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地呼出一口氣,緩緩道:“也對啊,最近一直都在和她打架,仔細想想,我上次好好地抱抱她究竟是什麽時候呢?”
這位宮主轉過頭,對着那邊的小邪兒,繼續道:“欠債很可愛啊~~~我的女兒真的很可愛。唉,她好像很久都沒有向我撒嬌了呢。現在看到她突然向我撒嬌,我總感覺心裏暖暖的,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剛才一下子我竟然還有些不太适應呢,覺得剛剛的欠債好乖,好乖,完全不像是之前總是喊打喊殺的那個小丫頭…………小邪兒,你怎麽了?”
小邪兒捂着嘴,非常努力地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她别過頭,努力不要看陶寨德的臉。但是過了一會兒之後她又有些忍不住,再次轉過頭來看了陶寨德一眼後,更加捂着嘴,忍耐的非常辛苦。
看到這樣的小邪兒,陶寨德有些擔心,連忙走上前說道:“你怎麽了?身體哪裏不舒服嗎?難道狂鬼要出來了?小邪兒,你别吓我啊!你的身體現在怎麽樣了?!”
“我……我……沒事!你……噗噗……你别……靠近……噗……噗噗噗……我……!”
小邪兒連忙擺手,三步并作兩步地向後退。在又一次看了陶寨德的臉一次之後,她終于忍耐不住,“哈哈哈哈”地放聲大笑起來。
“小邪兒?”
“不不不!哈哈哈!不……我……我實在是太不……哈哈哈!淑女了!我……我肚子痛!别靠近我……哈哈哈哈哈!我……我走了!哈哈哈哈!!!”
說完,她直接跳上了忘我的背脊。讓這條蛇馱着她快速離開。隻留下陶寨德呆呆地站在原地,腦袋裏面充滿了迷惑。
等到小邪兒走遠之後,陶寨德才回過頭。看着身旁那些動物們,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爲什麽小邪兒會笑得那麽厲害?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四周的動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齊刷刷地看着陶寨德的臉,端詳良久之後,齊聲說道:“沒什麽。我們沒覺得有什麽東西好笑的。”
這些動物們的态度很真誠,而且陶寨德也知道這些動物根本不會撒謊。不過這倒是齊了,自己的臉上應該沒什麽問題吧?那麽小邪兒爲什麽會大笑呢?
思考着。陶寨德擡起手,一塊寒冰開始漸漸地在他掌心中凝聚。不過,也就在他準備照冰面的時候,遠處再次傳來忘我拖動身體的聲音。轉瞬間來到了陶寨德的面前。
“我的女主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忘我擡起尾巴。尾巴上的兩片紫水晶鱗片中夾着一封信——
“女主人說,這封信在送過來時曾經被始祖人攔截下來過。那位星璃說對這一次的行程非常感興趣,也想要一起參加。”
陶寨德抽出信,看了一眼。隻見封面上寫着“廣寒宮宮主親啓”這七個明晃晃的大字。不過再看看信封那破損……算了,天知道已經有多少人看過這封信了。
不過,星璃也想要參加啊?這是什麽行程?
陶寨德取出其中的信件正要看,但是在此之前,忘我卻是繼續擡起尾巴。輕輕攔住。
“宮主,在您看信之前。女主人還托我問你一句,你之前爲什麽笑得那麽開心?惹得小宮主要過來打你?”
陶寨德點點頭,笑着說道:“哦,是這樣的。我發現了一種新的玩法。你看~~~”
心念一動,那個念力雪球立刻飛到了他的面前。當下,他看準了,一隻腳突然直接踩了上去!下一秒,他就伴随着那旋轉的雪球,開始快速地旋轉起來。
“你看!這樣可以一下子轉起來哦!真的很好玩,感覺整個世界都一下子在天旋地轉一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這個再次開始發瘋一般地大笑的陶寨德,忘我的整個表情都呈現出了麻木的狀态。
在這樣看了一會兒之後,這條蛇終于什麽都不說,直接轉過身,回到其女主人的身邊了……
……
…………
………………
這樣轉了大概一兩分鍾之後,陶寨德一下子從雪球上跌落下來。他喘着氣,哈哈地笑着說道:“好玩吧?雖然很好玩,但是不能玩太久。不是小雪支撐不住,而是我眼暈。啊,小雪是這個雪球的名字…………咦?”
等到眼睛裏面的眩暈終于消去一點後,陶寨德終于看清眼前這空蕩蕩的場地。
在呆了片刻之後,他終于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褲子,看着地上的雪球。
“嗯……小雪,那條蛇呢?”
小雪晃晃悠悠地旋轉着,沒有什麽反應。
聳聳肩膀,陶寨德開始展開手中的信件,開始詳細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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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兄,敬啓:
進來不知是否安康?近來廣寒宮勢力逐漸壯大,在中原仙界中開始赫赫有名,吾聽聞之下,實感欣慰。
遙想當年,你我二人結爲無名小卒。但如今今非昔比,立宮阙于山巅,揚威名于四海,所見所聞着無不敬佩尊敬,吾真心爲陶兄之勢力壯大而自豪。
今,愚兄不才,于厚土國内謀一小職,聊聊渡日。閑暇時光劇增,無所事事,想來當年與陶兄一起快意潇灑,心中豪氣油然而生。但奈何官職纏身,無法親自拜訪。
念近來秋高氣爽,正是蟹肥膏滿之際。不知陶兄是否有意前來鹽城一叙?愚兄必定掃榻相應,想與陶兄徹夜相談,對酒當歌。在這持螯賞菊之際領略京城風采,不知陶兄意下如何?
八月十五中秋賞月,愚兄在厚土國鹽城将軍府,恭候陶兄的到來。
愚兄,丁當響,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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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丁兄的信件啊?嗯……好像挺有意思的樣子。”
陶寨德點點頭,笑着收起了這封信。
既然是丁當響的邀請,那麽作爲老朋友,他陶寨德理所當然地應該去見上一次,好好玩玩啦。畢竟這可是在鹽城呢!
不過……鹽城在哪?好像不是京城啊?就是不知道遠不遠,現在已經是七月下旬了,如果太遠的話,自己可就失約了呢。
……
…………
………………
作爲一名宮主,陶寨德并沒有擔太多的心。
因爲隻不過在這封信送來的第二天,廣寒宮門外就已經有人開始哐當哐當地敲門了。
那位将山門敲的框框響的并非别人,正是那位已經嫁作人婦……或者說已經迎娶妻室的始祖人——星璃。此刻,她依舊如同之前一般穿着單薄的裙裝,一雙潔白的大腿毫無遮攔,腳上也沒有穿鞋。而那條尾巴也是依然如此的靈活,随着她每走一步都會晃悠一下。而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物品,好像就隻有腰帶上的一個小腰包,那連一隻手掌的大小都沒有。此外,還有一個麻布袋子。但這個袋子怎麽看怎麽不像是旅行用的包裹。
“宮主,您好。”
經過引見,這位金發的美人十分有禮地站在了廣寒宮議事堂的大廳中央。她對着陶寨德十分有禮貌地行了一個宮廷禮,臉上露出笑容。
“請問,我們何時出發呢?”
議事廳内,陶寨德正在處理今天的各種事務。比如說堆積的各種動物的糞便是否足夠賣啦,農作物上開始出現一些害蟲是否可以讓那些鳥和小動物吃啦,小欠債需要申請一塊藥田希望能夠獲得批準開墾啦之類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突然間,星璃的出現倒是讓在這裏商量這些事情的陶寨德和小邪兒等人都顯得有些驚訝。而對于從沒有見過星璃的慕容明蘭,他突然間看到這麽漂亮的一個大姐姐,就算年僅十歲,也不由得呆住了。
“嗯……星姑娘……不不不,星先生……不不不,呃……怎麽稱呼你好呢?”
星璃的臉上依然保有那種溫和而委婉的微笑,說道:“還是‘姑娘’吧,畢竟我的外形在你們普通人族看起來就是女孩子吧?而且在我們的文化中我們也是這麽認爲的。我覺得沒必要特意去改變稱呼。”
陶寨德呼出一口氣,說道:“那好吧,星璃姑娘。我不明白,爲什麽你會想要和我們一起出發呢?月漠兄會答應嗎?”
星璃呼呼一笑,十分純潔地說道:“他啊?沒關系啦。他聽說我是和宮主您一起前往,所以也就不怎麽在意了。啊對了,這些是月漠哥哥讓我帶來給你的零食。是月漠哥哥親手做的,讓我們帶着路上吃。你們吃就行了,我還是受不了這種甜甜的味道。”
說着,星璃就把手上拎着的那個袋子放了下來。陶寨德幾乎不用看,隻要稍稍聞一下空氣中散發出來的那種味道,就知道裏面裝着的肯定又是那些可以在短時間内提高念力,卻被星家姐妹稱之爲浪費的糖果甜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