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片刻之後,陶寨德搖搖頭,說道:“沒有什麽,就是天色開始變暗,好像,要下雨了似得。…≦。…≦”
不是好像,而是确确實實地在下。
并且,不是一般的小雨,而是一場暴風雨。
在接下來的一天一夜裏面,外面的天空就像是漏了似得,海面上的暴風雨如同肆虐一般地席卷着這個小島,一直都沒有停息的意思。
囚牢内濕濕的,還有些冷。腳下的泥地已經變得泥濘不堪,就連平日三餐都準時送到的水果,這一次也沒有送到了。
轟隆隆!!!
外面,雷電劃破天空,化爲凄厲的聲響,驚動着整個島嶼。
就連這囚牢之内也能夠感受到外面天空的震怒,三個人全都依偎着縮在一起,祈禱這場暴風雨能夠快點過去……
咯啦啦啦
可是,最先過去的并不是暴風雨,而是那塊巨大的岩石。
岩石大門推開,随後映入眼簾的,卻是十幾個身穿蓑衣,手中拿着長槍的英仙人。他們如同重新跳入水中的遊魚一般迅速靠近這邊陶寨德三人,還不等陶寨德開口說話,長槍就已經抵住了他的胸口。
“瓦力不擦!”
那英仙人喊了一聲,其他的英仙人立刻上前來迅速綁住陶寨德三人,将他們直接像推糞球一樣推出牢籠。
“喂喂喂!你們要幹嘛啊?!”
周曉文大喊,但卻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三個人被英仙人押着,在峽谷之中快速前進着。
出來之後才看到,整個峽谷中已經如同水漫金山,到處都是泥濘沼澤。好幾處茅草屋也是已經被大雨沖垮,重建無望。
很快,三人就被重新押入之前的那個岩石洞窟。此時,岩石洞窟内已經被重新整頓過,正前方擺放着的已經不是藤椅,而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不知道用什麽果實的紅色汁液畫了一個讓人看不懂的字符,而在這岩石之前則是擺放着一個幹草鋪,上面躺着一個看起來像是懷孕的女英仙人,此刻正在苦苦掙紮。
至于陶寨德三人。簡單了,進入這個岩石洞窟之後再次被壓在地上,一個個地全都用木頭綁了起來,連成了一串。
等到把陶寨德三人全都這麽押着按在地上之後,不算大的洞窟後方立刻成片地跪下了許許多多的英仙人。他們的口中念誦着完全聽不懂的語句。此起彼伏,悠揚頓挫。而那位主母的手中卻是拿着一把石刀從側門處走了出來,開始對着那塊石頭不斷地唱歌跳舞,更是迅速揮舞着手中的石刀。
房間外,雷電聲響越發的整耳欲聾。
伴随着每一次轟隆隆的爆裂聲,似乎都能夠感受到這裏的英仙人心中的那股膽怯。
而那名孕婦的臉上則是更顯得痛苦,嚎叫之聲也是回蕩在這個小小的石洞之内。
“糟了……這下糟了!老爹!”
欠債看着那主母的動作,也看着那明晃晃的石刀,急了起來
“他們打算用我們來祭祀海神和醫療之神……或是其他什麽亂七八糟不知道什麽神,用來祈求這個孕婦能夠順利生下孩子。這鬼天氣能夠停止!”
陶寨德一愣,說道:“那……那你的意思是……他們想要殺了我們嗎?”
欠債:“絕對是!”
大叫的時候,欠債也是看到了那個女英仙人的痛苦模樣。隻見那英仙人現在已經渾身抽搐,衣料之下已經開始泛出些許的血絲。很顯然,已經開始出血了!
“喂!你們給我聽着!我是醫生!我……我能夠接生!我會幫你們把孩子生下來!保證母子平安!”
欠債大聲叫嚷,但是那邊的主母似乎完全沒有理睬的模樣,繼續捏着石刀在那象征某種神的岩石之前不斷跳舞,唱着巫歌。
房間内,英仙人的呼叫之聲顯得越來越響亮,欠債也是更加着急。她不斷地想要掙紮。不斷地揉搓被綁着的雙手雙腳。擡起頭看,那個英仙人産婦此刻已經是呈現暈厥狀态,在側旁邊跪着的似乎是這個産婦的丈夫,那個男英仙人看到自己的妻子現在漸漸不動。更是緊張地向着那塊石頭不斷地磕頭跪拜。
終于,那位主母唱完了巫歌,她轉過頭,原本看起來好像還有些慈祥的臉此刻卻是變得如此的可怕猙獰!
她舉着手中的石刀緩緩走向陶寨德,舉起……
“老爹!”
石刀落下,陶寨德的身體猛地向後一挺。險險地避過石刀戳入心髒,而是劃過木頭上的繩子。
“嘿!隻有我在島上努力練功,雖然沒有恢複念力,但是我的身體條件可不會下降哦!”
陶寨德咬着牙,雙臂用力一掙,立刻解開了繩子。他看着烏木主母手中的石刀,立刻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随後一反,奪下石刀,朝着欠債手臂上的繩索直接割了一刀。
“别讓人來打攪我!”
繩索解開,欠債立刻朝着那英仙産婦沖去!陶寨德則是反過石刀,想要去割開旁邊周曉文的繩索,但是石刀隻不過剛剛劃過他的繩索,烏木主母卻是已經大叫着從後面沖上來,直接抓住了他。
“盟主!我來幫你!”
趁着後面那些跪着的英仙人還沒回過神來之前,周曉文也是迅速掙脫繩索,接住陶寨德手中的石刀。作爲劍術專家的他動作自然比陶寨德要順暢很多,他直接竄到烏木主母的身後,手中的石刀直接抵住她的喉嚨。而陶寨德則是立刻朝着那準備撲向欠債的産婦丈夫撲去,一把壓制住了他!
“全部住手!否則,我們讓你們的主母血濺滿地!小城主!早就聽說廣寒城小城主歧黃之術享譽天下,今天,我們三個人的命,可全都在你的手上了呀!”
面對外面那三十幾名英仙人,周曉文也隻能勉強支撐。
而陶寨德也知道,現在能不能夠活下來,關鍵也就在欠債的身上。
在欠債……和那個英仙産婦的身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