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務的動物們紛紛松開手,撤了開去。隻剩下陶寨德和小欠債依舊在壓抑着這個徒弟體内的念力,同時,還要盡量做到不破壞他的身體。
“主鴨,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陶寨德咬着牙,體内的念力如同發了瘋一般地傾瀉出去。
“這個孩子……是我害了這個孩子,是我害了我的徒弟。我這個做師父的……不僅沒有好好地教導自己的徒弟,反而還害得他要和我一樣折壽嗎?這是不行的!有沒有其他辦法?其他的辦法?”
主鴨一拍翅膀,哼了一聲,冷笑道:“自己做的孽,到了出問題了之後就想要尋找别人來得到一個解決的答案?你未免把這個世界想象的也太簡單了吧?自己捅的簍子就必須自己收拾,自己惹出來的麻煩就必須自己想辦法解決!我是你的貼身保姆嗎?非要告訴你應該怎麽做?”
陶寨德被主鴨的這樣一番呵斥弄得完全沒有話說了。他隻能繼續全力壓制着這個孩子體内的念力,即便過不了多久,他的念力就會消耗殆盡,而這個孩子,也會在自己的念力消耗完畢之時,變成粉碎。
“哇!快去叫,邪兒姐姐!把果子。所有的果子,都帶過來!”
同樣在壓制的小欠債突然眼珠子一轉,大聲叫了起來。旁邊的動物們一愣。立刻沖向宮殿,尋找小邪兒去了。
大約幾分鍾之後,小邪兒的手裏就抱着一個大陶瓷瓶子,騎着忘我快速過來。她看了看已經顯得有些念力殆盡,面色蒼白的陶寨德後,直接打開瓶子,取出其中的一顆冰漿仙果塞進陶寨德的嘴裏。
冰冰的果子進入嘴裏。用牙齒直接一咬,将那些蘊含着強大念力的汁液盡數吞入肚中!念力快速恢複,陶寨德的壓制也得以延續。可以多延緩一些這個孩子的生命。
但是,這并不是長久之計。
即便過年之後到現在,冰漿仙果結了八個果子,那也僅僅隻有八個而已。
就算加上陶寨德本身念力的超強恢複能力。八個果子最多也就隻能撐上個三天三夜而已。三天之後該怎麽辦?就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個孩子的身體被摧毀嗎?
“主鴨……我求求您了!您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怎麽樣才可以救下這個孩子?”
看着陶寨德那一臉爲難的神情,主鴨依舊是一臉的冷笑,說道:“我從以前就告訴過你,我的方法很多,多的你難以想象。但我卻不會告訴你任何一個可以起死回生的方法,除非我自己有興趣。再說了,難道你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全都是依靠着我的指點和說明嗎?你自己的決定和想法呢?”
陶寨德沉默。繼續用念力壓制徒弟體内的念力。
話說回來,要讓他在關鍵時刻決定怎麽做。那沒有問題。他傻,傻人自然會有最“傻”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但是,要他無中生有地創造出一種方法來,那他可就真的是頭痛不已,怎麽樣也想不出來了。
“爸爸!慢點,慢點怎麽樣?”
就在這種猶豫和痛苦之中,小欠債突然開口,大叫了起來。
她也是吃下了一顆冰漿仙果,将體内的念力重新填充了一下。
陶寨德看着自己的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不由的問道:“什麽叫做慢點?慢點是什麽意思?”
小欠債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着急地說道:“剛才,鴨子大大不是說了嗎?會不會縮減壽命,就看擴充時候的速度,對不對?那麽,如果我們,速度慢一點的話,慢慢地,是不是就可以盡量不削減這個小哥哥的壽命了?”
陶寨德一愣,随即,他立刻回過頭,對着主鴨歡快地笑了起來:“謝謝主鴨!多謝!”
主鴨似乎顯得有些意外,他看了看那個隻不過四歲的小丫頭,不由得哼了一聲,别過頭去。
“看起來,主鴨還是很照顧自己的仆人的嘛~~~”
小邪兒在旁邊笑了一下,代替陶寨德,對着主鴨行了一個禮。
主鴨更是把腦袋擡高,哼哼地說道:“我隻是随便這麽一說罷了,他們能夠想到是他們聰明。不過,也别高興得太早了,想要不折損壽命地來人爲地擴充念力海,對于外面的輔助者來說是非常的幸苦的。更需要源源不斷地補充念力。你們還有三天的時間,三天的時間裏面能不能将這個孩子救回來,就看你們的毅力和決心了。”
說完,主鴨一拍翅膀,直接轉身離開。小邪兒則是一臉的微笑,沖着離開的主鴨背影再次行了一禮。之後,她就轉過頭對着四周那些動物們說道:“好了,各位,現在都聽到了吧?在宮主救人的這三天時間裏面,你們要輪流在旁邊站崗守護,不準打擾,也不準讓任何人或是動物打擾宮主。及時給他們喂食冰漿仙果,補充念力,明白了嗎?”
“是!”
“知道了!”
“聽邪娘娘的!”
動物們此起彼伏地應聲,随即立刻開始井然有序地在旁邊護法。
而有了一個目标的陶寨德和小欠債,現在也是專心一意地壓制慕容明蘭的念力,同時,開始小心翼翼地開墾,挖掘他的念力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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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力海,是儲存念力的場所。
當人自然覺醒念體之時,會自然開啓念力海,用來容納念力。
要形容的話,就等于原本封閉的一個口子,現在被突然解開,擴充一般。
但如果沒有覺醒念體的話,念力無法進入念力海,就隻能在體内四處遊竄。撐死念力的擁有者。
不過,要人爲地強行打開念力海并不是不可以,隻不過這種手法非常的危險,就如同給人做一個需要十分精密的手術一般,需要外力開啓之人萬分小心,不能有任何的錯漏或是閃失。
此時此刻,陶寨德和小欠債就是在做着這樣的事情。
現在,那些冰漿仙果的念力暫時被壓制住,但卻并沒有進入念力海。一個疏忽,就會再次爆發出來。
小欠債發動着先天玄魔功,以一人之力,強行壓制這些念力。
而陶寨德,則是操控着自己的念力進入慕容明蘭的體内,進入念力海所在的胸腹部,然後開始,一點……一點地,進入。
霜寒念力,如同遊絲一般地細微,努力而小心地觸碰那沒有被開啓的念力海。
一點,一點地戳動着那念力海的表面,就好像要用一根線頭戳穿雞蛋的表面一般。
看着好像很容易,但要讓線頭戳穿蛋殼,這又談何容易?
他不敢大肆擴充自己的念力,擔心擴充的念力會撕裂這個孩子的身體,也擔心被強行打開的念力海會折損徒弟的壽命。
他就是這樣不斷地戳弄着,小心翼翼地增加那簡直可以忽略不計的念力,戳弄着那念力海。
念力耗盡了,就吃一顆冰漿仙果,然後繼續。
從傍晚一直到深夜,然後再持續到第二天的早上,小欠債和陶寨德的行動依舊在持續,沒有任何想要放棄的意思。
在遠處看着的主鴨打了個哈欠,略帶無聊地看着這正在救人的兩個人族。
“介意我在旁邊坐一會兒嗎?”
突然,小邪兒走了過來,對着主鴨笑了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