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寨德說道:“既然如此,你現在是怎麽想的?即便你的家世的确算不上光明正大,霧水國殺害你家人也算有理。那麽,你現在已經決定不再向霧水國複仇了嗎?”
對于陶寨德的這個問題,慕容明蘭緩緩擡起頭,一雙眼睛裏面顯現的十分的堅定,緩緩道:“滅門之仇,就困于心。師父,您現在要弟子完全放棄對霧水國的仇恨,弟子肯定辦不到。但是弟子也已經明白,弟子的仇恨的确是建立在家父禍國殃民之上,霧水國的确是秉公辦理。”
“仇,不會消。恨,卻可以免。弟子已經決定,如果今後廣寒宮與霧水國交惡,那麽弟子一定自高奮勇擔當攻擊霧水國的前鋒,下手絕不留情。但如果廣寒宮與霧水國交厚或關系一般,那麽弟子不搭理任何與霧水國有關的友好事物就是。”
說實話,這樣的決定對陶寨德來說似乎有些難以理解。這思過崖思了半年的過,最後就得出這麽一個結論?話說回來,這個結論算是不報仇了還是想要繼續報仇啊?算是好還是壞啊?
在陶寨德猶豫的時候,旁邊的星翠倒是開口道:“慕容公子能夠想出這麽一個于公于私都好的方法,也實屬難能可貴。可以放下心中的仇恨,更是胸懷寬大。”
慕容明蘭有些腼腆地笑了笑。這個十九歲的少年臉上紅了一下,在星翠的面前不敢再說話了。
對于陶寨德來說。既然星翠覺得慕容明蘭的這個決定合适……那麽就算是合适吧!反正自己也沒有規定他什麽時候才能離開思過崖不是?嗯,那麽就這樣吧!
“好!兩個月後的六月初一。我們一起去參加丁兄的婚禮大典!”
主意已定,當下,陶寨德立刻轉身下山。而星翠也和慕容明蘭一起下了思過崖,整個廣寒宮也是開始收拾行李,同時想辦法籌備一份送給這位廣寒宮主的最好兄弟的彩禮了。
“咦?奇怪……”
下山,和自己的徒弟與星翠分開之後,陶寨德卻是抱着自己的雙臂,歪着腦袋。
“今年的六月……好像有什麽大事要辦?…………怪了,好像是什麽非常重要的大事……什麽事呢?”
陶寨德想了很久。最後,想的頭都要痛了。
“算了,想不起來應該也不是什麽大事吧。還是準備準備,參加婚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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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陶寨德以外,小欠債,慕容明蘭,還有……好吧,姑且算上整天一邊哭着一邊整理東西的秦月思吧。在這三個受到邀請的人忙着整理自己的行裝,安排整個廣寒宮的工作的時候。陶寨德也是在忙着。
忙什麽呢?
他現在整天都忙着坐在自己的房間裏,拿着筆,面前擺着一張紙,然後苦思冥想……想上一整天。
至于在想什麽呢?
“爸爸。我們再過十天就要出發了,你這五天每天都在這裏拿着筆,想什麽啊?”
小欠債發問。陶寨德捏着筆,一臉愁苦的模樣說道:“你爸爸在想應該怎麽才能夠把這套仙法給寫下來。嗯……雖然我知道應該怎麽做。但是具體要怎麽樣把這種感覺完全寫下來還真的是一件難事啊。”
小欠債倒是好奇了,她跳到自己的爸爸身旁。兩隻手趴着桌子,一臉問号:“爸爸,你不會真的知道怎麽融合那三種仙法了吧?”
陶寨德點點頭:“的确是融合了,不過現在也隻不過是剛剛入門的第一式,用來開發念體的修習仙法而已。嗯……具體應該怎麽寫呢?我總不能把第五式的心法寫下來吧?真的融合了以後,第五式的心法其實也就完全沒用了呀……”
看着自己老爸如此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小欠債聳聳肩膀,拿起自己的小藥箱和血葫蘆挎在肩上,叫上旁邊的兩個妹妹碧山竹與許媚娘,歡快地朝着煉丹房去了。
而這位宮主依然在這裏愁眉不展,思索應該怎麽書寫這套仙法。
嘩——
腦袋上,自然地一沉。
不用擡頭,陶寨德也知道自己的腦袋上現在坐着那位至尊先賢。
隻不過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主鴨并沒有再次表現出那種對陶寨德完全看不起的口吻,反而顯得十分有興趣地說道:“仆人,你告訴我,你真的……學會了第五式嗎?”
陶寨德一愣,随即稍稍擡頭道:“主鴨,您不是可以和我心意相通嗎?我的确是學會了呀。”
聽到陶寨德親口承認,主鴨稍稍呼出一口氣,翅膀拍了拍,說道:“原來……你真的成功了呀……雖然我能夠知曉你的狀态,不過這一次,我卻不怎麽很确定。你……真的确定你成功了?但我感覺你的念力好像也沒有什麽大幅度增長啊。”
陶寨德擡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捏了捏拳頭,拳頭打開,一朵冰花在掌心中綻放,随即消失。經過這個過程之後,他不由得有些尴尬地笑笑:“好像……是哦,我的确是沒有增加什麽念力哦。但我覺得,我的确是學成功了吧。”
主鴨直接打開翅膀,甚至直接激動地在陶寨德的腦袋上站了起來:“真的嗎?!可是……爲什麽呢?爲什麽你突然間就學會了呢?簡直一點預兆也沒有啊。”
陶寨德有些腼腆地一笑,呵呵道:“也是挺偶然的啦,之前在思過崖上,小欠債不是說過那什麽狀态自然不自然的什麽嗎?”
主鴨點頭:“對啊,那又怎麽樣?”
陶寨德:“也就是那一瞬間,我一下子理解了四季的意思。四季,應該就是指‘自然現象’吧。那麽,隻要把這一切全都當成自然現象,一下子,主鴨您教我的第五式心法一下子就在我的體内流動了起來,我也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第五式究竟是怎麽回事。”(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