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幽笑道:“如果将我們廣寒宮的真實情況傳播出去,那麽對于滄瀾門來說,恐怕就隻有壞處沒有好處。先不說我們現在和滄瀾掌門方戟的目标大體一緻,就說如果我們廣寒宮的具體情況被公布,那麽滄瀾門就絕對沒有理由再不攻打我們。”
“畢竟從大方面來說,滄瀾門和廣寒宮依然是決裂狀态,而且我們廣寒宮樹敵頗多,滄瀾門更沒有理由在我們廣寒宮弱點暴露之後不進行攻擊。”
“但是,如果方戟攻擊我們的話,那麽尋找他兒子的人手自然就會少很多。這應該是他很不情願看到的一點。而這個笑逍遙也正是因爲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将其隐瞞不報的吧。”
說完之後,李清幽再次點點頭,笑着說道:“由此看來,這個笑逍遙不僅聰明,而且十分的會審時度勢。宮主,我個人建議在他留在這裏的時候盡量和他搞好關系。再過幾十年,說不定滄瀾門未來的掌門是誰呢。”
幾十年?
陶寨德真的有些想笑。
自己的命總共就剩下十三年,哪來的幾十年?
不過這話倒是不能說,陶寨德也隻能點點頭,笑了一下搪塞過去了。
等到李清幽離開之後,陶寨德再次看着旁邊的小欠債。
這個小丫頭也是盯着自己爸爸的背脊,又等了小半個小時之後,她伸出小手……
“欠債。這次撕的時候能不能……哇啊!!!!”
小欠債十分幹脆地将那些幹掉的藥膏一口氣撕下,如果不是知道小邪兒的藥理手段還算是強悍的話,陶寨德真的會以爲自己的一層皮是不是都被直接撕下來了呢。
“想好的話。爸爸就不要對醫生提那麽多要求,全都聽大夫的才對。”
小欠債将撕下來的那些發黑發臭的藥膏交到旁邊的注靈雙姝手上。看着陶寨德背脊上漸漸有些新生的皮膚,得意地笑了笑。
“是是是~~~!大夫……大夫!唉……你這丫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欠債開心地拍了一下陶寨德的背脊,說道:“老爸,你背上的傷現在終于重新長皮膚啦!你終于快好啦。來,下來走一走。”
陶寨德一愣,問道:“傷患難道不應該靜養嗎?”
小欠債直接抓着陶寨德的手,生拉硬扯地将他從床上拖起來些許,笑道:“靜養要看是什麽傷啊。爸爸你的念力很充沛,但是整天靜養的話,爸爸的寒冰念力無法得到活力去主動抗衡那些火焰燙傷,一定要走一走,爸爸體内的念力才能夠盡快恢複,讓身體好得快一點。”
聽着好像也有些道理?
既然如此,陶寨德也是艱難地爬下床,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在房間内緩緩走了幾步。
稍微走走,還是覺得背部很燙。不過已經沒有當初的那種刺入骨髓一般的疼痛了。小欠債的藥膏還真的是好用啊。
想到這裏,陶寨德轉過頭看着旁邊正叉着腰盯着自己的欠債。欠債看到爸爸一直看着自己,好奇地問道:“爸爸。你看着我幹嘛啊?”
陶寨德哈哈一笑,說道:“看着我的乖女兒啊!哎呀呀,不久之前好像才看到你剛剛出生,但是現在我的女兒竟然都那麽厲害了呢~~~”
小欠債讓身後的注靈雙姝收拾藥箱,自己攙扶着陶寨德走出房間,在樓道上緩緩走。
不過,這個小丫頭什麽地方都很厲害,就是那身高實在是算不上一個“攙”字,不管她怎麽踮着腳尖。看起來都像是抓着陶寨德的手掌,被帶着往前走一樣。
走了一層樓後。小欠債幹脆地放開手,不抓了。她蹬蹬蹬地跑到陶寨德的面前。轉過身倒退着走,一邊走一邊說道——
“爸爸爸爸,爲什麽我叫爸爸叫爸爸,叫小邪兒姐姐是姐姐呢?不是媽媽嗎?”
陶寨德一愣,也沒多想,說道:“小邪兒不是你的媽媽啦,所以你叫她姐姐也是應該的。”
小欠債一歪腦袋,臉上的表情顯得很奇怪:“啊?邪兒姐姐不是欠債的媽媽呀?欠債還一直以爲邪兒姐姐是媽媽呢。”
她轉過頭,沿着樓梯再次走了幾步後,突然轉過頭,十分好奇地問道:“爸爸,小邪兒姐姐不是欠債的媽媽的話,欠債的媽媽是誰啊?”
這個問題陶寨德也覺得奇怪,反問道:“你怎麽問這個問題?以前不是告訴過你嗎?”
“以前???”
小欠債顯得更加奇怪了,仿佛完全忘記了一年多前陶寨德曾經說過她是養女這件事。
不過這也難怪,這個孩子現在過完年也不過虛歲六歲,就算她多麽古靈精怪,也不可能每一件事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以前……爸爸講過嗎?我看我們廣寒宮裏面,那些動物們要生下孩子,都一定會有爸爸和媽媽進行交尾的。爸爸,你是和誰交尾,才生下欠債的呀?”
陶寨德笑了笑,搖頭道:“小丫頭,你想到哪裏去了呀?你爸爸還沒有和任何人交過尾呢~~~!”
聽到這裏,小欠債那張原本非常好奇的臉蛋一下子呆住了!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她突然轉過身趴在地闆上,直接張開嘴就去親地面!
“喂!丫頭!你幹什麽呀!”
“欠債沒有媽媽!爸爸也沒有生過欠債!嗚嗚嗚!欠債一定是石頭裏面蹦出來的對不對?嗚嗚嗚……我聽李叔叔說過這個故事……有個豬猡就是從石頭裏面蹦出來的,欠債也是從石頭裏面生出來的,所以爸爸才不是欠債的爸爸,欠債也沒有媽媽對不對?欠債的媽媽是地面,對不對?嗚嗚嗚嗚嗚……”
從以前到現在,陶寨德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沒有聽小欠債提過。
不過現在想來,欠債這丫頭之所以不提,應該是以前都把小邪兒當成母親來看待,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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