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陶寨德不明白這個家夥究竟在笑什麽,但是看着他笑的那麽開心,他也自然開心,所以也陪着笑了兩聲。
“當然,這隻是一些小插曲。真正重要的是,不歸山巅出現的另外一場事件,讓事情一下子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陶寨德喜歡故事,自然也是點點頭,一臉期待地等待着。
“天地派是個小門派,雖然在仙界也算是有些名聲,但總的來說實力也不怎麽強。但是,他們門下的四名女弟子卻是被天羅教的人給俘虜,并且極盡荒淫。最後,這四名女弟子還被殺害了。”
“碰到這種事情當然讓人無法忍受,但是在這裏面卻又發生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在天地派準備找天羅教大幹一場,報仇雪恨的時候,天羅教這次上山的全部二十名弟子,包括現任教主之子何邦,全部被莫名其妙地擊殺在一處竹林之中,死狀慘烈。”
風雅稍稍眯起眼睛,再次喝了一口茶水,微笑道——
“所有人都在猜測這究竟是何人所爲。有說是魔國妖女所爲者有之,有說是天地派暗中謀殺者有之。不過,我在聽到我的師兄弟們說了這些經過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立刻申請人陪我來這座雪媚娘大雪山。”
陶寨德撅着嘴,就像是一個被發現做了壞事的孩子一樣,縮着腦袋。反而顯得有些害怕起來。
見此,他的主鴨直接啄了他的腦門一下,用心聲告訴他“在你自己的地盤裏。你害怕個毛線啊!”
稍稍猶豫了片刻之後,陶寨德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你爲什麽會跑來找人啊?”
風雅微微一笑:“說明了所有的事件全部都鏈接了起來。”
“首先,你,陶寨德,一個散仙,在公布自己身份的時候自稱來自雪媚娘。當然,這不是什麽大問題。參加萬仙大會自稱名叫陶寨德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不過,我門派座下弟子中有一名叫邪女的女弟子,在這時失蹤。”
“當時天地派被擄走的四名女弟子中的其中一名弟子曾經逃脫。在滄瀾門門主面前被天羅教衆所殺。他們殺人的目的現在已經不可考,但是那名被殺的女弟子身上的服飾卻是十分值得玩味。”
“她并不是穿着天地派的衣服,而是穿着我不留城的黑色旗袍。并且事後檢查時,我不留城并沒有遺失旗袍。而且。這名女子身上的服裝明顯太大,不适合她穿着。”
“那麽,問題就來了。她爲什麽會穿着我不留城的衣服呢?我們不留城的衣服并沒有遺失任何一件,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穿着我們那名失蹤的女弟子的衣服。”
“所以,我後來問過一些前去天羅教住宿點觀察的同門師兄弟。但是在那裏并沒有發現我們下那名失蹤的女弟子的蹤迹。相反,卻發現了一名渾身赤裸的天羅教衆的屍體。”
“那名天羅教衆胸口中劍,鮮血溢出。但是。鮮血卻并非直接滾落,而有一些粘附在身上的感覺。”
“所以。這名天羅教衆很可能是被刺殺之後,過了一段時間,再被人強行剝下身上的衣服。這樣的話,就能夠解釋他身上的衣服爲什麽會凝結在皮膚上,卻不滾落下來。”
“可是這樣一來,是誰剝了他的衣服呢?”
“那些死去的藥妓和被擄走被殺的女子顯然不可能,也不可能是同門所做。這樣的話,就可以斷定當時肯定還有一個人在天羅教的住宿地裏面。那個人剝下了天羅教的衣服穿帶上,并且離開。”
“那麽,再結合逃脫的天地派女弟子身上穿的那套衣服,我就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在那裏被抓,最後殺了對方,然後再逃跑的人肯定就是我門下那名失蹤的女弟子——邪女。”
陶寨德半張着嘴,嘴巴成了一個大大的圈。
看着風雅,他的臉上充滿了敬佩和驚訝的色彩!
倒是坐在他腦袋上的主鴨默默地哼了一聲,暗道——
(仆人,你小心一點。這個人的智商不低,小心别被他給糊弄過去了。)
陶寨德點點頭,有些興奮地說道:“那麽這樣的話,也解釋不了你爲什麽會跑來雪媚娘啊?”
風雅笑笑,擡起杯子。卻發現杯中的茶水已經喝光了。他稍稍轉了轉頭,看到那邊躲在門口面的四妹兔娘,沖着她微微一笑,舉起自己的杯子示意了一下。
“(鐵兔語)啊……我!我立刻端茶來!”
四妹兔連忙轉身,小半分鍾之後,她慌慌張張地拎了一個水壺跑回來,跌跌撞撞地,就要給風雅倒茶。
但是,她還是倒的太過焦急了,一些水直接就撒了出來,濺在了風雅的衣服上。
“(鐵兔語)對……對不起!我……我……我立刻擦!”
四妹兔幾乎是快要哭出來了。她連忙拿出自己的抹布準備來擦,但卻被風雅擡起手,輕輕地擋下。
“這位姑娘,雖然我聽不懂你的話,但是我明了你的意思。我隻需要一杯禦寒的茶水,現在我還能夠在這裏安然地坐着,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就已經很感激了。請不需要再爲我做什麽。”
四妹兔當然也聽不懂這個人類的話,她隻是很擔心地轉過頭,看着旁邊的陶寨德。
陶寨德點點頭,微笑,讓這隻兔娘不要擔心。至此,四妹兔那兩隻因爲害怕而蜷縮起來的耳朵才算是再次延展開來,朝着兩人鞠了個躬,退到一旁。
“嗯~~~能夠在這種大雪山上喝到一杯熱茶,還真的是舒服啊。”
風雅雙手抱着茶,再次暖暖地喝了一口。畢竟就算是在屋内,這座冰之城堡也是非常寒冷。而且相對來說,他可以算是這座冰之城堡内唯一“正常”的人類,一杯暖茶下肚,風雅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片舒服的紅暈。
“好了,然後嘛,就是簡單的聯想了。”
他抱着茶杯,繼續說道——
“逃跑的邪女去了哪裏呢?她沒有回不留城,也沒有出現。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蹤影。”
“但是,如果把視線再次拉回到天羅教衆被殺的現場,卻還是可以看到一些蛛絲馬迹。”
“現場雖然血迹斑斑,充滿了内髒,斷肢。當時前往現場的也有我不留城中有一名弟子,此人強識博記,并且擅長丹青,當我詢問他的時候,他絲毫不漏地将現場忠實地畫了下來給我看。”
“在那些丹青之中,我意外地發現了一些被撕破的天羅教衣服。”
“雖然現場也有許多的人體被撕裂,同樣撕裂的衣服并不稀奇。但是這些被撕裂的衣服和其他天羅教衆的衣服不同,它們并沒有鏈接在那些破碎的屍體上。要知道,其他被撕裂的天羅教服裝雖然也是破破爛爛的,但是多多少少還是和那些殘肢斷體上有所相連,并且看得出來本來是袖子還是褲腳。但是這些碎裂的衣服,卻沒有連接任何的人體組織。看起來,更像是被人在生前就撕裂下來,扔在一旁的。”
“到了這裏,又出現了一個疑問。一個穿着天羅教衆服裝的人,爲什麽會被其他天羅教衆圍觀,然後撕扯衣服?”
“據我所知,天羅教衆的所有人都沒有龍陽之好,他們的武學也是特定了他們不可能和男色有什麽瓜葛。更不可能内部自行互搞。”
“所以,我可以肯定,這件衣服絕對不是穿在某個男性天羅教衆的身上後被撕裂下來的。那麽,唯一會被天羅教衆撕衣服的,肯定就是一個女孩喽?但,整個不歸山中,哪個女孩會去穿天羅教的衣服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