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臉上,卻稍稍有那麽一點點的涼意。
當那一縷陽光照射在慕容明蘭的眼睛裏的時候,他的雙眼稍稍擠了一下,緩緩睜開。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不透明的寒冰做成的天花闆。
他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終于還是試探性地直起身子。
“嘿,醒過來了嗎?”
一隻土撥鼠趴在床邊,對着慕容明蘭十分好奇地笑着。
這個孩子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記憶有些模糊,說道:“我……我到底……?”
“宮主救了你,并且幫你打開了念力海。爲了做到這一步,整個廣寒宮中所有的冰漿仙果都已經被消耗殆盡了。宮主爲了幫你,可真的是下了血本呢。”
慕容明蘭一愣,随即閉上眼,感受着體内的念力。
的确,隻要稍稍去感觸一下,就能夠立刻感覺到一股雄厚強勁的念力儲存在自己的體内!他嘗試性地将這些念力向外引導,過了片刻之後,真的有些許的念力伴随着他的意識來到他的指尖處!
念力?
而且,還是聽從自己命令的念力!
在收回這些念力之後,慕容明蘭猛地跳下床,随手拿起旁邊一件外衣就向着門外沖去!
“喂喂喂!你這個人族幹什麽啊?喂!”
那隻土撥鼠被吓了一跳,直接朝着慕容明蘭跳去,抓着他的褲子。被帶着一起沖出了門。
有了念力,慕容明蘭一下子覺得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不再一樣了!
原本還略顯寒冷的廣寒宮,現在卻是如同春日一般地溫暖起來。
而且自己跑步的時候竟然完全不會感覺到疲倦。速度也比以前來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臨近宮殿,他猛地一踩地面,整個人立刻騰空而起!
這種騰空的暢快感覺讓這個孩子的心情暢快無比!但還不等他高興完,這個家夥的身體猛地撞上了宮殿的牆壁,重重地砸在了上面。
滑落地面,他抱着自己的鼻子稍稍抽抽了幾下。不過很快,這個孩子就再次站了起來。沖進宮殿,直線沖向宮殿上層的議事廳。
“嗯,我覺得這個可以……”
議事廳内。陶寨德手裏正拿着一封信函,和小邪兒,忘我,行燕。大尾巴。利爪,門牙,白虹幾個一起在商量事情。他還沒把話說完,突然間,議事廳的大門被猛地推開!衆人和動物回過頭,隻見門口的慕容明蘭氣喘籲籲,但是卻雙眼放光。
慕容明蘭看到陶寨德之後,這個孩子立刻沖進議事廳。二話不說,直接在陶寨德的面前雙膝跪地。額頭更是狠狠地砸向地面,開始磕頭。
一下,兩下,三下……
每一下都十分的沉重,十分的誠懇。如果不是這地闆的維持念力來自陶寨德的話,估計這個孩子直接就要将這地闆給磕穿,掉到下一層去了。
“明蘭,你這是幹什麽?你剛剛醒嗎?别這樣,你的念力海才剛剛擴充完畢,必須要好好休息才是。”
看到這個孩子突然對自己行這麽大的禮,雖然他知道自己是這個孩子的師父,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放下手中的信封走上前,想要扶起這個孩子。
但,他還沒走出兩步,忘我卻是突然出現,攔在了他的身前。陶寨德一愣,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小邪兒。隻見小邪兒稍稍擺了擺腦袋,叫他重新坐回座位。見此,他在愣了一會兒之後,終于重新坐了下去。
慕容明蘭一直努力地磕着頭,一直到滿了一百下之後,他才擡起那稍稍有些紅腫的額頭,一臉喜色地對着陶寨德說道——
“師父的大恩大德,弟子沒齒難忘!弟子……弟子何德何能,能夠讓師父如此耗費心力和财力?弟子……弟子實在是無言以對,不知如何報答才好!”
陶寨德笑了笑,說道:“報答這種東西嘛,以後你想報答的時候再說吧。哎,對了,你身體覺得怎麽樣?”
“這小子的身體好的簡直可以打死一百隻土撥鼠!!”
在他褲腳上的那隻土撥鼠現在才敢松開手,氣喘籲籲地走到慕容明蘭的身旁,說道:“宮主,這小子腦子未免也太不正常了,剛剛才醒過來,一下子就跳起來沖過來了。呼……把我吓了個半死。”
慕容明蘭繼續抱着拳,對陶寨德行徒弟禮,嚴肅而認真地說道:“師父,請問有什麽事情可以讓徒弟效勞的?不管是任何事情,弟子都可以爲師父代勞!這是做徒兒的本份!”
陶寨德擺擺手,笑道:“目前倒沒有什麽需要你做的。對了,雖然我幫你擴充了你的念力海,但是你的念體依然沒有覺醒。而且這些念力也并不是你自己的,所以你操控的時候可能會有些難以随心所欲。這需要你今後努力練習,努力地去嘗試和體内的念力互相交流,互相接觸。增強對這些念力的掌控性,明白嗎?”
慕容明蘭重重地點了點頭:“弟子謹遵師父教誨,絕對不敢懈怠!弟子一定會勤加練習,決不辜負師父的期待!等到完全掌控體内的念力之後,弟子才會開始繼續修煉玄武真經,絕對不會妄圖盲進!”
至此,陶寨德點點頭。
雖然對于自己收了一個徒弟這種事他還不怎麽能夠體會到其中的意義,也不明白這對于廣寒宮來說到底有多麽的重要。不過,能夠看到自己耗盡心力的徒弟現在對自己如此尊重,他也不由得有些開心起來了。
不過,在旁邊的小邪兒卻是緊緊地盯着那位首席大弟子。在觀察了片刻之後,她突然開口說道——
“慕容明蘭,你是不是真的很希望能夠幫你師父的忙?”
慕容明蘭果斷地抱拳:“是的,邪娘娘,弟子希望能夠在任何地方都能夠報答師父的再造之恩!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哪怕是下七海尋針,上九天攬月,弟子也是……”
“好了好了好了,不用說那麽多形容詞了。也不知道你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麽學會那麽多詞的。”
小邪兒揮了揮手,繼續道——
“我也不用你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我們廣寒宮最近有一個任務,恐怕需要你來做一下。”
陶寨德愣了一下,看着小邪兒,但是小邪兒卻是依舊無所謂地說了下去——
“我們廣寒宮的一個合作商戶最近打算邀請一些臨近地區的商戶和門派來我廣寒宮做客。廣寒宮需要做東,方便那個合作商戶在這裏開會。這是我們廣寒宮創立以來第一次接受這個合作商戶的這份會議委托,我們剛才正在讨論應該怎麽處理這件事。”
陶寨德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那封信函,信件末尾的雪花印記已經說明了所有的事情。
“你是我們廣寒宮的大弟子,雖然你隻不過才十歲,但再怎麽說我們廣寒宮如今也是排名三百以内的門派,如果還總是宮主負責出頭露面的話,怎麽說也有些掉價。”
慕容明蘭直接握拳拱手,聲音明朗而自信地說道:“弟子明白了!邪娘娘和師父是希望讓弟子來做這件事。請放心,弟子一定會完美的完成這個任務,絕對不會給廣寒宮和師父丢臉的!”
小邪兒笑着點了點頭,她走到陶寨德的桌邊,将擺放在桌上的信件拿起,交給了這個大弟子。他接過信快速地掃了一下之後,立刻點頭說道:“弟子明白了,如果沒有其他吩咐的話,弟子這就去做準備。會議定于半個月後,準備時間并不算充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