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仙法的總稱,和那些專職攻擊或防禦或是變幻萬千的仙法不同,這種仙法的誕生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制作一個牢籠,将目标關押起來。
不管關押的究竟是人,還是物,甚至是沒有生命的東西。
在整個中原仙界,最擅長研究封印仙法的,毫無疑問是豪墨堂。其延續了五百年專心緻志地研究這種類型的仙法,可以說已經達到了此中的極緻。甚至在不久之後的封魔禁印的大典上,也需要豪墨堂作爲封印的護法,對此保駕護航。
但是,即便是在整個豪墨堂中,也有着一些被稱之爲最強大,最可怕,但卻絕對不能輕易動用的封印仙法。
這些“禁術”一旦施展,無一不是要耗費極大的代價才能完成。甚至在這些禁術之中,所謂的“用生命來封印”其實也算不了什麽。因爲人的三魂七魄中總會有些許在封印術中不需要的魂魄,将其加入進去無異于添加雜質。
真正可怕的禁術,在于發動之後,施法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從此完全失去生活質量,過着神志清醒,但卻永遠無法表達自身情感,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隻能默默承受這種痛苦直到死去的過程。
生不如死……就是這類封印禁術最可怕,也最具有威吓力的地方。甚至一些施法者曾經立下遺言,一旦自己施放了這種法術,就立刻将自己殺死。不想忍受這種成爲一個完完全全的廢人,然後苟活于這個世界上的痛苦。
這種封印方法。可謂是真真正正的“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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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火,從冬梅的身上燃起。
不。應該說,被“抽起”會來的更加确切一些。
這些不情願地從冬梅身上燃燒起來的火焰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引力牽扯一般,迅速地鑽入在他背後陳鲨的眼耳口鼻。
恐怕這是成爲黑炎魔人之後,冬梅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體内的力量如同江河決堤一般被迅速抽幹的感覺吧。
他想要反抗,但是體内的毒素卻是随着他每一次想要運起黑暗烈焰時都會主動地對他身體的各個經脈之間進行侵襲,強行堵塞他的力量,讓他完全發揮不出來!
伴随着身上的火焰被不斷地抽出體外,此時此刻,這位黑炎魔人的心中恐怕真的就隻有那最後的一個念頭——
絕望。
……
…………
………………
“嗯?”
遠處山頭上的春蘭微微一愣。随後低下頭看着自己手中的缽盂。一望之下,他眉宇間那股似乎永遠都不會因爲任何情況而改變的冷漠,現在卻是變成了一抹疑惑。
“………………”
猶豫片刻之後,他緩緩擡起頭,望着面前已經顯然獨力難支,衣衫破爛,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卻依然阻擋在他面前的笑逍遙,緩緩說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爲什麽冬梅他……?”
笑逍遙抹去嘴角的血迹,勉力支撐着從雪地上爬起來。劍靈彙聚成雪花劍,略微有些失控般地懸浮在他的身旁。
不過,即便如此。笑逍遙此刻的眼神也沒有絲毫即将落敗的模樣。
相反……卻是充滿了即将勝利的喜悅。
“看起來……終于成功了呀。呵呵,這個局弄得可真長……也真虧前輩能夠想出這樣一個局來。我笑逍遙……佩服,佩服。”
春蘭那捧着缽盂的手稍稍放下。眉宇間帶着那一絲絲的疑惑:“這麽說來……陳鲨背叛了我們?但是,他明明陷害了他自己的同門。怎麽可能………………啊,原來如此。”
笑逍遙大口大口地喘了一口氣。笑道:“明白了嗎?看起來,黑炎魔人也并不全是低智商的家夥啊。”
春蘭完完全全地收起缽盂放進懷裏,冷冷道:“如果陳鲨沒有背叛豪墨堂,偷偷過來見我們,并且在豪墨堂的食物中下麻藥麻翻自己的所有同門的話,那麽我和我師弟一樣會在半途中截殺他們豪墨堂。如果沒有下藥的話,豪墨堂的弟子會群起反抗。而憑我們師兄弟兩人的力量,想要殺光豪墨堂所有人,并不是什麽難事。”
“但是,如果豪墨堂弟子全都被藥翻過去,那麽基本上也就不可能對我們師兄弟形成什麽攻擊。說不定我們還會手下留情,并不趕盡殺絕。”
說到這裏,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之後,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恍然大悟,卻又被欺騙後感到些許羞辱的冰冷色彩——
“而事實上,我和我師弟還真的是沒有殺光所有人,留下了豪墨堂大約一百多人的活口。”
笑逍遙嘿嘿了一聲,伸出手捏住雪花劍:“與其被你們一舉殲滅,不如向你們投降,再背叛自己的門派來博取你們的信任。爲了達成這一點,陳前輩不惜背上‘背叛者’之名去做這一切。爲的……就是能夠想盡辦法,将你們這些黑炎魔人一網打盡!”
“陳前輩在假意投靠你們之後,一直在想辦法能不能觸碰到你們。因爲豪墨堂的最強封印禁術似乎是需要直接觸碰後才能開始。但是,你們對于這個‘叛徒’并不怎麽放心,更加不可能平白無故地讓他觸碰。爲此,陳前輩主動提出要來廣寒宮搜尋上古妖獸來給你們,好博取你們的信任。”
“你們同意了這一點,我估計你們當時也是在想随便怎樣,讓陳前輩去試一下,随便成功不成功對你們都沒有損失吧?也正是你們這種可有可無的心态,才能夠讓陳前輩先一步地趕到我們這邊,好‘混入我們之中’。陳前輩剛剛來廣寒宮時身上傷痕累累,這些,我估計也是他要求你們打的吧?好讓你們更加放心,相信她就是一個因爲貪戀豪墨堂堂主之位而卑鄙龌龊的小人。”
春蘭的臉色已經完全變成了鐵青色,這種本以爲所有的一切都盡在掌握,但沒想到最後卻被一個實力遠遠不如自己的平凡仙人耍的團團轉的感覺恐怕真的不好受。
但是笑逍遙倒是十分欣賞他的這種臉色,略微開始有些得意地繼續說道——
“在進入廣寒宮之後,他就說出了自己的計劃,要求我們協助。但是廣寒宮的那位邪娘娘卻疑神疑鬼,始終不願意輕易相信他的話,生怕陳前輩就是你們派來偷盜上古妖獸的奸細。但是在這個計劃中,上古妖獸的封印場地卻是萬分的重要,所以陳前輩非常焦急,一直在詢問。恐怕直到剛才,他才終于從宮主的口中問出那頭上古妖獸的所在地吧。”
“但是在有了上古妖獸作爲誘餌之後卻并不能保證封印成功。甚至,也不能保證廣寒宮主在和你們對戰的時候不會被你們給殺掉。如果廣寒宮主被殺,那麽就無法讓陳前輩在這場‘奸細戰鬥’中最爲耀眼,最爲‘惡心’的‘卑鄙小人偷襲宮主得手,随後大肆狂妄盡顯龌龊本色’的戲碼演的足夠像。”
笑逍遙舉起劍,在空中揮了一下之後,繼續笑道:“所以,爲了保證廣寒宮主的生命安全,也爲了這場戲能夠演的足夠出色,陳前輩就額外加了一道保險。現在看起來,這道保險也是十分的順理成章啊~~~”
春蘭沒有直接動手,他似乎也想仔細聽聽看這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于是問道:“什麽保險。”
笑逍遙呵呵了一聲:“陳前輩,封住了廣寒宮主大約五成的戰鬥力。換句話說,在之前的戰鬥中,廣寒宮主由始至終,最多隻能發揮出五成的力量和你的那位師弟戰鬥。”(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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