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一年多前,他在滅殺魔國妖魔時身先士卒,其年輕一代的最強者的名号早已經在不名無姓大陸上如雷貫耳!
盡管很多人不服氣,但是人們自問在面對妖魔傲淩天時,恐怕也做不到如同方自行這般的從容和灑脫。一年的時間,他的那經典一戰已經被編成了戲劇,融合了詩歌四處傳唱,對于他的名聲和實力的贊揚更是不絕于耳。
但是現在……
竟然會跑出來這麽一個不長眼的散仙,正大光明地說自己曾經把年輕一代中的最強者,打的……如同在地上爬的一條狗?
雖然沒有什麽人會真的相信這個散仙的話,但其他的年輕強者聽到這個不長眼的散仙能夠直接罵這位“最強者”一句狗,就已經夠爽了,不是嗎?
“這位客人,請你嘴裏放尊重一點!”
方自行不方便直接對一個散仙發難,這個時候,就輪到旁邊的田紫衣開口了——
“我的夫君何時與你交戰過?我和我夫君到現在,恐怕連見都沒有見過你。”
陶寨德看到旁邊的田紫衣,立刻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哎呀呀,田紫衣,你這一年多變得越來越漂亮了呢。啊!你們已經成親了嗎?恭喜恭喜啊!原來你們說和我打完之後就回去成親是真的呀!啊……對不起哦,我這次來的匆忙,沒有帶什麽賀禮呢。”
盡管,剛才這個散仙的話實在是不怎麽客氣。但是他現在的這句話卻是讓田紫衣聽着有些滿意。
這位方夫人點點頭,臉上重新回歸禮貌的笑容,說道:“謝謝這位仙家師弟的吉言,賀禮什麽的就不用了。另外,還請您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如果您是想要加入滄瀾門的話,可以在萬仙大會結束之後,和我們一起回滄瀾門。到時候,我們的師尊可以根據你的資質,決定你是否能夠加入我門。”
陶寨德呵呵笑了笑,說道:“不是啦不是啦,我不是要加入滄瀾門啦。嗯……其實我之前也有點想加入滄瀾門的,畢竟滄瀾門有很多東西我想要學,總覺得好像一輩子都學不完似的。但是現在我有住的地方,我又不能把所有的兔子,老虎,還有我的老家都搬去滄瀾門。”
方自行依然鐵青着臉,但旁邊的田紫衣繼續幫忙打着圓場:“嗯,我滄瀾門的确是天下第一。所擁有的武學如同恒河沙數。即使是念力深厚,擁有長達數百年的壽命,恐怕都難以學會其中十分之一。既然這位師弟有了牽挂的家産,那麽自然不怎麽方便離開。”
陶寨德點點頭,繼續笑着道:“所以啦,方自行,田紫衣,我這次來見你們是想要告訴你們,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武學之道是‘力’的修行好,還是‘會’的修行好。所以我想和你們兩個再打一次,這次就和上一次一樣,你們還是可以兩個人一起上和我打。不過放心啦,我上一次能夠把你們打的像條狗一樣,甚至差點殺掉你們是因爲我那個時候實力強橫。但是現在我已經弱了很多了,所以你們和我打的時候應該不會再輸的很慘了。我就是想要驗證一下,如果是你們赢了,那麽就是代表你們說的是對的。但如果還是我赢了,那麽就代表我說的是對的,怎麽樣?”
碰————!!!
方自行的手掌,猛地拍在了桌椅的扶手之上!
他頃刻間站起,手掌一揚,一把半透明的虛空重劍直接浮現在他手掌心中,将其抵住陶寨德的胸口!
“這位朋友,你未免也太過欺人太甚了!我不回口你就更加過分了,一口一個我輸給你,你真的當我不會發火嗎?!”
陶寨德一愣,低頭看了看胸口的這把半透明的巨劍。
說實話,在一年半前剛剛遇到這把劍的時候,這把劍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的壓迫感。在那個時候的淩傲天眼中,這簡直就如同玩具一般的小家子氣。
但是現在……
純粹由念力凝聚成的劍型上,彌漫着濃烈的劍氣,撲面而來。
幾乎隻是看一眼,就能夠感覺到這把重劍上那股濃烈的鋒利殺氣!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瞬間就從這把劍上傳了過來,甚至都還沒有直接接觸,陶寨德體内的寒冰念力竟然直接就對這虛無的劍氣起了反應,開始本能地在他的皮膚上薄薄地浮現了出來。
“嗯……看起來,我真的變得弱了很多呢。之前我打你就想玩一樣,但是現在,你光是亮劍,我就有些感覺到頭皮發麻了……”
陶寨德隻是實話實說,說出自己心中最直接的想法。當然,這些言語中并沒有任何侮辱的意思,純粹是表達其心中所想。
但,這樣的一句話卻是真正地觸怒了方自行!他也不說話,手中的巨劍直接往前一遞,準備刺穿陶寨德的胸口!
當——!
這一刺實在是太快,也太出乎陶寨德的意料。
在周圍人看來,這位已經率先發動念力的年輕最強者竟然二話不說,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刺劍,那無異于一場偷襲!
陶寨德的胸口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整個人立刻如同風筝一般飛退!随後,略顯狼狽地跌在地上,摔了一跤。
“哎喲哎喲!你……我都沒說開始打呢,你怎麽直接就開始打了?嗚……好痛哦!”
陶寨德捂着胸口,麻利地站了起來。
這一劍,讓他确确實實地領略到方自行的“劍靈”念體的強大。從以前到現在還沒有被破過一次的寒冰護甲,竟然在其一擊之下就幾乎完全粉碎!如果自己的念力稍稍弱一點的話,恐怕就真的被一劍貫穿胸口了。
陶寨德很驚訝,但那邊的方自行卻更加驚訝。
他這一劍即塊且狠,而且是幾乎抵在對方的胸前時突然全力刺向其心髒要害的。
但是,這一劍竟然沒有直接殺掉這個無理的散仙?
這個散仙的念力……很強大嗎?
………………不,劍刃接觸之時明顯感覺到了某種硬物的阻擋,看起來,應該是這個家夥的衣服裏面穿了某種護甲寶物,所以才能夠抵抗自己的這一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