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陶寨德也隻能繼續跟着回去,今天算是就這樣了吧。
接下來幾天……
一連七天,秦月思都很識相地前往思過崖思過,顯得很有誠意悔改。
但是,除此之外,她的母親蕭氏卻是一點點都沒有即将和自己久未蒙面的丈夫重見一般的感覺。整天還是能夠怎樣就怎樣。
很顯然,秦月思并沒有将這件事情告訴她的母親。
在這七天裏面,秦可可倒是每天都在子言送柴火的那家餐廳前面徘徊,等到那個年輕小夥子之後,兩個人都是一副“哎呀!好巧啊!”的表情。随後,再一起相約結伴遊玩。
廣寒城雖說不大,但也不小了。巨大的城市以及前庭和旁邊的獸欄,一大堆的地方足夠這兩個年輕人一連好幾天都玩的樂不思蜀。
不過,這樣可不是長久之計,陶寨德作爲師父,必須要把秦月思的事情給做個解決才行。不然,這個徒弟整天都是這樣一幅心不在焉的态度,練功也隻是随随便便應付應付就結束了,這怎麽行?要知道,她的三師弟奎蟬和小師妹甜彩蝶,可都已經過了第一式的初步階段,開始能夠将手中的物體視作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了呢。
(丫頭,我覺得不行。)
現在,陶寨德依然漂浮在空中,好像神谕一般地對欠債說話
(你上次不是說那個叫子言的孩子會聯系月思,讓那兩個女孩好好聊聊嗎?可是最近怎麽都沒有見他行動啊?)
欠債也是有些奇怪,說道:(嗯……也許事情沒有那麽容易吧?畢竟他是一個凡人,要想接近月思姐姐也有些麻煩……)
陶寨德搖搖頭:(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呀?!這件事情有那麽複雜嗎?直接讓她們互相見面不就得了?本來我還想要放任自流,如果月思那孩子能夠專心修煉的話我也就不管了。可是她現在卻是一副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想做的态度。這可不行!明天,對。就明天!将秦月思,她母親蕭氏,秦可可和她父母,還有那個秦無月一起拉到湖畔邊。讓他們見面!快點搞定這件事情不就行了?那麽麻煩。)
如果世人都有自己老爹這種橫沖直撞的精神的話……那這個世界還能夠安安靜靜地存活下去嗎?
雖然很想吐槽,但是欠債也承認,這個二徒弟的情況的确是有些麻煩,最好還是處理掉比較好。
(好吧,我知道了。老爹。明天傍晚,湖心亭湖畔,我去安排他們夫妻見面,雙方把話都說開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陶寨德很滿意女兒這樣的答複,點點頭道:(很好!就這麽決定了,去吧。我希望後天能夠看到月思那孩子恭恭敬敬地來拜見我,然後開開心心地去練功房練功!)
欠債不知道自己老爹的這個想法能不能夠實現,不過至少,明天安排他們夫婦見面這件事總算算是成了。也不知道讓那一家人見面究竟會惹出什麽幺蛾子來……隻希望不要出什麽大問題才好啊。
第二天。湖心亭。
慕容明蘭和甜彩蝶兩個徒弟按照欠債的吩咐,打從中午開始就在這裏進行封路,不讓那些閑雜人等前來遊玩,争取創建一個絕對安靜,絕對美妙的場景。
就連駐守在這裏的寒冰護衛們,現在也是一個個地趴在地上假裝假山假石,不敢打擾這裏的甯靜。
微風吹拂,拂動湖面。
在這雪山之巅,這本該冰封的湖水卻是依然柔軟透徹,一眼能夠望到湖底。幾尾寒水魚在下面遊來遊去。又增添了些許的情趣。
夜色,漸漸地降臨。
當陽光的最後一抹餘晖被隐入那山巒的背後之時,漫天星辰,就成了這個寒冰仙境中最明亮的照明。
湖水。倒映着星辰。
星辰,襯托着湖水。
宛如鏡面一般安靜的湖面将天空與湖水連成了一片,隻有那處在這個宇宙中心的湖心亭,成爲了這裏唯一的分界點。
秦無月站在湖心亭中,長袖翩翩,風動長袍。讓這個儒雅的書生隐隐然地顯現出些許的仙風道骨的感覺來。
湖畔旁的一座寒冰假山之中,欠債和陶寨德兩個人認認真真地坐在單向透明的冰牆前,聚精會神地看着那邊的景色。
他們等着,等着……等到星光終于完全侵吞那殘餘的光芒,将整個世界全都化爲那墨蘭與銀色星辰的時候……
(來了。)
欠債嘟囔了一聲,陶寨德轉過頭,隻見兩團念力團緩緩地從那邊走來。
走在前面的是甜彩蝶,她在前面引路,時不時地回頭看看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蕭氏,笑道:“阿姨,過來這邊啊,讓您見一個人,不是要對您怎麽樣。”
在廣寒城的日子沒有什麽心事,也不如以前那般操勞,雖然已經超過四十,但是蕭氏的容貌還是保養得很好,皮膚顯得嬌嫩,吹彈可破。
她左顧右盼,女人的直覺讓她似乎察覺到了點什麽,心髒劇烈的跳動,有些期待什麽,但似乎又在害怕接受什麽。
“甜姑娘,你那麽晚把我叫來這裏……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啊?我女兒月思呢?月思她……”
“大師兄現在也正在去叫師姐呢,放心吧,師姐馬上就到了。”
甜彩蝶十分歡快地笑了笑,在前面引路,不消片刻,兩人就到達了湖畔,遙遙,看到了那湖心亭中那個朦胧的身影。
噗通噗通
蕭氏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跳動的更加厲害了。她望着湖心亭中那個顯得十分模糊,看不真切的身影,捂着心髒,卻漸漸地有些克制不住心中的這股悸動。
“好了,蕭阿姨,我們可以搭船去湖心亭,你也可以選擇湖面凍結。兩種方案,随便你……咦?蕭阿姨,你幹嘛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