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大筆一揮,直接将一塊破牌子放在了丁當響的面前,直接說道:“算了!看在你現在代表厚土國的份上,給你一個末等食宿算是弄點場面吧。不過你别急,聽說你們厚土國窮的一塌糊塗,最好的晚宴宴席最多也就是殺條魚吧?你可别被末等食宿的條件給幸福的昏死過去才好哦~~!哈哈哈哈哈!”
丁當響哼了一聲,直接抓起牌子就走過檢查關卡,朝着山上走去。
看着這個男孩離開,陶寨德歪着腦袋,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在他腦袋頂上的主鴨彎下脖子,直接啄了一下他的額頭:(仆人,你怎麽了?難道……難道你女裝穿太多次了,開始對同齡的男孩子感興趣了嗎?!)
陶寨德茫然地擡起頭:(對男孩子感興趣?主鴨,什麽意思啊?)
主鴨:(………………沒事,我隻是突然發神經了而已。你怎麽了?)
陶寨德笑笑:(我隻是在想啊,不是很多人都說厚土國和魔國勾結,說厚土國的人都是壞人嗎?)
主鴨:(沒錯,怎麽了?)
陶寨德:(既然厚土國的人都是壞人,那麽我如果和壞人交朋友,那是不是也代表我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啊?我如果有很多很多的壞蛋朋友的話,那是不是代表我也非常的壞呢?)
主鴨:(這個…………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如果說“一般人”進入壞蛋群裏,的确是會變得越來越壞……不過,你嘛……)
陶寨德開心地笑了起來:(總之,我有很多壞人朋友的話就會變的越來越壞,對吧?好,我決定了!我要去和這個丁當響交朋友。然後,我要多學學怎麽變壞!)
“喂,那邊那個,快過來!你到底過不過關檢?”
檢查官叫了,陶寨德連忙走上去。後面的白虹和五位兔娘也是跟着一起走了上來。
“何門何派?仙家名字?”
陶寨德笑着點點頭,說道:“我叫陶寨德。那個……我沒有具體的門派哦,我師父沒有告訴我過我屬于哪一派。應該……我也算是一個散修吧。”
“陶寨德?”
檢查官擡頭别了這個傻瓜一眼,搖搖頭,暗暗說道:“這段時間自稱叫這個名字的人越來越多了。都是那魔國少女害的。咳……又一個想要騙吃騙喝的。”
對于陶寨德,這個檢查官似乎顯得很厭惡。他随便寫了幾個字,将一塊末等食宿的牌子拿了過來,同時自言自語說道:“以後真的應該向幾位長老建議一下,不能那麽開放,是個阿貓阿狗都能夠混進來。這些家夥來吃白食的,卻又從來沒有任何的貢獻。”
陶寨德拿起牌子,笑笑,就要往裏面走。
可他的腳步還沒完全邁開,那個檢查官立刻擡起筆攔住,說道:“你後面的那幾個和你是一起的吧?都把鬥篷取下來,一個個的登記注冊。我們這裏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混進來的。”
陶寨德一愣,随即笑着說道:“那個,這個關卡不是給人做檢查的嗎?爲什麽連動物也要檢查啊?我剛才看到有好多的契約獸都不做登記,可以直接進去的呀?”
檢查官直接給了陶寨德一個白眼,哼道:“什麽叫做給人做檢查?那些契約獸是契約獸,你後面這些明顯都是人嘛!我們身爲萬物之靈的人族,怎麽能夠和那些畜生相提并論?快點!區區騙吃騙喝的散仙,别讓我等太久!沒看到還有那麽多人等着嗎?!”
檢查官的聲音越來越嚴厲,陶寨德倒是一直都在陪着笑臉,同時還非常的疑惑不解:“嗯……檢查時可以啦。但是我就是不明白,你們不是一直都标榜人類是萬物之靈嗎?爲什麽你會覺得自己和畜生是屬于同一類的呢?
“臭小子,你說什麽?!”
連續碰到兩個散仙,而且還是兩個同樣喜歡惹是生非的散仙,這讓那名檢察官一下子就火了!他猛地上前抓住陶寨德胸口的衣服,大聲道:“臭小子,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鐵兔語)我真的是看夠了!這個人類到底是什麽意思?整天就隻知道兇人嗎?!簡直比白虹還不如!”
後面的二姐似乎終于忍不住了。她一把扯下自己頭上的鬥篷,露出那兩隻兔耳朵,大踏步地走過來,一臉兇相地就要和這名檢察官理論。
看到二姐沖出去,其餘的四名兔娘也是連忙扯下自己頭上的鬥篷,簇擁上去拉自己的姐妹。
看到二姐直接罵着一些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沖上來,陶寨德連忙出手阻攔,他直接抱住這名兔娘的腰,同時不斷地好言相勸。當然,兔娘聽得懂聽不懂,他還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眼看着五名兔娘全都摘下鬥篷,旁邊早就憋了那麽久的白虹也是幹脆地摘下鬥篷抱在手上,大大地喘了一口氣。她那雙老虎耳朵十分爽朗地豎着,黑白相間的尾巴也是輕快地搖了起來。
這一刻,原本吵吵鬧鬧的檢查關卡,卻是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就連那名檢查官也是,原本兇神惡煞的他,卻在看到那六名有着耳朵和尾巴,每一個都有着驚世容顔的美麗少女之後,也是瞬間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現場,隻剩下二姐不斷地喝罵聲,以及大姐,四妹兔娘的勸慰聲。偶爾夾雜幾句三姐兔娘的嘲諷,和更加爆發的二姐聲音。
她們那充滿了**力的身體在這陽光之下不斷地晃動着。
而那些原本對陶寨德毫不放在心上的人們,現在也是紛紛将帶着羨慕和嫉妒的目光,全都投向了這個不斷好言勸說的傻瓜身上。
恐怕就連讨債的自己都沒有想到,隻不過這六隻動物摘下鬥篷,自己就會在這一刹那間變成所有人仇恨的焦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