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那麽多,陶寨德覺得也應該做一個了結了。他站了起來,輕輕地拍拍自己的褲子,繼續道——
“你可以我這裏繼續休息兩天,等到傷好了之後,我會派一些動物把你安全地送下山。如果你希望能夠入一個強大的仙門的話,可以去尋找其他的……”
“宮主!如果您讓我加入廣寒宮,我身上所帶的全部一千多大同貫的銀票就全都捐送給廣寒宮,就當做是我的入門費了!”
陶寨德原本的姿勢很帥,臉上的表情也是那種一派宗師的派頭。
可是,當慕容明蘭一提到錢的時候,他卻是渾身一愣,呆住了。
小邪兒奇怪,問道:“怎麽了?”
陶寨德有些尴尬地回過頭,和小邪兒互相對望了一下。之後,他終于再次回頭,直接說道——
“好吧,我收你爲徒!”
“等一下!”
小邪兒連忙喝止,同時伸出手一把揪住陶寨德的耳朵,将他拉到一旁。
“喂!廣?寒?宮?宮?主?啊!你還有沒有一點點一派宗長的派頭啊?爲什麽一千大同貫就能夠把你收買了?你之前的那副超然物外,仿佛世外高人一般的态度呢?你的節操呢?”
盡管滿臉的不忿。但是小邪兒還是努力壓制着自己的聲音,不讓那邊的慕容明蘭察覺。
相反,陶寨德卻是一臉的哭喪臉。他好像一個做錯了壞事的孩子一樣。十分糾結地說道——
“那個……那個……那一千大同貫,原來并不是送給我的呀……”
小邪兒:“什麽意思?那一千大同貫怎麽了?”
陶寨德依舊糾結,說道:“把那個孩子救進來之後,動物們搜索他的帳篷,發現裏面有一千大同貫……我以爲這些錢是見面禮,所以就直接收下來了。你也知道嘛,雖然柳夫人免去了我們的所有費用。并且每個月還會提供給我們需要的物資,但是并沒有給錢嘛。我想給小欠債,小燕子。還有我弄套新衣服。外加買一點裝飾物品什麽的,所以昨天……就把錢給花出去了……”
聽完,小邪兒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氣什麽東西才好了。
她之前可完全不知道這個混蛋宮主竟然是個花錢如此大手大腳的家夥!另外……爲什麽這個混蛋給那兩個小姑娘買衣服,卻獨獨把自己給漏了呢?!
“………………小邪兒。你怎麽了?”
陶寨德有些害怕地看着小邪兒。小心地問着。說來奇怪,對于之前那個狂鬼小邪兒,他還從來都沒有這種害怕的感覺。但是現在面對着這個小邪兒,一股害怕的感覺油然而生。
“沒事……我隻是一下子太過生氣,反而覺得有些不怎麽想生氣了。”
陶寨德還想開口說話,小邪兒卻是直接攔住他——
“别和我說話,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我不管了。”
陶寨德點點頭。既然小邪兒不反對了,那他也是回過頭。直接咳嗽了一聲。
而在下面跪着的慕容明蘭則是兩眼放光!滿臉的喜悅和期盼之色!
“嗯,好吧!慕容明蘭,本宮主決定收下你了。從明天起,你就是本廣寒宮的首席大弟子。冰淩,給他安排一個房間,讓他住下。明天一大早早點起床,演武場見面,不過你可要記住,廣寒宮的修煉可是非常艱苦的,一旦你出現任何的懈怠或是抗拒之色,本宮絕對會毫不心軟地将你逐出山門!聽明白了嗎?”
慕容明蘭欣喜地點點頭,朝着陶寨德直接行了三拜九叩的拜師大禮。禮畢,根據世俗的規矩,他也是正式成爲了廣寒宮宮主陶寨德的首席大弟子。之後,他才滿臉喜色,蹒跚地站了起來,跟着冰淩離開了食堂,去宿舍了。
陶寨德看着這個孩子離開的背影,終于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冷不丁,小欠債卻是在這個時候爬上了他的肩膀,拉了拉她老爸的耳朵。
“爸爸,随便找個理由,把他逐出山門,對不對啊?”
陶寨德一愣,說道:“咦?可以這樣的嗎?我可以随随便便找個理由把他踢了嗎?”
小欠債歪着腦袋:“爸爸剛才不是這麽說的嗎?我還以爲,爸爸是故意這麽說,想要之後轟他走呢。”
陶寨德一拍手,笑道:“好主意!就這麽辦!”
小邪兒則是一臉的鄙視臉:“原來不是你想出來的啊?那你剛才那些話是從哪裏學的?”
陶寨德細細笑了笑,摸摸後腦勺,說道:“我從外面聽來的嘛,這個門派聽一點,那個門派聽一點,歸納起來也就是這麽幾句話而已。嗯,原來如此,好!明天我就随便找個由頭,比如說他起得太晚,心不夠誠,然後就把他踢了!一千大同貫就不用還啦~~!哈哈哈哈哈~~~~!”
第二天,天還沒亮,慕容明蘭穿着一套方便行動的短衫站在後院的比武場上。接着,他就開始等……
從太陽還沒出來之前,等到太陽出來。
從那些夜行性動物開始睡覺,等到陽光開始充滿整個廣寒宮。
再從那原本隻是剛剛從東方露出一點點光澤,等到那日頭接近頭頂的正中間……
他就一直這麽等着。終于……
他的師父,也就是廣寒宮的宮主,陶寨德,如同發了瘋似的一邊穿衣服,嘴裏叼着一塊烤肉,一邊風風火火地從宮殿那邊沖了過來。而他的背上那個小丫頭現在也是衣衫不整,同時一副完全沒有睡醒的模樣。
“呼……呼……等一下!讓我先把……早飯吃完!”
帶着一陣冰雪,陶寨德沖到演武場上。他直接把背後的小欠債往地上一摔,三兩口地将嘴裏的那塊肉給塞進嘴裏,同時快速穿衣服。等到穿好衣服之後,他再彎下腰,把那個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小欠債抱起來,幫她脫掉身上的睡衣,換上一套平日的日常服。
“呼……好了!嗯……慕容明蘭!你起得太……呃……太……太……”
慕容明蘭一臉的嚴肅和堅定,他站在那裏,一副早就準備好的模樣。
看着這樣的弟子,陶寨德怎麽樣也沒法将那句“你起得太晚”給說出來。在猶豫了兩下之後,他不由得撓撓後腦勺,說道:“你起得太早了,以後用不着那麽早起床的。”
“不!”
慕容明蘭的聲音洪亮而充滿信心——
“弟子知道,師父一定是在考驗弟子的耐心和毅力!弟子是絕對不會懈怠的!請師父放心!”
這句話聽在耳朵裏,讓陶寨德多多少少覺得有些尴尬。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也是尴尬地笑了笑。
“師父!請問我們今天從哪裏開始學習?是先嘗試突破念體嗎?還是先固本培元,進行念力海的擴充修煉?”
陶寨德更加是一臉的尴尬。什麽修煉啊?昨天他想到今天一早就可以把這個孩子趕下山,所以壓根就沒有想過教這孩子什麽東西!
但是現在,卻是真的實打實地要教導這個孩子了,那……怎麽辦?教他什麽好呢?自己已經答應做人家的師父了不是?而且人家也沒有什麽可以逐出師門的理由,總要守承諾不是?
(嗯………………主鴨,您有沒有什麽仙法可以告訴我啊?我不知道該怎麽教他啊?)
(嘿嘿,仆人,你以爲你是誰啊?随随便便就想要問本鴨要仙法?難道你不知道,本鴨之所以和你簽訂契約就是因爲你看着笨,很容易鬧出很多麻煩,不會無聊嗎?自己做決定吧!小子!哈哈哈哈哈!)
好吧,主鴨這條路直接被堵塞了。
陶寨德呼出一口氣,在猶豫了片刻之後,終于還是下定決心,說道:“嗯,好吧。既然你如此好學,那我就開始教你一點東西吧。嗯……我總共就會三套仙法,你看看你想學哪一套。第一套,就是我現在用得最多的一套,叫做烏龜真經。是根據我的念體霜寒念體相輔相成使用的。然後第二套叫做……”
“師父,能不能稍等一下?”
慕容明蘭對着陶寨德行徒弟禮,禮貌地問道——
“能不能演示一下給弟子看看呢?弟子想,直接觀察應該會比較好挑選一點。”
陶寨德點點頭,手掌一翻,一朵冰雪薄片就在其掌心中直接呈現。
“具體的嘛……就是這樣。”
手掌一捏,雪片破碎。同時,在陶寨德的身邊迅速浮現出許許多多的冰雪薄片所組成的護罩!雖然薄弱,但卻堅不可摧。
“這是第一式龜甲縛。”
冰雪護罩收起,其手掌再次一翻,一捏。刹那間,十朵冰蓮花就在這演武場上的各個地方爆炸,形成一條條的冰柱。
“這是第二式流冰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