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單,七人的商隊一份!”
“師父,今天又有新單了,三人的商隊。”
進入十二月,尤其是進入下半月,廣寒宮的生意卻是越來越好了。
從十二月十五日開始往後,幾乎每天都有個兩三張單子。那些負責運送的狼群甚至是剛剛回來,就又要趕往山下繼續運送下一批。
“邪娘娘,我們的雪狼護送隊伍有些不太足夠了,我們能不能夠叫其他的動物負責運送?”
“好,棕熊隊伍,還有雪豹隊伍,豺狼隊伍,都出去幫忙!”
生意好了,陶寨德臉上也是堆滿笑容。
看着李清幽每天來報賬,廣寒宮的庫存财物一天天地增加,這也意味着他這個宮主在外面更加有面子對不對?
這一晚,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部黯淡了下來,李清幽抱着手中的賬簿走進陶寨德的房間,對着正在給小欠債梳頭發的廣寒宮主彙報工作
“宮主,今天是十二月二十日,今天,我們的營業額收入爲二十大同貫。營業支出的花費爲七貫九十二文,淨收入十二貫九百零八文錢。我們廣寒宮的總庫存爲三百一十二大同貫一百六十六文錢。此外,我們堆放<長-風>肉料的庫房已經堆滿了。我想,接下來我們應該不需要再接收肉料了。”
陶寨德點點頭,這隻不過才第二十天。十二月的淨收入就已經遠遠超過了九月,十月,十一月三個月的總收入。
生意越來越好。這怎麽能夠讓他不開心呢?
但是……
“奇怪了。”
在陶寨德興奮的時候,旁邊的小欠債卻是抱着手中的血葫蘆歪着腦袋。她喝了一口裏面的血酒,皺着小眉頭,說道:“我們今天收入了二十大同貫,支出……七貫九十二文?李叔叔,我記得十二月一日我們的支出隻有不到兩貫錢,這二十天來。我怎麽總覺得我們每天的支出越來越多啦?”
李清幽點點頭,再次翻過賬簿的另外一頁,說道:“小宮主說的沒錯。我們這二十天裏面的支出的确是越來越多。不過我想,我們今後十天的支出應該會大緻上恒定不動。但是同樣的,收入方面,恐怕會迅速下降了。”
他也沒有等陶寨德詢問。就直接開始說原因:“至于原因。很簡單。根據邪娘娘的要求,我們每天最多接納的客人數量爲一百人。”
陶寨德點頭:“所以呢?我們現在每天接待的最多也就不超過十人啊?”
“每天的确最多接待十人。”李清幽繼續說道,“可問題是,之前那些前來住宿的客人,此刻卻很少都離開。到了十二月,每天來入住的客人是越來越多,可是離開的客人卻是越來越少。到了今天,我們廣寒宮所提供的一百間客房均已經住滿。所以恐怕已經沒有辦法再接待更多的客人了。”
聽到這句話,陶寨德一時間愣在了當場。
而小欠債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從凳子上跳了下來,三兩步地跑到窗邊,看着下面的景色。
以前,夜幕中的廣寒宮也和這座雪山一樣,融入黑暗之中。
可是今晚,放眼整個廣寒宮,先不去說那些溫泉地和遊玩場所,就說那些給客人住宿的冰屋客房,每一間全都是散發着燭光,讓整個廣寒宮的庭院都顯得十分的亮堂!
陶寨德也是過來看了看,說道:“呃……好像,我們這裏的确是住了很多人啊。安全方面怎麽樣?”
李清幽微笑道:“這方面宮主應該不用太過擔心,由于肉食充足,所以邪娘娘現在已經調動了大批的動物前來助陣。近萬頭猛禽猛獸遍布在廣寒宮的四周,再加上宮主您建造的那些寒冰護衛,即便是這一百名客人立刻發起暴動,我們也可以在瞬間壓制住他們。”
既然如此,陶寨德也是放下了心。
不過另一方面,他也是有些奇怪,問道:“這倒是奇怪了,爲什麽那些客人現在卻全都留在這裏不走了呢?”
李清幽合上手上的賬簿,眉頭稍稍皺起,同樣說道:“是啊,爲什麽都留在這裏不走了呢?不過宮主,我這次來是爲了這些停留在這裏不動的人而來的。”
“按照我們之前的策劃,我們廣寒宮是作爲一個中轉站而設定,所以往往都是一次收費,讓那些客人在我們這邊留宿一晚之後就讓他們離開。可是現在,他們全都留宿在這裏不肯離開,我們就沒有辦法接受新的客人。也就沒有辦法賺錢。”
這的确是個大問題,陶寨德連忙問道:“是啊,那我們該怎麽辦?”
李清幽笑道:“很簡單,其實我們可以要求這些客人繼續繳納住宿費。具體費用方面,邪娘娘也已經吩咐好了。一晚上一個人一個大同貫。小生這次來,是想要求得宮主您的一個首肯。”
陶寨德松了一口氣,笑着點頭同意,完全沒有任何的疑問。
在讨論好這些事情之後,李清幽繼續翻了翻賬本,等候片刻。
陶寨德見他一副并沒有想要立刻離開的模樣,随即很奇怪地問道:“怎麽了?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李清幽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是小生有什麽事情,而是宮主您應該……有什麽事情需要吩咐吧?”
這倒是讓陶寨德覺得奇怪了,他問道:“吩咐?我還有什麽吩咐?”
“啊……既然宮主沒有什麽吩咐,那麽,小生就此告退。”
說完,李清幽退出了房間,關上門。
陶寨德很奇怪李清幽的這種反應,搖搖頭之後繼續依靠在窗邊,看着下面燈火通明的庭院,面帶微笑。
旁邊的小欠債此刻倒是轉過頭看着自己的老爹,沉默了片刻之後問道:“爹,你真的确定,沒有什麽事情需要準備嗎?沒有什麽……需要吩咐李叔叔他們什麽事情嗎?”
面對小欠債的疑問,陶寨德依然是一臉的茫然。看到自己的老爹依然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這個女兒也隻能是歎口氣,不管了。
第二天清晨,已經飽和的廣寒宮無法再接待新的客人了。不過天隻不過剛剛亮,那些住宿的客人就已經三三兩兩地走出來,在簡單的梳洗完畢之後,就前往那邊的演武場,在四周不斷地來回走動,東看西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早起的慕容明蘭拿着自己的臉盆,原本想要來這裏梳洗的他看到演武場上那麽多人,不由得有些郁悶。
那麽多人聚集在這演武場邊,就算再給他幾個膽子,這個孩子也沒有這臉在那麽多人面前練習啊。
“哎,那邊的那個,那個孩子!”
正在演武場周圍散步的客人看到慕容明蘭,直接招手
“你過來一下,我問問你。”
慕容明蘭看看四周,沒錯了,四周也就隻有他這一個可以算得上是孩子的人。沒辦法,誰讓客人就是上帝呢?他呼出一口氣,走上前。
那客人看看四周,随即指着那邊被許許多多的寒冰護衛包圍着的演武場,說道:“哎,決鬥,什麽時候開始啊?”
“決鬥???”
那客人哼了一聲,說道:“裝,還有什麽好裝的?這件事情早就在整個中原仙界傳開了!今天開始每天都要花一個大同貫呢,我們來這裏可不是爲了單純地在這裏度假的呀。”
慕容明蘭更加不明白了,他肩膀上的土撥鼠蛋蛋也是在這一刻爬上了肩膀,舉着爪子晃悠了一下道:“我說這位客人啊,你究竟在說什麽啊?我們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啊。什麽決鬥?雖然我們建造了演武場,但是不代表我們會有仙鬥表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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