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靈搖了搖手,說道:“不說這個了。你們……廣寒宮的諸位,我問你們,請你們老實告訴我。你們休息了這些天,這些囚籠法陣……是不是已經困不住你們了?”
這句話,對于慕容明蘭來說實在是難堪。他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法陣,顯得一籌莫展。
但是,另外一邊,身上依然被那些虛靈手緊緊抓着的欠債,現在卻是睜大雙眼,緩緩道:“困的住,又怎樣?困不住,又怎樣?”
夢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如果困的住,那我現在就把外面的師弟師妹們叫來,讓他們放開你們。隻不過……這樣會顯得有些兇險。”
“但如果困不住的話……那麽,就請你們盡快自行脫困,然後速速離開這裏,回你們的廣寒宮吧。”
這句話倒是讓小欠債感到些許的興趣了。
她直接從法陣之中站起,身上的那些虛靈手開始用力,想要壓住她。但是不管怎麽用力,這些虛靈手似乎都無法再次将欠債壓制成那種動彈不得的模樣了。
“你想要放我們走?爲什麽?這對你們可真沒什麽好處。”
夢靈搖頭說道:“我不需要好處,你們能夠平安逃離就是對我們靈門來說最大的好處!你們……究竟能不能自行脫困?今天,已經有一些其他門派的人來了,清幽師兄正在前面接應,恐怕無法顧及你們,你們能逃的話,就盡快吧!”
行燕直接搖了搖頭:“我不明白……爲什麽我們逃了,對你們靈門來說反而是一個好處?”
夢靈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我這邊解釋起來真的太長,太麻煩了!請你們快點……快點逃吧!還有,你們的宮主應該就被關押在那邊的地下倉庫之中。你們可以……你們可以……”
“大師姐!門主讓我們來叫您過去!我們開門啦!”
還不等話夢靈的話說完,大門直接被推開。幾名靈門弟子幹脆了當地走了進來。看到夢靈之後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壓住,同時陣法再起,将行燕重重困住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倒是讓快速坐下的欠債始料不及。而那行燕,現在也是愣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幹什麽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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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夢靈看到這些挾持住她的靈門弟子。氣得直接扭動身體,大聲說道:“你們爲什麽那麽快就把我帶出來?之前幾天門主都可以允許我在裏面呆上一整天!”
一名靈門弟子拱手道:“啓禀大師姐,是門主擔心您的身體,以及和廣寒宮之人對峙實在是太過危險。所以實在是不敢在看不到您時讓您和廣寒宮人聚在一起。所以特地派我等前來保護大師姐,請見諒。”
夢靈猛地一揮手,大聲道:“好啊,你們還敢忤逆我了是不是?!我這就去找門主師兄!讓他來給我評評理!哼!”
帶着那種大小姐的哼聲,夢靈一甩手,直接朝着前廳走去。而那些弟子們現在也隻能快速跟随,生怕會出什麽亂子來。
不過。他們這邊鬧鬧哄哄的聲音卻是傳出了好遠。不僅僅是房間内被關押的幾人耳中,就連那地下室之内,現在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重重囚牢法陣的中央。陶寨德就坐在這裏。
在身上的衣物之下,傷口早已經痊愈。而且連續睡了好幾天,吃飽喝足之後,他體内的念力也是早已經恢複如初。
隻不過,那些綁住他身體的虛靈手,卻是依舊死死地抓着他的身體。手臂連續環繞,将他捆住,一副絕對不會讓他逃離的模樣。
外面的喧嚣聲傳了進來,閉眼打坐的陶寨德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那邊兩個正坐在桌子旁喝茶的靈門弟子。想了想後,說道:“兩位小哥。請問,今天是二月初幾了?”
那兩名靈門弟子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後:“初七。還有八日。你們廣寒宮就要被徹底鏟除了!”
“哦……初七了。”
陶寨德點了點頭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出。
嘩啦嘩啦——!
在這兩名靈門弟子還未察覺出異樣之前,他們的身體就已經被厚重的寒冰所覆蓋,完全維持着那坐着交談的姿勢,凍成了冰棍。
做完這些之後,他緩緩站起。随後邁出腳步,直接朝着囚牢陣法外走去。
重重複重重的囚籠,此刻卻是在那至寒氣息之下,如同碎冰一般地破碎。根本就無法阻擋他的行動。
而在他身上的那些虛靈手則是依舊緊緊抓着他,沒有因爲四周氣息的突然冰冷而顯得有任何的掉落或松開。
光是這一點,李清幽的實力就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封魔十一人之一!
“蛋蛋。”
走出囚籠法陣,陶寨德呼喚了一聲。很快,一隻土撥鼠就從這間倉庫的角落裏面跑了出來,快速來到陶寨德的面前,趴下。
“這幾天裏面,謝謝你了。雖然你無法告訴我我徒兒那邊的具體情況,但是你經常躲在我身後不斷比劃,我也算是了解他們現在沒有什麽危險。”
“吱吱,吱吱吱!”
土撥鼠蛋蛋,正是慕容明蘭的契約獸。這隻土撥鼠現在顯得十分開心地擡起雙爪,不停地揮舞。
“嗯,我明白。現在明蘭身上的傷也痊愈了,對不對?”
土撥鼠歪着腦袋,似乎是通過主仆契約和慕容明蘭溝通。片刻之後,這隻土撥鼠立刻點點頭。
“很好。既然所有人身上受的傷都恢複了,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這個靈門的門主李清幽算賬!哦,對了,我要先把他們救出來。他們被關在哪個方向?蛋蛋,你帶路。”
說完,陶寨德直接撩起袖子,準備直接沖出這間地下倉庫。但是還不等他直接把大門撞開,蛋蛋這隻土撥鼠卻是再次吱吱吱地亂叫,顯得十分焦急。
“還有什麽?我去救你的主人,我的徒兒啊,還有什麽問題?”
蛋蛋拼命地搖頭,在不斷揮舞爪子之後,它似乎終于從慕容明蘭那邊的到指示,将爪子放在嘴巴前,做了一個輕聲的動作。
畢竟,如果陶寨德一出來就直接大吵大鬧起來的話,恐怕還不等他沖到一半,廣寒宮的其他人就被迅速挾持起來,成爲把柄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