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寨德一愣,立刻上前抱住主鴨,歡喜地叫道:“我就知道!主鴨是不會随随便便放任廣寒宮裏面的任何一個人死掉的對不對?太好了!主鴨,真的是太好了!”
“喂喂喂!别好像抱着玩具一樣地抱着我!我身上的毛都被你抱的亂了!”
陶寨德連忙放手,一臉傻笑地站在旁邊,乖乖地聽話。
主鴨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毛,緩緩道:“其實你也别高興的太早,我說的方法也僅僅是治标而不治本。就是先想辦法壓制住她體内的狂鬼念力,讓她本身的人格覺醒,而不是讓那些念力控制她。之後再想辦法慢慢梳理這個女娃娃體内堵塞的念力,讓其暢通。”
“不過,想要重新恢複這個女娃兒的沒有念體的人格也比較麻煩。因爲總的來說,狂鬼念體一般都比較強勢,總是會想盡一切辦法拒絕主人格的回歸。所以也不乏一些覺醒狂鬼念體之後的人終身都被念力人格支配的情況。”
陶寨德:“那麽那麽,要怎麽樣才能讓以前的那個小邪兒回來呢?”
主鴨擡起翅膀捏着下巴,說道:“這就是比較麻煩的地方……從這個狂鬼蘇醒過來的一系列行動來看,她應該并不是第一次蘇醒。如果,能夠知道她以前蘇醒之後是怎麽再次沉睡的話,說不定會有什麽方法……”
原本已經不着急的陶寨德,現在再一次急了:“我要怎麽樣才能知道小邪兒以前是怎麽把小邪兒關起來的呢?………………好像不對?算了。應該怎麽做啊?”
主鴨擡起手指指着陶寨德的鼻子,說道:“那就要問你了,你認識小邪兒的時候。她沒有覺醒過狂鬼。我不知道在我們分開之後的大半年内她是否覺醒過。如果也沒有的話,那麽她覺醒的日子應該就是在你們相遇之前。你有沒有聽到她說過她之前的事情?我對你們人族的事情不怎麽在意,所以沒留意過。”
這下,陶寨德可真的是懵了。
“這個女人的過去并不簡單……她的身上有太多謎團……太多太多了……”
聲音,來自門口。
那些灰狼緩緩地走了進來,将它們背上的一個氣息微弱的人放了下來。
盡管非常虛弱,但是他還是咬着牙。努力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說出。就仿佛是爲了防止自己……再也無法開口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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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兩年前陶寨德假扮的魔國少女逃脫之後,北風堂立刻開始着手對這名魔國少女開始進行調查。
小邪兒對于認識那名魔國少女的事始終都是一口否認,堅決表示那名魔國少女隻是她偶然認識。然後一起進入遺恨宮當差而已。
當然,僅僅這樣的借口當然不可能讓北風堂就此罷手。其中,因爲公主受傷昏迷的風雅,也是其中最堅定地調查者之一。
他們開始着手調查小邪兒的過往身世。從她進入遺恨宮之前。在丐老大手下跑腿。以及被丐老大收留,流浪到不留城……一點一點地往過去的歲月追溯,就爲了找到這個一口咬定什麽都不知道的女孩的真正背景。
但,這樣的調查,卻是在到達了一個地方之時,就宣告結束。
那是目前屬于厚土國的國土,一個名叫做“秦”的地方。
秦地是一塊荒涼而貧瘠的土地,一眼望去。眼前就隻有一望無際的黃土地,風塵滾滾。刺痛人的臉頰。
但是這塊秦地卻并非原先就如此,根據風雅的探查,這個地方在十年之前還算是一塊富饒的地方,有着一個百餘口的村落駐紮在這裏。雖然說不上魚水之鄉,但有着一條名爲秦河的河流流經此地,養育着這塊村莊。
十年之前,當時的秦地屬于一個如今已經滅亡的黑水國。黑水國那時正在和厚土國交戰,而秦地也算是屬于兩國的邊界地帶。當時的黑水國似乎是在秦地勘測到了一個礦産可以開采,爲了避免這個地方落入厚土國之後變成對方的一個礦産資源區,所以就派人過來,将秦地的所有村民全部驅逐。
但是秦地的人似乎并沒有遵循他們的天子号召,這可能是因爲當時黑水國隻是宣布讓秦地的人離開,卻沒有告訴他們可以去哪,相當于把他們全都驅逐。
所以,秦地的人頑固地留守在了他們的村莊内,哪兒都不肯去。在這樣的形勢之下,黑水國的軍隊爲了防止礦産被敵國開發,所以下令殺光秦國内的所有人。
秦地的人全部死光之後,黑水國的軍隊開始準備開采這裏的礦産。但是讓人料想不到的是,圍繞着秦地的山脈卻是突然發生了一場可怕的地震!
地震導緻這裏的房屋盡毀,田地荒蕪。原本流進此處的秦河也是因爲不明的原因而幹涸。
山崩地裂,原本被預訂開采的地方似乎也是就此被埋進了地底的深處,再也無法開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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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雅靠在牆邊,身上蓋着毛毯。
一旁的兔子們高高舉起肉掌中放着熱湯的碗碟,讓風雅能夠先喝上一口。
一口熱湯下肚,風雅似乎終于回過了些許的精神。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将手中的碗碟好好地放在那些兔子的手裏,擡起頭。
“那……這和小邪兒有什麽關系?”
陶寨德吞了口口水,問道。
風雅那略顯蒼白的面孔中透着些許的凄慘,說道:“當時,秦地中有一個大戶人家,就是那場拒絕離開抗議行動的首腦。所以,最先遭到黑水國屠殺的也就是這一大戶人家。”
“其全家上下總共一百五十二口全部遭難,但是,根據事後的清點,似乎這戶人家年僅四歲的小女兒的屍體卻始終都沒有找到。”
“當然,這僅僅隻是一個可疑之處。之後,黑水國被厚土國所滅,在厚土國的檔案記載之中,當地好像并沒有什麽值得開采的礦産。哪怕那些礦産深埋于地底深處,能不能開采是一回事,能不能勘探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是厚土國在占領那裏長達十二年,卻一直都沒有想要勘探開采的意思。”
聽到這裏,行燕突然踏上一步,帶着些許幼稚的聲音說道:“這位哥哥,您的意思是,邪兒姐姐就是當年那戶被滅門的大戶人家的女兒嗎?她逃過了一劫?”
風雅低下頭,既沒有表示反對,也沒有表示贊同。片刻之後,他再次開口說道:“我不能肯定。但是,小邪兒的蹤迹的确是從那裏開始,的确沒錯。她到處流浪,被人拐賣,不過往前一直追溯,十二年前她最後一次出現的地點,也就是那因爲地震而毀滅的秦地這一點,應該沒有差了。想來,他應該也就是那大戶人家的女兒,沒有錯了。”
陶寨德轉過頭,望着此刻在床鋪之上,皺眉,滿臉痛苦的小邪兒。
何曾想到,她竟然還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啊……
不過……
“你是說,她前一次開啓狂鬼念體,就是在四歲的時候嗎?”
風雅:“是不是前一次,我不清楚。不過我很清楚,在那場地震發生之時,當地一定發生過一場可怕的戰鬥。那裏到現在還殘存着些許激烈戰鬥的痕迹。如果讓我猜的話……我打賭,那裏一定是這個女孩第一次開啓念體的時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