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這個小小的冰铠甲,走到那邊縮在雪花與泥土中不肯出來的二姐兔子,笑着道:“你們很努力呢。爲了幫我維持家計,我真的很需要你們。所以,我也會盡努力保護好你們,不讓你們受傷的。”
二姐兔子用那雙紅眼睛看着陶寨德,似乎還是有些害怕。當這個人類伸出手時,她本能地向後面縮了一下。
但……
“怎麽樣?合适嗎?”
小小的冰霜铠甲,薄薄的,貼在胸前就如同披了一層雪做的薄紗一般的輕巧。
根據兔子的身材所創造出來的線條讓鐵兔們的動作不會有多少的限制。二姐兔子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冰甲,站起來,用兩隻毛茸茸的手摸了摸,耳朵一彈,再次看着陶寨德。
“如果不合适的話就和我說,我會修改。這層冰甲和我們的這個家一樣,隻要是在我的念力支撐範圍下,就絕對不會溶化。它們應該可以很好地保護你們的皮毛不被燙傷吧?”
摸了摸冰甲,二姐兔子的腦袋稍稍晃動了一下。
在猶豫了良久之後,她才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嗖地一下,從陶寨德的腳邊竄了過去。
“好了!小的們,開始繼續!”
等到陶寨德給所有鍛造組的兔子們都弄好冰甲,并且穿上之後,二姐兔子突然大喝一聲,再次舉起鐵錘高高擡起!
鐵錘砸下,那飛濺出來的火星碰到冰甲之後完全無法侵入其毛發分毫!看到效果如此顯著,二姐兔子的自信更佳,她再次舉起鐵錘,那四散的火星就宛如這已經入夜的雪媚娘上一道别樣的風景。
那星火,就如同夜空中燃燒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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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十幾天裏,這些兔子們就像是迷上了鍛造一樣。即便是深夜,陶寨德在睡夢之中似乎也能夠聽到院子裏面傳來不間斷的叮叮當當的敲打聲響。
火爐在燃燒,風箱在鼓動。
灼熱的鐵汁伴随着那不斷舉起落下的鐵錘,雖然煩人,但也有着一種别樣的節奏感。
這段時間裏面陶寨德也沒有管她們,任由她們去。
這個笨蛋仙人則是依舊和以前一樣,每天吃了喝,喝了吃,然後照顧小欠債這個滿嘴粗口髒話,并且舉止粗魯,越來越不像話,打砸搶燒樣樣都來的小煞星。
當然,他沒少打小欠債的屁股。
但這個小丫頭在感受到陶寨德打自己之後,竟然開始學會放抗!
開頭幾次還好,但是到了後來,每當陶寨德的手掌開始擡起的時候,這個小丫頭也是立刻雙手中凝聚黑色的火焰,一副“老娘不怕你!”的模樣。
并且,最近幾次開飯之後,這個小丫頭竟然會開始搶肉吃了?!
她那張還沒長滿牙,顯得奶聲奶氣的小嘴,竟然開始搶肉湯喝。真正的是一副無肉不歡的肉祖宗模樣。
“好了!估算時間,明天我們也應該下山了。希望你準備好怎麽去殺人了。啊,我都忘了,你随時随地都準備好殺人呢。”
這一晚,主鴨顯得很興奮。
他的嘴裏叼着一根肉骨頭,吮吸了兩下之後,吐出來,在桌子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
“哇~~~骨頭~~~骨頭~~~~”
小欠債看到這根骨頭,立刻開心地爬上桌子,爬了過去。她在骨頭旁邊一屁股坐下,直接拿起這根肉骨頭,在嘴裏含了起來。
“嗯,準備要帶的東西都帶起了嗎?來來回回一共要出去将近三個多月的時間,給這些兔子們準備的糧食都準備好了嗎?還有鎖上門,别讓它們給那些豺狼虎豹給叼了去。”
聽到主鴨這麽說,陶寨德撕下一點雞肉,往天上一扔。看到雞肉騰空的小欠債立刻吐出肉骨頭,張開嘴直接一跳,接住,然後開始美滋滋地小口咀嚼起來——
“都準備好了。但是主鴨,您這麽說,那麽您也和我一起去嗎?”
主鴨哼了一聲:“廢話,那麽精彩的大會我怎麽可以缺席?聽說這大會三年一次,我們以後每三年應該就去一趟。嗯,隻要你沒死的話。”
陶寨德笑笑,再次開始清點自己帶的東西。
食物方面有自己做的一些鹹肉片,雖然淡而無味,硬硬的,挺難吃,但是用來果腹應該足夠了。嗯,除此之外,自己沒有什麽錢,路上是不可能買什麽東西了吧……對了,不能買,但可以搶啊!
想到自己一路上可以搶過去,陶寨德立刻釋然了。
除此之外,用來擺放砍下來的腦袋的盒子他也準備好了,還有一把小鋸子,小砍刀,小斧頭。等到時候用來砍腦袋用。
聯想到死在自己手上的人基本上全都是渾身凍的硬邦邦的,他還特地帶了一把小錘子和一把鑿子。這樣就算凍的再怎麽僵硬,也可以這一點點地把腦袋鑿下來嘛。
“嗚嗚~~~媽媽?大**~~?大**~~~”
小欠債指着那個鑿子,叫了兩聲。
陶寨德卻是十分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這不是大**,這是可以把大**切下來的東東。我們到時候就要用這個東西,把人家的腦袋整個的都卸下來哦~~~”
小欠債十分開心地笑着,她張開雙手,啊嗚一聲撲上來,抱住陶寨德的大腿,嘴裏“媽媽媽媽”地亂叫。
看到這個小丫頭那麽開心,陶寨德也是十分開心。他點點頭,将所有的東西都重新放進包裹之後,說道——
“好了!收拾完畢!欠債,等到我們切人家腦袋的時候,我會讓你親手試試看怎麽把腦袋鑿下來的啦。所以現在不要這樣抱着我亂叫啦~~~呵呵呵,你這個孩子。”
似乎是聽懂了陶寨德的話,小欠債這才松開抱着大腿的手。她模仿兔子一樣在白癡的周圍跳來跳去,滿臉開心地叫嚷着——
“切頭頭~~~鑿心心~~~切手手~~~割腳腳~~~撕****~~~哦哦~~~~~!”
這小丫頭笑的那麽開心,那麽單純,那麽的天然,陶寨德的臉上也是流露出那種十分純真而幹淨的笑容,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