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仙法,都必須是在門派之中傳授,哪怕是每個門派自身,也有許多不能傳授給其他旁支的種種類類的規定。
秘籍自珍,這是一條被所有仙人都默認的傳統。畢竟,如果自家的仙法被其他門派學去,然後掌握了其中的弱點,再翻過來針對自身的話可怎麽辦?
所以,當慕容明蘭宣布,陶寨德要将一套至尊先賢的仙法完全傳授給在這裏的所有人的時候,自然可以想象他們的心中究竟是有多麽的震驚。
所有仙人……同時也包括天龍門,更包括在那邊的聚賢會。
這些仙人們全都安靜了下來,眺望着上面的慕容明蘭,看着他掌心中的那個字。
到這裏,慕容明蘭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他一捏拳頭,掌心中的字迹消失,後退。而陶寨德也是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揮了揮衣袖,開口說道
“就如同我徒兒剛才所說的那樣,我會把這套仙法傳授給大家。這套仙法名爲文靈咒,是上古……不,是至尊先賢的仙法。所以,理當可以殺掉那些嗜血族人。”
說着,陶寨德也是一樣打開手,掌心中浮現出來的寒字真的如同結了一層冰霜一般,光是讓人看一眼,就能夠讓人的視線凍結。
“不過,這套仙法的學習過程并不簡單,具體應該怎麽學習……我說話可能說不明白。欠債,你來幫我解釋一下吧。”
爲了防止自己啰啰嗦嗦浪費太多時間,陶寨德直接叫來旁邊的欠債。
當下,欠債将文靈咒使用的範圍,所需要學習的文字,語言等等規律全都說了出來。待的女兒解釋完畢之後,陶寨德才是點了點頭,再次說道
“就如同剛才我女兒解釋的那樣。這套仙法可以直接作用于靈魂。所以,隻要我們能夠使用嗜血族的語言,凝聚出嗜血族的文字,再将其打入那些嗜血族人的身體之内的話。那麽我們就可以确實無疑地殺掉他們了。”
鈍無鋒向着前方踏出一步,緩緩道:“如此說來,盟主所言甚好。但是,嗜血族之轉生似乎擁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萬一他們在我們攻擊他們之前紛紛自裁,我們豈不是連接近都不可能?又何來所謂的攻擊?”
陶寨德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個問題我們廣寒城也想過。小邪兒,你說說看吧,當時可是你提出這個提議的。”
小邪兒也是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那一紅一黑的雙眼掃過全場之後,紅色的瞳孔不屑地閉上,将所有的活都交給了黑眼小邪兒來解決了。
“的确,按照之前的戰鬥來看,嗜血族可以通過自裁來不斷轉移身體。這樣的轉移的距離似乎很長。但是,卻并不是真的能夠達到千裏之外取人首級的地步。”
“而且。嗜血族一旦自裁之後,他們的靈魂的穿透力卻是大幅下降。肉體能夠穿過的念力牆,那些靈魂卻是完全穿透不了。至少這證明,嗜血族的靈魂的穿透能力在一些防禦仙法面前還是有些遲鈍的。雖然所謂的防禦仙法并不能夠阻止他們太多時間,但還是有效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事情就變得簡單了。我們隻要先在我們的衣物上施展強大的防護仙法,然後再逼近對方和對方進行近身戰就行了。這樣的方法可以讓我們盡力到達對方的身邊展開攻擊,同時又可以保證我們在短時間内不會被侵蝕。”
鈍無鋒抱着雙臂,低下頭,想了想後說道:“施展強大的防護仙法……如果你是指那種連自身的仙法都無法釋放出去的完全防禦型仙法的話可能的确可行。而且。既然這種文靈咒可以透過肉體直接擊殺靈魂,那麽對方在靈魂狀态時是否也能夠對其展開擊殺?隻要能夠在面前張開一張念力薄暮就行了……”
小邪兒笑了笑,說道:“鈍仙友說的沒錯,是對方先一步地侵占我們的身體?還是我們先一步地擊殺對方的靈魂?就是與嗜血族對戰的關鍵。所以。隻要我們能夠學會文靈咒,這毫無疑問是用來對抗嗜血族的一大法寶。”
剛剛被熄滅的希望,現在,卻是再一次地洋溢了起來。
仙人們的臉上再次浮現出光彩,每一個人都重新有了戰勝這一次的敵人的信心!
但是……
“廣寒城主,您說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話。不斷地在這裏推銷您的這種新的仙法。但是,這種仙法是否真的可行?又是否真的能夠确确實實地殺掉嗜血族呢?這一點,我們還不知道呢。而在這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們卻要我們放棄遠程攻擊仙法,全部轉爲肉搏戰?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強人所難了?”
陶寨德轉過頭,又是聚賢會的人。
而聚賢會的人一說話,天龍門就像是獲得了支援一樣,立刻大聲應和起來
“對啊對啊!盟主,您口口聲聲說這套仙法有着奇妙的用處,那您倒是演示給我們看一下啊!看看是不是真的對那些嗜血族有效!”
此刻喊話的,是天龍門的一名門下弟子。站在上面的慕容明蘭臉色一沉,突然間,随着櫻花散亂,他的身體已經出現在了那天龍弟子的身後!舉起手掌,一個“癢”字,已經被重重地打進了他的體内。
“嗚……!你對我做了……嗚嗚!哇啊啊啊!哈哈哈哈!嗚嗚嗚!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不要啊!哈哈哈哈哈!!!”
這名天龍門弟子如同着了魔一般地在地上快速地滾來滾去,雙手不斷地在自己的身上到處亂抓!
他笑着,全身佝偻着,喘息着。但是不管他怎麽**,怎麽呼喊,怎麽在地上反複翻滾,他依然是笑的如同瘋癫了一般。
“這位仙友,如果你不信這文靈咒的力量,那麽現在您自行品嘗一下如何?”
“你!你!嗚嗚嗚哈哈哈哈哈!師父……救我……救我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很顯然,這名弟子已經笑的快要斷氣了。不斷在地上翻滾的他甚至開始用腦袋砸地面,砸的額頭上都是鮮血,卻一點點都無法遏制住身上的巨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