債捂着嘴,噗嗤笑了一聲:“爹爹,這個人的仙法和你的還真像呢。也會有這種仙法呢。”
陶寨德撅起嘴,對這個小丫頭的話不置可否。而下一刻,前方的濃霧卻是突然間像是受到了什麽驚擾一般,快速旋轉!然後如同害怕般地向着四周竄去。
那麽,算是解決了嗎?
陶寨德拍拍手,準備站起來。可他的身子隻不過剛剛探出頭,鈍無鋒卻是突然從那散去的濃霧中冒出來,大聲喊道:“不要起來!趴下!”
話音提醒,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那些四散而去的濃霧在看到陶寨德之時就像是重新找到了目标一般,迅速地向着他這邊湧來!陶寨德一驚,連忙運起周身的寒冰龜甲護體。
但,這些濃霧卻完全不受這些龜甲的抵抗,輕而易舉地鑽入龜甲之中,侵入他的肌膚。頃刻間,整個山林内的濃霧全部闖入他的眼耳口鼻,宛如陶寨德自身将這些濃霧盡情吸收了一般。
旁邊的欠債看的目瞪口呆,她連忙伸手抓住陶寨德的手,大叫道:“爹爹!你沒事吧?!你怎麽啦?感覺怎麽樣?!”
陶寨德捂着自己的胸口,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難受。在持續了片刻之後,他突然張開口大口大口地嘔吐了起來!但是這些嘔吐卻吐不出任何的東西,隻有那些剛剛被吸入的霧氣,被他全部吐了出來。
吐完之後,陶寨德面色蒼白地向後跌倒,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那邊的鈍無鋒看到這團濃霧更是提着鐵棍沖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要向這團濃霧揮去!
但在鐵棍即将到達之時,這濃霧卻像是有了自我意識一般,向旁邊一閃,快速地向着山林之中竄去。
眼看。已經追不上了。鈍無鋒跺了跺腳,更加緊地捏了捏手中的鐵棍,咬了咬牙。
“剛才……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陶寨德的臉色稍稍回轉了些許,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呼出一口氣。
鈍無鋒警惕地看着四周的山林。說道:“那是我師父的防禦措施。一旦有外人到來,就會自動展開攻擊的措施。”
“防禦措施?”
陶寨德捂着自己的腦袋,讓嗡嗡作響的腦袋稍稍冷靜一下,他呼出一口氣,說道:“這是什麽防禦措施?感覺……有一種渾身要被直接撕裂一樣的感覺。”
鈍無鋒:“具體是怎樣的防禦措施,我也不清楚。”
查看四周,确定短時間内應該沒有問題之後,鈍無鋒回過頭來看着陶寨德,說道
“但是,我師父的仙法不可能就這麽簡單。剛才那團霧氣究竟是什麽東西我也不知道。隻希望接下來能夠小心點的爲好。”
一行三人點點頭,繼續向着上方前進。陶寨德的身體恢複的很快,在深呼吸了幾下之後,渾身上下也沒有什麽太過難過的感覺了。
鈍無鋒往前帶路,在太陽完全落山,四周化爲一片度屬于森林的黑暗之時,他指着前面的一棟小小的茅草屋,說道:“這裏就是我住的地方了,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晚,等到明天再去見師父吧。隻要見了師父。說明你們來這裏并無惡意,那麽應該就可以解除那防禦仙法了。”
進入茅草屋,鈍無鋒點起燈。這間簡單而簡陋的茅草屋應該是山上的獵戶偶爾居住的地方。不過現在卻變成了鈍無鋒的居室。
陶寨德進入屋子,看到牆角的水缸。立刻啪上去大口大口地喝着裏面的水。飽飲一頓之後,解開自己的行李,取出其中的幹糧吃了兩口。
“我說鈍兄,既然你的那個地行之法那麽強,爲什麽不直接把我們帶到你師父的面前?這樣簡單也簡單了。”
鈍無鋒坐在角落的一堆草堆上,那裏似乎就是他的床。同樣的。這個封魔十一人從竈台那裏取了一口粑粑,咬了兩口,說道:“地行之法并沒有你們想的那麽簡單,想去哪就去哪。若是當地的山林平原充斥着一股厭惡外人進入,或是被明确劃分爲自己地界的話,那麽地行之法就無法通過了。如果真的要強行進入,那就必須學習更多的計算方法,掌握更多的知識,讀更多的書。用我師父的話來說,關于這地行之法我隻不過才剛剛學到了兒童所學,還有大把大把的東西還沒有學呢。可是這所謂的兒童所學,卻是花了我足足五年時間才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陶寨德真的是覺得夠了,他揚了揚手中的幹糧道:“怎麽回事啊?學個仙法還需要讀書寫字?”
欠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至尊先賢的仙法還真的是有意思,不是需要掌握一門語言就是需要學會精确計算,要不就是要明白世間萬物的本質理論,還要懂得思考‘我’這個問題。這麽麻煩的仙法,以後是不是要有科舉,學會四書五經,談論天下大事之後才有資格學?”
鈍無鋒那張闆着的臉稍稍松動了一下,說道:“小姑娘,你怎麽知道我師父是誰?”
欠債搖搖頭:“這有什麽好稀奇的?我爹爹的仙法師承至尊先賢,當今天下,能夠讓我爹爹在戰鬥中稍稍顯得吃力的,除了至尊先賢,那也就隻有至尊先賢的徒弟了。”
鈍無鋒看着陶寨德,想了想之後,拱手道:“原來如此。之前我也有想過,想我實力應該已經天下無雙,可是到了這一地步竟然還無法敵過盟主,若非至尊先賢之徒,又豈能如此強橫?如此說來,你我二人算是同門師兄弟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