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寨德想了想,随即點頭,笑道:“好的,我也不是想要殺人,隻是想要教訓一下而已。”
說完,他放開手。但是那個廣陽子的身體卻像是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一樣,猛地癱軟在地。
看到這個道人,糯元修眉頭稍稍皺起,看着陶寨德。陶寨德看到這位将軍如此懷疑的眼神,連忙分辯道:“我沒有殺他啊!真的!我真的沒有殺他!我隻不過是把他體内的一部分轉移出來而已,我真的沒有殺他。”
“轉移?”糯元修更是不明不白。
陶寨德笑了笑,攤開手,不消片刻,就像是從他的手掌中長出來的一般,露出一小截白色的硬質物體和一些軟軟的粉紅色的柔軟物體,說道:“我隻不過是把他的脊椎骨的一部分骨質給抽了出來而已。順帶着還帶出來他的一小部分内髒。所以,我絕對沒有殺他,放心吧。”
再次看看那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似乎整個人就隻剩下大口大口喘氣的廣陽子,糯元修也理解不了剛才陶寨德究竟做了什麽,所以也隻能引導這支隊伍,先去進入驿站休息了。
驿站之内,其餘百餘名仙人分别去辦理各種各樣的事物,采辦貨物。置辦酒水。而陶寨德爲首的廣寒城衆人,卻是和那位糯将軍一起進入客房。一來算是休息,二來也爲了商讨此時此刻的事項。
慕容明蘭依然有禮貌。緩緩道:“糯将軍,晚輩久仰糯将軍威名。隻是不知今日之事,究竟是何意思?我家城主,同時也是身爲整個中原仙界的盟主。厚土國或許能夠不知道此事,但是卻絕無攔着我師父與老友會面的道理。”
糯元修放下手中的水杯,一臉認真地看着陶寨德,說道:“廣寒城主,威震天下。但是如果城主想要見丁當響,那恐怕還是有些困難。”
陶寨德的身子向前探了探:“爲什麽?丁兄是我義兄。爲什麽我連見一下我的義兄都那麽困難?”
糯元修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唉……要說也隻能說當今聖上聖威難測。自從上一次丁當響力敗魔國以來,聖上好像對這個孩子更加的不放在心上了。真的很奇怪,以前,丁當響可還算是當過當今聖上的老師,可是如今,聖上卻是一點點都不注重丁當響的功績,這實在是非常奇怪。”
慕容明蘭皺起眉頭。想了片刻之後說道:“糯将軍,按照您的口吻來說……是不是指當今聖上已經對丁當響嚴加防備?甚至……已經開始産生加害之意?!”
當慕容明蘭說這些話的時候,一旁的秦月思精神一震,連忙緊盯着這個師兄。
因爲。以謀反罪名誅殺全家,落得一個終身都要背負背叛者遺孤的罪名活下去的他,對于這種政治事務顯然最爲敏感。同樣的。也最容易做出沖動之事。
不過,糯元修顯然不知道這裏面的情況。他想了想後,歎口氣說道:“認爲丁當響想要謀反……倒是不大可能。因爲這個孩子現在的兵權也不過就是一萬。但是諸多不信任卻是沒有錯誤。而且。最近聖上讓這個孩子升了個官,當了個尚書監的總督。雖然薪金的确有提升,但等于更加明确,不打算讓丁當響掌兵權了吧……”
“哼!簡直欺人太甚!”
慕容明蘭猛地爆發!他一拍台子,整張台子立刻垮掉。陶寨德和欠債轉過頭一臉驚訝地看着慕容明蘭,爲他這一刻的反應而驚訝。
“對于有功之臣反而如此對待,你們厚土國君未免也太……”
“大師兄,那個彩蝶妹妹在外面叫你呢。你要不要去和他說說話?她好像是想要去城裏逛一圈,萬一出什麽事情就不好了吧。”
不等慕容明蘭把那些有問題的話說出來,秦月思立刻開口,打斷了他的發言,同時指了指大門口。
被秦月思這麽一打斷,慕容明蘭愣了片刻後,點點頭:“我……出去冷靜冷靜。”
随後,這個大弟子就走出房門,想了想之後,還是去找甜彩蝶,帶她去閑逛去了。
支開情緒有些激動的慕容明蘭,欠債用感激的目光朝着秦月思點了點頭。但秦月思卻是一臉的苦笑,精神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可陶寨德不管這些,他繼續說道:“這些話我就有些聽不懂了。按照道理來說,現在應該全面對抗魔國了吧?既然我的義兄有這份實力,爲什麽你們的皇帝又不讓我義兄掌兵?我這個人雖然很笨,但是這些道理我還是知道的呀,這是爲什麽呢?”
糯元修苦笑一聲,說道:“其中有很多東西不是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呀……盟主,如果事事皆如你所想的那樣簡單的話,那就方便多了。”
陶寨德把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樣,說道:“不行不行不行,我這次來就是爲了見我兄弟的。如果不能見我義兄的話我來這裏做什麽?如果你們的皇帝不允許我見我義兄的話,那我就直接闖進去!”
糯元修吓了一跳!如果讓這個中原盟主在這個城内到處亂闖的話,那還了得?連忙出聲阻止道:“萬萬不可!嗯……盟主,要不這樣吧?我這兩天會去向聖上上奏折,允許盟主進入大殿與聖上會談。到時候,我也努力安排丁當響在場,您看這樣如何?”
至少,可以和丁當響見面。
陶寨德想了想後,點點頭。
得到陶寨德的首肯,糯元修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城主,雖然說城主您仙法強橫,天下恐怕難出其右了。但是在這京城之内,還是希望城主能夠稍稍安分一點,不要太過嚣張的好。”
欠債一擺手:“我老爸這輩子什麽都不會,其中最不會的就是嚣張了。”
對此,陶寨德的腦袋也是點的如同撥浪鼓一般:“對對對!我不會嚣張的,絕對不會嚣張的!”
糯元修:“我指的嚣張不是指持強淩弱,而是指希望盟主在城中行走時,能夠稍稍忍讓些許才好。”
後面的秦月思眉毛一挑:“糯将軍,我師父現在可是中原盟主了。在京城之外,可是有兩萬仙人在那裏駐紮着。如果說您奉勸我師父行事規矩一點,不要太過出格的話我能夠理解。但是您現在讓我師父這個率領兩萬仙人的盟主,在你們這裏處處忍讓?這,似乎有些太瞧不起人了吧?”
欠債也是說道:“對啊糯将軍,你的說法很有問題。還是說……你們厚土國,發生了什麽問題不成?”
陶寨德……保持着一張傻臉,什麽都不聽不懂。
糯元修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道:“真的要說有什麽問題嘛……我倒也是說不上來。但是包括之前那些道人阻止盟主進城時一樣,我總覺得在這京城中,隐藏着一股很微妙的力量。”
“我不知道這種力量究竟是有着怎樣的目的,但是其很明顯,是想要阻止盟主與我厚土國的聯盟。而且,想方設法想要挑起事端。隻要盟主在我京城内殺了任何一個人,恐怕這件事就會立刻傳遍京城,傳進聖上的耳朵裏。”
“這股力量絲毫不害怕盟主的力量摧毀整個京城,隻擔心你我之間聯盟。所以,盟主如果真的不小心做了什麽錯事的話,到時候聖上既有可能下令斷絕與廣寒城的聯盟關系。我想,這應該就是那股力量最想要看到的地方。”
聽完,陶寨德笑笑,一張嘴張開,發出傻子般的笑容。
欠債和秦月思倒是皺起眉頭,陷入思考。沉默片刻之後,欠債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股力量也許已經影響到了你們的國君,是嗎?”
糯元修歎了一口氣:“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恐怕……是有那麽一點點的關系了。”
秦月思也是表示無可奈何:“這麽看來,你們整個厚土國都對我們廣寒宮有意見啊……那事情可就麻煩了……我們有兩萬多人的仙人部隊駐紮在外面,我們這次進來的也有一百人。想要完全不被他們抓到把柄還真的是有些困難……”
糯元修起身,行禮:“所以,老夫還請盟主能夠嚴加管束,不要再做出如同早上那般的事情來了。”
對此,陶寨德卻是依然一臉的不理解:“換句話說,都是你們的皇帝有問題吧?這樣的話,你們換個皇帝不就行了?對了!我知道……”
“爸爸!你胡說些什麽呢!”
欠債猛地大喝,阻止了陶寨德繼續說下去。
旁邊的秦月思也是臉色大變,連忙尴尬地笑了笑擺手道:“就是師父,這麽大逆不道的話您可不能随随便便說啊,萬一讓外人聽去了,那我們和厚土國的聯盟簡直就可以算是瞬間就結束了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