鈍無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還有些無法站穩。
他伸出手,向着地面上的那根镔鐵長棍伸出,鐵棍應然而起,被他握在手中。
同時,這個仙人也是輕輕推開攙扶着自己的陶寨德,微微呼出一口氣之後,說道:“中原盟主,您實在是過譽了。隻是不知,現在是否能夠再次借一步單獨說話?”
一旁的小邪兒說道:“鈍無鋒,你突然出手襲擊我家城主,到現在還沒有說明你的目的。我們又怎麽可能讓你單獨一人與城主說話?”
鈍無鋒的臉色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他的身體稍稍恢複了些許,擡起長棍拱手而道:“邪娘娘說的是,我鈍無鋒的此番要求的确是有些過分。但是盟主單獨一人便可制服與我,若是有爾等實力地位之人在旁,莫不是還要連累盟主還要分心照顧爾等?”
小邪兒哼了一聲,她的脖子向着旁邊歪了一下說道:“你不用和我在這裏嚼舌根。雖然鈍無鋒鈍仙友看似五大三粗,隻懂得手中鐵棍橫沖直撞,但是論舌頭的靈活,卻是一點點都不在那些長舌之人之人之下。”
鈍無鋒拱手向着小邪兒行禮:“過獎。”
小邪兒哼了一聲,轉過身,向着宮殿伸出手道:“既然過獎,那就來會客大廳細說吧。城主幾乎會把所有事項都會與我們商量,我不認爲你和城主之間會有什麽不方便我等廣寒之人聽取的事項。”
見小邪兒如此堅持,鈍無鋒也就不再堅持了。陶寨德也是呼出一口氣,轉身,走進宮殿的會客大廳。重新在已經被毀掉一半的王座之上坐下。待的鈍無鋒也是入座之後,他開口問道:“不知鈍仙友此次突然襲擊,是純粹想要讨教讨教,還是别有它意?”
鈍無鋒也是在座位上坐下。手中的鐵棍卻是片刻不離手:“想要讨教,确認一下這天下第一是否真的名副其實。此外,也是的确别有它意。”
陶寨德:“嗯,不知道究竟是何意?”
鈍無鋒稍稍呼出一口氣之後,随即開口說道:“這次鈍某前來。是想要向盟主讨要一樣東西。”
陶寨德:“什麽東西?”
鈍無鋒:“…………此物乃是量天之尺,也爲創世之物。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更是封妖之囚籠,禁魔之枷鎖。若是能夠說得更加明确一點的話……此物名喚天魂棍,乃是我師父之物,至此,特來向城主讨還。”
天.魂.棍
這三個字對于陶寨德來說,恐怕一時間還不能夠充分理解其中的那種概念。
但是旁邊一直在聽的欠債卻是在這個時候跳了起來:“天魂棍?陶伯伯,你沖上山來打了我老爹一頓,然後又公然問我老爹讨要我廣寒城的鎮城之寶。你覺得我們會雙手奉還嗎?”
陶寨德一愣,這才看到旁邊坐着的欠債,當下他的面色立刻拉下,大聲喝道:“丫頭!誰準你出來的!書抄完了嗎?!”
原本氣勢洶洶的欠債一下子就閹了,她十分委屈地看着陶寨德,怯生生地說道:“老爹……不要抄了啦……!你的狗都因爲你們剛才的打架而被震死了,真的不要再抄了啦!老爹……以後欠債一直聽您的話好不好?好不好嘛?”
說着,欠債跑過來跪在陶寨德的大腿旁,抱着老爹的大腿不斷地撒嬌。
陶寨德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另外一邊的小邪兒卻是開口道:“鈍無鋒。不知道你究竟是從何得知天魂棍的消息的,但是尋遍我廣寒城,此天魂棍毫無疑問乃是至寶。恐怕,我們不可能讓你這麽随随便便說上兩句之後。就雙手奉上。而且,世人皆知,鈍無鋒乃是蛟龍派的一員。師從蛟龍派前掌門石雲天。但是石掌門早就已經因爲在與天香國的戰争中逝世,不知鈍仙人又何來一個新的師父?”
鈍無鋒低下頭,似乎有些話不太想說出來。在猶豫了片刻之後,他轉向陶寨德。拱手說道:“盟主,不知盟主握有此天魂棍,究竟意欲何爲?”
陶寨德剛剛想要呵斥欠債,現在碰到鈍無鋒問話後,他唯有點點頭說道:“說實在的,這天魂棍在我這裏并沒有多大用處,我也不知道這根棍子究竟有什麽用。”
鈍無鋒呼出一口氣,說道:“既然盟主無用,何不将此天魂棍還于我師父,做出更有用處之事呢?”
陶寨德:“此話是何意?”
鈍無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緩說道:“天魂棍有着量天測地之能,更有變更世間法則之力。但是,如今世間即将大亂,若是讓此天魂棍落入宵小之輩的手裏,恐怕會有着無窮無盡的禍患。”
陶寨德點點頭:“道理我都懂,你也不用和我說那麽多啦。不過,我就覺得天魂棍在我這裏好像挺安全的。而且,你好像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我爲什麽要拿天魂棍啊。還有,你剛才說的師父?你師父到底是誰?”
話說到這裏,鈍無鋒似乎已經有些着急了。他手中的鐵棍再次朝着地上重重一撞,說道:“盟主,此事實在是恕我有萬分的說不出的理由。但是此天魂棍的确是屬于我師父,盟主剛才恐怕已經體驗過鈍某的實力。而鈍某的師父之力恐怕尤甚鈍某百倍!若是待的我師父親自上來搶奪,恐怕此事就不好辦了吧。”
陶寨德一愣,想了想,覺得也是。鈍無鋒的實力的确很強,自己也不過仗着身體的材料好才擋下他的攻擊,若是真的換成他的師父來,自己這個所謂的中原第一究竟還能不能撐過兩三回合,那還真的很難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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