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寨德想了想後,說道:“那麽,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夏竹笑道:“萬年前的仇,我們族人早已經不在乎。我們唯一在乎的,就是身上的這份詛咒。雖然我們可以克制住不自相殘殺,但是對于鮮血的渴望終究還是讓我等十分難熬。每次月圓之夜,我們都會有一種遏制不住的想要渴飲鮮血的沖動。這種沖動實在是太過難熬,所以,我們迫切地希望能夠解除這份詛咒。”
小欠債:“換句話說,你們是希望我們中原人幫你們攻打北方的天香人?哼,恕我直言,在你們眼中,我們中原人就和垃圾一樣。你難道認爲我們這些‘垃圾’會僅僅憑借你的幾句話,就幫你去招惹那強大的天香國嗎?”
夏竹攤開雙手,笑道:“請放心,我完全預料得到你們這些北方人會拒絕。所以,我們一族也并不想你們會幫忙。我們不會要你們幫我們進攻天香國,也不會要你們出謀劃策出錢出力。我們隻需要你們袖手旁觀,然後看着我們和那些中原人進行決戰就行了。這樣的事情,很簡單吧?”
欠債喝了一聲:“簡單?簡單的話,你們爲什麽攻擊厚土國的村民?爲什麽要屠殺我中原人的軍隊?!還有,你們口中的中原人現在已經成爲了天香國人!我們不是什麽北方人,我們才是在這塊土地上生活了一萬多年的中原人!”
夏竹無所謂地笑了笑:“随便。我們殺你們,隻是因爲你們實在是垃圾中的垃圾而已。難道你們自己就不會覺得嗎?在這不名無姓大陸之上。你們口中的天香人可以人人修成仙法,我們嗜血族也是全部擁有念力念體。可是你們中原人。卻不能全部成功,其中總是會有那麽多一輩子都無法覺醒的垃圾存在。看着他們。難道你們不會覺得惡心嗎?”
如果說之前的那些話陶寨德全都可以當做有聽沒有懂的話,那麽現在,夏竹所說的這些話卻是讓他臉上的那種懵懂,刹那間消失了。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開口說道:“夏竹姑娘,請你放尊重一點。我們不是你們眼中的垃圾。而我們中的凡人也絕對不是垃圾。他們雖然弱小,但是弱小卻并不代表是垃圾。”
夏竹的眉頭揚了一下,似乎感覺非常奇怪。但很快,他搖了搖頭。笑道:“随便啦,你怎麽想就怎麽樣喽。總而言之,我們嗜血族隻要求城主您看好您的廣寒城,不要對我嗜血族在這中原土地上的任何行爲有任何的幹涉就行了。”
陶寨德仰起頭:“不幹涉?換言之,你們可以随随便便地在中原殺人,我也不管你們,對不對?”
夏竹向着陶寨德緩緩行禮:“正是如此。雖然說,我們想要恢複本身的實力必須要吞噬同族的血肉。但是最近我們已經研究出某種仙法,雖然恢複的速度慢了點。但隻要能夠吞食足夠多的鮮血,我們也可以恢複部分力量。你們中原人什麽用處都沒有,但是論血液你們還是挺多的,我們每個族人大概吃個五六百人就可以恢複七八成左右的功力吧。也足夠和那些家夥較量較量了。其實這樣你們應該也可以高興,你們本來就是被那些中……哦不,天香人驅趕出來的垃圾。将你們的血肉獻于我族,然後我族再幫你們複仇。這簡直就是一場雙赢的買賣啊。”
夏竹那挑釁的态度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完全不把中原人放在眼裏,還是在故意挑釁。她的話音落下。幾乎整個會議廳内的三百多人全都慢慢地站了起來。那些仙人更是調出自己的武器,一副準備在這時候開打的模樣。
陶寨德現在也是緩緩踏前一步,說道:“如果我說……我不答應呢?你們所謂的複仇,解除封印,竟然會要以那麽多中原仙界人的性命作爲代價?你認爲,這樣的條件我會答應嗎?”
夏竹擺出一副十分爲難的表情,對于身後那些圍上來的人顯得絲毫的不在意,她冷笑道:“哎城主,我本來還以爲你會是個聰明人。”
陶寨德:“我向來不是個聰明人。”
“哼,随便。你原本可以庇護你城中的這些人,沒有必要和我們死磕。我們也會遵守承諾,不打擾廣寒城任何一個人的主意。等到我們把除了這座城市之外的其他人都吃的差不多幹淨之後,整個中原也都是你們的啦。而等到我們向天香國複仇,解除詛咒之後,天香國也可以随你們處置。這樣好的條件,你竟然不接受?哎~可惜,可惜啊~”
熊!
欠債的掌心已經開始浮現出幽藍色的火焰,哼道:“嗜血族,實話告訴你,我們中原人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我們也不可能讓整個中原人都成爲你們的飯盒!如果想打,我們廣寒城可不怕!”
“哈哈哈哈!廣寒城的确不怕,廣寒城主實力非凡,小城主同樣念力強大。但是,這又怎麽樣?敢問城主的弟子又有很能耐?城主治下的這些垃圾實力又如何?”
夏竹輕輕咬着牙,冷笑
“相信城主和小城主早已經見過我們的仙法。我們嗜血族人殺不死,困不住。或許對你們兩位,我們還算是無可奈何。但是敢問兩位是否又能夠保住全中原那千千萬萬的人?哼哼,如果真的想要打的話……城主,恐怕您的這座廣寒城,今天就要血濺冰寒了。”
陶寨德的拳頭捏緊,身邊的雪片已經迅速凝聚起來。
不過,他也知道夏竹所說的沒有錯。他的确可以第一時間擊殺這些嗜血族人。但是在擊殺之後,他們就可以立刻憑借身旁之人複活。
哪怕是困住他們,困得時間久了,他們不肯吃飯不肯進水,待的衰竭而死之後同樣可以在其他人身上重生。
這種不管怎麽打都打不死的對手,可要怎麽對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