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會穿透手臂的劍尖,卻是出乎意料地被一片冰雪的薄片所擋住!
鬼面女整個人都愣住了,恐怕她還是無法相信,自己這把由不留城最優秀的鐵匠們所打造出來的精鋼劍,竟然會被這小小的一片雪花所擋下?
但,這短短的驚訝并不能讓她放棄戰鬥!既然手臂刺不下去,那麽就換個地方!
“小邪兒到底怎麽了?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問元始仙去吧!”
說完,這個鬼面女的身子在半空中一轉,手中的劍尖立刻如同彎曲一般,徑直朝着陶寨德的右眼刺去!
眼見自己的同伴竟然直接下了殺手,另一個鬼面女連忙驚叫:“喂!不要殺……”
那個“人”字還沒有出口,蘊含着念力的一劍,已經穩穩地刺進了陶寨德的右眼!
“哇!”
在陶寨德後面的丁當響看到這家夥腦門中了一劍,連忙發出驚呼聲。
而那名同伴女子眼見自己的師妹已經得手,咬咬牙,立刻拔出劍,徑直刺向旁邊那個始終看着所有一切的小女孩……
但……
當!當!
“我說……小邪兒,究竟在哪裏?!”
兩聲前後呼應的聲響,來自于陶寨德的右眼……和小欠債的腦袋。
這種金屬撞擊的聲響之下,并沒有傳來飛濺的鮮血。
迎接劍尖的瞳孔,此刻早已經化爲了一片雪花。
覆蓋在瞳孔前那一片薄薄的雪片,看起來是如此的柔弱,但卻宛如一道最爲堅硬的牆壁,阻擋着眼前的一切。
而那敲在小女孩腦門頂上的劍刃,現在卻是開始漸漸泛紅。由先天玄魔功所組成的混沌霸體,正用那最炙熱的火焰保護着這個小丫頭。同時,也在漸漸地,用歡喜地獄中的紅色熔岩,填充她的雙眼。
冰寒,透過劍尖,傳進鬼面女的手掌。
熾熱,穿透劍身,烘燒着對方的手指。
冰與火,安靜,卻蘊含着無窮的力量。
恐怕此刻唯一揚起來的,就隻有這兩名鬼面女,心中的驚駭了吧。
“你……你是……!”
“這個小丫頭……!”
不等鬼面女的話說完,陶寨德的右掌已經開始蘊含起最強大的霜寒凍氣,毫不憐憫地直接轟向面前這名鬼面女的胸口!冰寒之氣透體而出,在其身後赫然展開!宛如一雙冰淩的蝴蝶翅膀!
喀拉一聲,蝴蝶翅膀破碎。
取而代之的,則是這個鬼面女的身體立刻如同爆炸一般被炸開!那被淩厲寒氣包裹着的内髒與鮮血宛如凍僵的石塊一般破碎!砸在旁邊那個鬼面女的臉上,衣服上。
赫然之間,自己的同伴已經被分屍。
這一幕讓剩下的鬼面女忍不住渾身顫抖!不過可惜,她的顫抖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在她剛剛回過神的刹那,小欠債卻已經直接順着她的腳爬上了她的背!對着那粉嫩的脖子,蘊含着念力的牙齒猛然咬下!一口,就貫穿了女孩那柔嫩的肌膚。
“你……你……”
瞬間大失血,鬼面女不由得跪倒在地。
她近乎絕望地看着那些四散的同伴屍塊,意識,也是越來越模糊……
但是,在她即将失去所有的意識之前,卻看到那個強的幾乎無法形容的男孩快速抓起同伴的旗袍,鬼面具和絲襪,跳到旁邊。
他搶自己同伴的衣服……是爲了什麽?
緊接着……
在她的眼前,立刻發生了更加難以相信的事實!
原本分散的屍塊停留在半空,然後開始迅速重新聚集!
自己那個原本被打的屍體崩裂飛散的同伴……現在,竟然再次變成了一體?!
“嗚……嗚……!”
恢複身體的鬼面女直接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恐怕就連她自己也體會到了剛才那一瞬間身體分裂的恐怖。
渾身的冷汗止不住地冒了出來,那坦蕩蕩的胸口也是劇烈地上下起伏,伴随着那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胸部上下搖動,上面的汗水也是反襯着天空中的月光,散發出銀色的光芒。
“我……我……嗯?”
鬼面女低下頭,看着自己赤條條的身體,然後再看着前方拿着旗袍,絲襪,以及鬼面具的陶寨德……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猶豫了幾秒鍾之後,她終于醒覺,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全身蜷縮起來,大聲尖叫了一聲。
陶寨德掂着手裏的衣物,依舊一臉嚴肅地說道:“欠債,松口,别咬死了。還有,快點說!小邪兒到底怎麽了?!如果你不說的話,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我……”
主鴨歎了口氣,說道:“你說,你要羞辱她。”
陶寨德一點頭,大聲道:“沒錯!如果你再不說的話,我就要羞辱你!…………主鴨,您看怎麽羞辱?直接打耳光怎麽樣?”
主鴨擡起翅膀,直接當着自己的臉,一副已經不想再說話的模樣了。
終于,這個被脫得紅果果的鬼面女終于忍耐不住這種情景。要知道,現在還是在庭院内!四周那些實力底下的散仙雜役們可都是來來往往!現在,他們竟然能夠欣賞到不留城女兵的年輕身體,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啊。
“邪女……邪女失蹤了!她五天前沒有回來我們不留城,所以……所以我們現在也都在找她!可以了吧!把衣服……把衣服還給我!”
這個鬼面女滿臉的羞紅,那張估計也就十五六歲的臉蛋上挂滿了淚水,那雙可愛的眼睛裏面也是泛着淚水,滾滾的,似乎随時随地都會落下來一樣。
“沒……沒錯……!我們……也都擔心……邪女的……事情……所以……我們是同伴!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那個被吸得已經身體虛弱的女孩現在也是開口讨饒,她主動脫下鬼面具,一臉的蒼白,完全沒有了血色。
看到這裏,一旁的丁當響也是看不過去了。他立刻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跑到那個紅果果的鬼面女身旁,直接給她披上,同時對陶寨德說道:“我說可以了吧?這一切都是誤會!你既然比她們強,那你自然就有說話的權利。現在夠了,可以放過她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