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維持着臉上的那些笑容,依舊保持着即将殺掉“天羅教徒”的喜悅之中。
一開始,旁觀的衆人并不怎麽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這種不清不楚的狀況隻不過持續了短短的幾秒鍾,蕭萬裏身體上傳達出來的現象,就立刻解釋了一切!
他的肌膚,開始凍結。
一層薄薄的寒冰覆蓋在他的皮膚之上,甚至蔓延到了每一根毛發,覆蓋住了他的那雙瘋狂的眼睛!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讓人驚訝了。因爲,沒有任何人看到陶寨德出手,也沒有任何人看到那些冰蓮花再次爆裂!
可是,蕭萬裏,死了。
就維持着這樣的一個姿勢,維持着他生命中最後的那一抹殺人的暢快思想,永永遠遠地,陷入了長眠……
“呼………………”
陶寨德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轉過身。
遊行者看着陶寨德,雖然臉上顯得有些驚訝,但他還是很有禮貌地向其行禮,後退。
主鴨拍打着翅膀重新落到了他腦袋上,用腳稍稍踹了這個仆人一下,心中暗道:(喂,你是怎麽殺掉這家夥的?我沒看到你使用流冰爆啊?)
陶寨德笑笑,心道:(沒有,我用了呀。隻不過,我是把我的念力從他的鼻子,耳朵,嘴巴,眼眶的縫隙處鑽進他的身體裏面,然後在他的體内再進行爆炸的。)
很顯然。主鴨愣了一下,連忙道:(你這小子!你怎麽會想到這一點的?!不不不,這怎麽可能成功的?!)
陶寨德:(這是主鴨您提醒我的呀。您告訴我,蕭萬裏身上的念力壓根就沒有保護他的意思,所以我想,如果我在他的身體裏面爆破,應該也不會有念力想要來壓制吧?畢竟如果是對陣其他的敵人的話,能夠進入其體内的念力有限,早就被敵人本身的念力壓制。消除了吧。)
聽到這裏,主鴨哈哈一笑,再次用力踹了這個人類一腳。笑道——
(有你的呀!竟然知道應該怎麽舉一反三了?剛才我還真的差點以爲我要失去你這個好用的仆人了呢!幹的不錯!)
得到主鴨的誇獎,陶寨德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了一片害羞的紅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
…………
………………
經過了這樣一場混亂,天地派。很不幸地。幾乎遭遇到了全滅。
剩下的幾個天地派的門徒不僅身上全部挂彩,而且全都喪失了戰意。讓他們繼續和天羅教的人爲敵,說實話恐怕也沒有多少的實際意義了。
不過規矩還是規矩,對于那幾個死剩下來的天地派門徒,陶寨德還是要問一聲——
“嗯……雖然我對于你們的遭遇感覺到很遺憾。但是我還是要問,你們是否決定接着和天羅教決鬥?”
答案,不言而喻。
但,陶寨德還是要轉向天羅教。看着何所至,問道:“何教主。天地派現在已經沒有人願意迎戰你們了。那麽請問,你們是要繼續将他們趕盡殺絕?還是需要我現在直接宣布你們獲勝?”
何所至的表情,顯得有些矛盾。
畢竟,殺掉天地派的人并不是自己。
但是另一方面,天地派如今已經覆滅,自己也沒有必要将那剩下的幾個死剩下來的趕盡殺絕。那麽多旁觀者看着,自己也不太好動手。
思前想後,這位教主終于還是微微閉上眼睛,呼出一口氣,說道——
“我明白了。我接受天羅教的勝利。”
當下,他站了起來,向着那些旁觀者張開雙臂,大聲說道——
“諸位仙友在此作證!天羅教與天地派之戰,完全公平公正!沒有任何的取巧!雖然,我對于未能夠手刃殺子仇人而感到懊悔,但天地派自我内讧,最後全死于其自家弟子門下一事,諸位也是有目共睹!所以,今次之戰,我天羅教大獲全勝!我相信各位應該沒有任何意見吧?!”
雖說這場戰鬥打的不明不白,但是結果,卻的确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天地派全滅,天羅教存活。就算其中發生了多少事變,這也是事實,改變不得。
所以,旁觀者們也都是紛紛點頭,并沒有人提出異議。
見此,陶寨德也是點點頭,向着衆人說道:“那麽到這裏,這場由我廣寒宮所舉辦的公平戰鬥就此結束!諸位,這三天以來可能有些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各位多多包涵。如果各位想要離開的話,那麽大門的宮殿已經打開,各位可以随時離去,我們的侍女會帶着大家平安下山。”
天色已晚,哪怕是夕陽,也早已經被外面的黑暗所吞沒。
許多人擡頭看着頭頂上的天色,猶豫了一會兒。不過猶豫片刻之後,終究還是有些人站了起來,回到自己的長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陸陸續續,有十幾個人收拾了東西,走到宮殿的大門之前。
而看着這些準備離開的人,主鴨的脖子彎了彎,說道——
(喂,你真的打算讓這些人走嗎?我應該說過吧,最好的辦法,是将這裏的人全部殺掉。最差,也要先關起來,等到你查明蕭萬裏實力突然變強的原因才行。)
宮殿的大門,緩緩打開。
外面的夜晚被繁星所點綴,并不顯得多麽的黑暗。
看着那些漸漸離去的人群,陶寨德卻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心道——
(沒關系的。做人要守諾言,我答應過會放他們離開的,就一定要放的。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好人才會不信守承諾,對不對?)
大門完全打開,那些人群也是跟着侍女的步伐,逐漸消失在了城門之外。
主鴨看着自己屁股下面這個腦子明顯缺根筋的仆人,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搖搖頭。
算了,将來的事情将來再去擔憂吧。或許蕭萬裏真的隻是一個偶然呢?對不對?
陶寨德和主鴨,決定将這件事抛諸腦後了。
可是在城外,在那些決定下山的人群之中……
“呵呵呵……呵呵呵呵……”
丁當響,低着頭,一陣陣的笑聲雖然被他強行壓抑着,但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旁邊的其他下山人看着這個孩子一臉的傻笑,無不是皺眉頭。有的還諷刺幾句,問他是不是瘋了。
丁當響不答。
他不回答任何人的話,不和任何人套近乎。
他隻是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行李袋,就好象抱着一大塊的黃金一樣,笑着,跟随着前面侍女的腳步,一點,一點地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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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舊,死去的屍體還是被送進了禦膳房做成了各種肉醬肉幹和肉丸子。
那些還不準備跑路的旁觀者們就像是在度假一樣,互相呼朋喚友地認識,敬酒,把陶寨德這裏當成了免費的食宿點,似乎一時半會兒還不準備回去。
對于這種行爲,正在宮殿食堂中吃飯的陶寨德和衆動物們正在聚衆商議,看看應該怎麽把這些家夥趕走,好節約夥食費用。
不過,對于這些沒什麽腦子的動物來說,他們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殺了他們”,除此之外一點點的建設性都沒有。陶寨德隻能是唉聲歎氣,希望等到明天勸走天羅教之後,那些人也能夠挂不下臉,一個個地接着跑路吧。
可是……
“奇怪了……我怎麽覺得好像有件事給忘了?我是不是答應了誰要幫誰做一件事來着?”
就在陶寨德啃着窩窩頭,看着旁邊那些飛禽猛獸們興緻勃勃地商量如何一口氣殺光所有人類的時候,四兔娘走了過來。她首先朝着對面座位的小邪兒誠惶誠恐地鞠躬,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拜見邪娘娘”。之後,才開口對陶寨德說道——
“宮主!那個叫風雅的人類,他來找你了!他說……他說……他下定決心了!”(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