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欠債嘟囔了一聲。陶寨德卻是一愣,問道:“結束了?什麽結束了?”
也就是在他詢問的這一刹那,袁金寶身後的地面卻是突然間裂開!那隻土撥鼠直接從那地洞中鑽出,雙手中的爪子毫不猶豫地,直接抓向袁金寶的後腦!
袁金寶一驚,左手的尾巴連忙向後抵擋。也就是在這一抵擋的空隙,那邊落地的慕容明蘭猛地一蹬!他如同閃電一般沖到了袁金寶的左手邊,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念力傾瀉,從太陽穴中轟然灌輸進入。
陶寨德和欠債幾乎是眼看着袁金寶的腦袋迅速變大,然後,在雙手化爲血水消失的同時,腦袋直接爆炸。
潔白的雪片混合着爆裂開來的血水,潑灑了那個孩子一臉一身。就如同當年他說能夠感受到的那種腐臭味道一樣,遮掩了他所有的感覺……
戰鬥,結束。
那隻血蜥蜴離開了主人的身體後,想要逃,但也是被慕容明蘭直接殺死,變成了一堆沒有靈魂的屍體。
在這場戰鬥結束之後,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不過,也沒有休息多久,這個孩子就堅強地爬了起來,将那隻同樣傷痕累累的土撥鼠抱在了懷裏。随後,他叫來了那些始終都在四周圍着看的動物們,讓它們一起來收拾。
“嗯………………爸爸,這個晨練。好真實啊。即使變成那副模樣,這依然隻是晨練嗎?”
陶寨德撅着嘴,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下面的慕容明蘭拉着袁金寶的屍體。回到了那個住宿屋内。過了片刻,一些動物也是跟着進入了房間。
再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太陽完全升起,人們也是陸陸續續地走出了房間之時,突然,慕容明蘭再次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同時走出來的,還有已經恢複原狀。身着大袍,包裹着全身的袁金寶和他的那些助手們。
隻不過現在,袁金寶和慕容明蘭已經不再像是剛才那般進行你死我活的“晨練”。而是有說有笑,顯得十分的友好一般。
再過了一會兒,就看見禦膳房的動物們提着鍋碗瓢盆進入那間房間,之後。等那些動物重新出來的時候。每個鍋裏面都滿滿當當地擺放着各種各樣的肉類和下水,回到廚房去了。
“我說吧?這是一場晨練對吧?”
看到慕容明蘭和袁金寶現在有說有笑,陶寨德終于能夠理直氣壯地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倒是小欠債歪着腦袋,似乎在思考些什麽東西。不過在想了片刻之後,她的小臉上也是露出一番笑容,十分歡快地點了點頭。
而這一天,小欠債的午飯和晚飯都吃的十分香甜。尤其是各種各樣的肉類和下水,那是吃的一個歡暢啊~~~!簡直可以用虎狼之勢來形容啊!
看到小欠債吃飯吃的那麽香甜。陶寨德也是微笑點頭,愉快地度過了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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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宮主,您提供的這場會議和安排讓我們覺得非常的滿意。我很高興能夠繼續和您進行合作。”
第二天一大早,已經結束會議的商人們也是開始陸陸續續地下山離開。
作爲宮主的陶寨德,也是在這最後一天終于離開了他的房間,和身爲自己的贊助商的雪薔薇見上了一面。
這位柳夫人做一副少婦打扮,行爲舉止都顯得十分的謙和有禮。不過從她的話語中聽來,她還是很滿意這場會議的。
陶寨德呵呵笑了笑,看着那邊逐漸離開的車隊,笑道:“沒什麽啦~~~我們畢竟有過商定的對不對?不過這一次我們之所以能夠那麽成功,我的那個徒弟也的确是功不可沒呢。他不僅好好地安排會議的所有内容,而且還非常誠懇地在早上和其他人切磋練功呢!”
說到慕容明蘭,雪薔薇也是略微點了點頭。她的臉上終于展現出些許的笑容,說道:“宮主的這位大徒弟的确不同凡響,小小年紀就是如此的大方得體,進退有度。日後,廣寒宮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啊,我不是在恭維,我是說真的。我現在真的很慶幸,我當初能過做出支援廣寒宮的這一決定。”
陶寨德摸了摸後腦勺,笑道:“嘻嘻,我那麽厲害啊?嘻嘻嘻嘻嘻~~~~~”
雪薔薇也知道這個宮主不是個會謙虛的主,當下也不多恭維了,她再次朝着廣寒宮主行了一禮,說了一句:“那麽,我們就此别過了。今年冬天應該還會有一場會議,倒時候還需要麻煩宮主了。再見。”
帶着滿意,雪薔薇上了馬車,随着其他商賈的馬車隊緩緩離開。
而那些五天來都沒見過廣寒宮主的商人和仙人們也是依次過來道謝道别,感謝廣寒宮在這五天裏面所作出的一切招待。有些人甚至是激動地握住陶寨德的手,向其表述自己的門派如果也有溫泉,也有那麽多美女相伴,也有那麽多的娛樂場所的話就好了。同時也有人當即表示希望能夠讓自己家中的一些小輩加入廣寒宮成爲弟子,對于這一切,陶寨德也隻是笑了笑,一時間還沒想好應該怎麽應對。
爲期五天的會議,結束了。
人們緩緩離開,廣寒宮再次恢複了往日的甯靜。
當最後一個人離開宮門之外時,陶寨德也是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爲這場圓滿結束的會議而感到慶幸。
不過他有些不明白,畢竟在此之前,袁金寶可是始終嚷嚷着要來見自己的呀?可是爲什麽等到離開之時,這個胖胖的商人和他的那些助手們卻像是避之唯恐不及一般地迅速離開?
嗯………………或許是因爲害羞吧?
或者說,是因爲昨天晨練的時候連自己的大弟子都打不過,所以覺得不太好意思講了吧?
反正,不管是什麽理由,陶寨德覺得似乎都說得過去。當下,自然也就不再去想了。
“慕容明蘭。”
宮門關閉,陶寨德叫來了自己的這個徒弟。
而慕容明蘭現在看起來也是精神奕奕,聽到師父的叫喚之後,他立刻跑了過來,在陶寨德的面前跪下。
“師父有何指示?”
“沒什麽。就是問問你,情況怎麽樣?你的實力好像突飛猛進了呀?昨天打的順手嗎?”
聽到陶寨德問到昨天,慕容明蘭猛地一怔!緊接着,他渾身立刻發出劇烈顫抖,連忙雙手抱拳,低下頭,大聲而惶恐地說道——
“弟子……弟子知錯!懇請師父……懇請師父饒恕弟子!弟子實在是……實在是背負血海深仇,弟子知道這可能對廣寒宮造成傷害,但實在是……實在是……”
“唉唉唉,你說什麽啊?我又沒問你這個。”
陶寨德急忙打斷,皺着眉頭道——
“我問你是不是覺醒念體了?你和袁金寶的打鬥師父都看見了,你打的很好,而且爲師也沒有想要責怪你的地方。你做的非常好啊?道什麽歉?”
聽到陶寨德這麽說,袁金寶更加愣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擡起頭,惶恐地說道:“師父……師父不怪罪弟子嗎?認爲弟子……做得對?”
“當然!廣寒宮的人,平時打架就是家常便飯!有什麽好客氣的?爲了防止身體懈怠,那些動物們平時沒事也會互相打鬥追逐一番,不是嗎?”
聽到陶寨德說出這句話,慕容明蘭的雙眼,卻是突然間濕潤了起來。他猛地再次低頭,淚水從眼眶中直接湧出,誠懇而真摯地說道:“弟子……弟子……師父對弟子的大恩大德……弟子無以回報!弟子……謝謝您……師父……真的……真的謝謝您……師父……嗚嗚嗚……”
這小子,竟然又哭了。十歲的男孩子卻老是哭,算什麽啊?
陶寨德直接伸出手,将這個孩子扶起來,笑道:“好啦好啦,别哭啦。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辛苦,也很努力。你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你的念體覺醒了吧?而且,你和那隻土撥鼠之間,也簽訂了主仆契約了嗎?”
一邊哭,慕容明蘭一邊抽泣地點了點頭。
他擡起頭,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面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陰毒與狠辣,而是完全恢複成了一個孩子應該有的純真。
他看着陶寨德,就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小鹿突然再次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望着陶寨德時他的眼睛裏面已經充滿了依戀和崇拜。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承認了昨天的那場戰鬥。同時,也是承認了自己的念體名爲“狡獸”,和蛋蛋簽訂了主仆契約。
同時,他也向陶寨德詳細講述了自己被滅門的那一晚的凄慘,全家上下兩百多口全部被殺,隻有他一個人活下來的那份沉重感……
陶寨德聽得很驚悚,也爲自己的這個徒弟的凄慘身世而惋惜。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一個月後,已經離開廣寒宮的袁金寶和十幾個商人助手卻是在一晚上間全部消失。從此,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商人究竟去了哪裏,隻留下一大堆的比如妖狐,狼仙,蝙蝠妖之類的鬼影重重的傳說,随着時間的推移,而漸漸地籠罩上了一層層的神秘感,把真相隐藏在了那永不可見天日的黑暗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