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哼了一聲,代替自己的父親說道:“既然你已經開始準備練功了,那麽這事情也好辦。我老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想你一直都魂不守舍的,不肯好好練功。爲了你的事情可真的犯了愁。現在你的事情解決了,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秦月思在陶寨德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重重地對着自己的師父磕了三個響頭。
欠債笑道:“今天的這三個頭,總算是你心甘情願地磕的了。”
秦月思笑着擡起身,大聲說道:“師父!之前是我做錯了。不過從今天開始,弟子一定好好遵守門規,從今往後再也不敢視廣寒城城規爲無物!一定要好好地遵守師父的教誨,爲把廣寒城發揚光大而努力!”
陶寨德聽着欠債的同聲傳譯,心中也是樂呵起來。他搖搖手,十分開心地道:“好了好了,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那麽以後聽話就好了。不要再弄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知道嗎?你現在已經有了爹爹也有了娘親,而且你還有我這個師父。我會全心全意地教導你仙法,争取将森羅萬象的全部五式盡早傳授給你。而你呢,也要努力學習,明白了嗎?”
秦月思再次朝着陶寨德磕了一個響頭,大聲應承下來。
看着秦月思這樣的行爲,旁邊的慕容明蘭和甜彩蝶也都是笑了起來。鯉兒與奎蟬這對母子也是臉上帶着笑容,點了點頭。
叮鈴鈴
練功房的門口傳來鈴聲,一名凡人弟子已經站在那邊,望着裏面。
甜彩蝶作爲小師妹,立刻沖上前去和那個凡人弟子說話,幾句溝通之後,她将這個凡人弟子帶到陶寨德的面前,說道:“師父~!是來找二師姐的。”
那個凡人弟子向着陶寨德行跪禮之後。随即轉向秦月思。雖然他們是凡人弟子,但是在廣寒城中,他們的地位并沒有被陶寨德安排在自己的入門弟子之下,所以凡人弟子和這些廣寒城弟子之間并沒有輩分差别。不用行禮。最多,全都是對仙門弟子以師兄師姐稱呼。
“秦師姐,外面有個叫子言的想要見你。”
秦月思一愣:“子言???我不認識啊。這個人是誰?”
那凡人弟子将手中的一封信遞了上來,說道:“那個人應該是個凡人,不是仙人。他隻是說隻要秦師姐讀過這封信之後。就知道他是爲何而來的了。”
秦月思接過信,拆開,略微看了一眼之後,她原本的笑容卻是漸漸收起,顯得有些心浮氣躁,把手中的信紙一捏。
陶寨德問道:“月思,這信上寫什麽啊?”
秦月思歎了一口氣,說道:“是我的堂妹可可,她想要和我見面,所以就委托那個叫子言的人來和我見面。希望他能夠勸勸我,同時帶我去見我那個堂妹。這個子言究竟是誰啊?”
欠債有些忍不住,直接脫口而出:“是你堂妹的男朋友呗~!”
“原來是男朋友啊……………………男朋友???”
秦月思的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來,好不容易,她的眼睛才瞪得大大,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欠債。
當下,欠債就将子言和秦可可兩個人是怎麽相遇的,是怎麽英雄救美的,以及兩個人數怎麽約定的全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一邊說,欠債一邊捂着自己的嘴巴呼呼笑。而秦月思卻是越聽越顯得尴尬起來。
“好啊,這個小妮子!”
秦月思狠狠地跺了跺腳
“以前害得我娘和我那麽慘,現在看廣寒城勢大了,就想要來和好了?而且……而且她才幾歲啊?竟然就有男朋友了?!”
甜彩蝶捂着嘴巴。樂呵呵地說道:“二師姐,聽起來~你好像更加在乎你的堂妹有男朋友這件事嘛?”
秦月思也不知道甜彩蝶究竟是不是故意,所以也僅僅隻是瞪了她一眼。
一直在旁邊聽欠債解說的陶寨德開了口,說道:“月思,我隻是你的師父,而且我也想象不出。之前你和你的母親究竟受了你堂妹家多少的氣。所以,我不會要求你去和你的堂妹和解,願不願意和解是你的事情。我隻希望你不要因爲你堂妹的事情而影響自己的心情,這樣就可以了。”
秦月思點點頭,她沉默了片刻之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收起這封信,說道:“可可的父母很希望她能夠加入廣寒城,所以我這一關他們肯定要過。我知道嬸嬸的情況,如果沒有能夠達到目的,那麽她是絕對不會罷休的……既然如此,我還是去見她一面,當面把這件事給說清楚吧。”
陶寨德開口道:“那麽,你是打算同意她加入,還是不同意到底?”
秦月思聳聳肩膀:“我不知道。總之,先去見了之後再說吧。”
欠債跟着說道:“要不要我和師父陪你去?”
慕容明蘭也是踏上一步道:“是啊,不管怎麽說,那個秦可可之前一直都視你爲眼中釘。不如我陪你去吧?避免有意外。”
這個女孩依然擺了擺手,笑道:“沒事沒事啦,之前秦可可就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就算加上一個凡人也不可能對我怎麽樣的。再說了,這裏可是廣寒城,是我們的地盤,她也不敢怎麽樣。我去見見她,好好談談之後,再決定吧。”
既然秦月思已經決定,那麽欠債和陶寨德也沒有什麽話好說了。
上午的練功結束之後,秦月思就走出練功房,看到了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子言。子言一看到這個從練功房内走出來的女子,端詳片刻後,走上前道:“敢問是秦月思秦姑娘嗎?”
秦月思别過腦袋,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男孩,說道:“你就是子言?嗯,沒想到我那個堂妹最後反而喜歡上了你這一類型的人。”
子言顯得有些腼腆,摸了摸後腦勺,在前引路。
兩人一邊走。子言一邊說道:“秦姑娘,關于你和秦姑娘……哎呀,這樣還真不太好分辨。那麽……秦月思姑娘,你和可可之間的事情我也是聽說了一些。我隻想說。都那麽多年過去了,全都是小孩子時候的類似惡作劇之類的事情,您就不能大人有大量一下嗎?”
沿着過道,秦月思看着街道上來回走動維持秩序的寒冰護衛,背着雙手邊走邊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讓我堂妹看上的。不過很顯然。你勸解的水平真的不怎麽樣。”
子言一愣,笑笑說道:“秦月思姑娘,雖然說我是受了委托,但是我也是真的想要勸勸你們,讓你們和好。再仔細想想,你們之間終究是姐妹,而且還是有着同一姓氏的姐妹。雖然并非至親,但是秦家有你們這兩個姐妹,也就等同于一胞姐妹,小打小鬧在所難免。如果爲了這些事情而生一輩子的氣,與自己的親人隔絕,這真的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啊。”
子言挑着扁擔,停頓了片刻,見秦月思并沒有直接表示反對之後,才繼續說道:“就如同你和你的父母。多年未見,不管之間有多麽大的痛苦,現在終究已經算得上是重逢了。重逢的喜悅究竟如何,相信秦月思姑娘比我更加清楚。”
秦月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沖着子言微微一笑。說道:“我現在覺得,你能夠讨我那個妹妹的歡心,還真的是非常的正常了。你這張嘴還真的是容易瞎編。”
子言哈哈笑了一下,搖搖頭:“我是真心希望可可姑娘開心而已。沒有其他的想法。可可姑娘如同高嶺之花。美麗端莊而純潔,而且還是一個擁有念力的仙人。哪裏像我這種小角色,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啊。”
聽到這些話,秦月思也是不由得笑出聲來:“這就要看你是否足夠努力了。如果你夠努力的話,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也說不定哦。所謂的仙凡之别在這廣寒城根本就連個屁都不是。你别看廣寒城現在那麽大。打從一開始,這裏也是僅僅隻有幾棟小屋子組裝起來的呢。”
子言笑笑,不置可否。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城内的一家酒樓之前。不過,子言并沒有走正門,而是繞到酒樓的後面,打開了一扇旁門。
“可可姑娘希望這件事能夠盡量辦的隐蔽一點。還請秦月思姑娘見諒。”
秦月思哼了一聲,說道:“她肯定沒有對你這麽說過。她不是那種心裏想什麽就直接說出來的人。不過你這麽做,卻很懂他的心思。”
子言樂呵呵地放下扁擔,帶着秦月思走上酒樓的二樓,打開其中的一間房門。
房門一開,秦月思就能夠看到那個坐在桌子旁的秦可可。
姐妹相見,即便心裏早已經打過多少遍腹稿,但是現在真正地再次見面之後,之前所打的所有腹稿卻是在這一刻全部消失。就隻剩下那兩雙冰冷而敵視的雙眼,互相望着對方。
秦可可:“………………你來了?”
秦月思:“你請我來的。”
秦可可:“我沒有請過。”
秦月思:“那我現在就走。”
秦可可:“你!……我要你留下!”
秦月思哼哼兩聲,走入房間,在秦可可的對面坐下。她看了看桌上的菜肴,很簡單,當下說道:“看起來你們的經濟也挺拮據的呀。請我來吃飯,連廣寒城的幾道名菜都拿不出來,點的還是家常菜?叔叔和嬸嬸呢?最應該向我道歉的那兩個人現在在哪裏?”
秦可可緊咬着牙關,努力克制住自己。旁邊的子言看到秦可可那麽一副快要爆發的模樣,連忙勸說道:“息怒息怒!你們兩個都冷靜一點!來,吃菜,喝酒!談話嘛,氣氛不要弄得那麽僵啊!哦,對了,沒有酒,我去拿酒。”
就像是逃也似的,子言連忙竄出了這個房間。畢竟,要忍受着這兩個仙人的互相敵視,對于他這個凡人來說還是有些太過吃力。
秦可可呼出一口氣:“堂姐,爹爹和娘親會在今後找個好時機,來向你道歉的。”
“哈!好時機?”
秦月思拿起一根筷子,擡起,順手往桌子上一插。厚木桌立刻被這根筷子插出了一個洞,她冷笑着說道:“告訴你哦,我昨天剛剛認回我的爹爹。我沒見過我爹,所以真的要說感情的話還真沒多少。但是,我娘很愛我爹,看到我爹之後開心的昨天整晚都失眠。既然我娘開心了,我也就開心了。我不覺得,還會有什麽比這更能夠讓我開心歡喜的時刻了。而你的爹娘卻認爲這也不是最好的時機,還派你來當先鋒軍嗎?哼哼,果然是他們的做派。”
秦可可擡起手掌,重重地拍向桌子!可在她的手掌即将觸碰桌面的時候,秦月思手中的筷子卻是直接擋住了她的手掌。
一根細細的筷子,卻是讓秦可可那惱怒的一掌硬生生在半空停下,半點也下降不了。
“你們家現在經濟拮據,所以不要随随便便毀壞别人的财産了。我可不想到時候我帶着一群寒冰護衛上你家催要錢款。這樣,對你對我來說,都會很難看~”
短短一瞬間,秦可可和秦月思兩人之間的實力高下立判!秦可可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在這位堂姐手中讨得好了,隻能萬分憋屈地坐在座位上。
“酒來喽~!你們沒吵架吧?”
子言端着酒壺進來,看看兩人,顯得有些擔心地說了一句。
秦月思呵呵笑笑:“還行吧。至少,我們兩個之間絕對吵不起來這件事,我的堂妹已經非常清楚明白了。”
子言拍着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秦月思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笑道:“可可,我知道你們家究竟在打什麽主意。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你的爹娘希望你能夠飛黃騰達,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庇蔭才是真的。廣寒城如今是天下第一,而我是廣寒城弟子,你的爹娘知道,這樣也等于間接得罪了天下第一門派。一個小小的财主哪裏有這份實力得罪天下第一?所以,才急急忙忙地過來想要攀關系吧?别急,我知道,我真的很知道。反正那兩個人一向如此,不是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