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啊,怎麽這兩封信的内容全都不一樣啊?一個說魔國少女入侵,一個又說魔國少女沒有入侵?一個好像是好言相勸,另一個又說是苦肉計???
面對這兩封信,陶寨德真的是愁眉不展,一副十分頭痛的模樣。可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大門卻是突然間被打開,外面,也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抓住他們!快!快點上!”
剛才跑出去的那個少女,現在卻是尖聲大叫起來。
與此同時,十五六個龜公模樣的人手裏拿着殺威棒,直接大叫着沖了進來。看到陶寨德之後,直接就舉起手中的棒子,劈頭蓋臉地就朝着他的腦袋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棍棒在陶寨德腦門上爆裂,這完全不包含任何念力的棍棒簡直就連瘙癢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陶寨德卻是愣在當場,他看着那些沖進來的龜公,再看看那個站在門口,一副終于擡頭挺胸做人模樣的少女,想了想後,笑着說道:“那個……我是想要洗澡,不是想要吃棒子啊。你大概聽錯了吧?”
“聽錯?聽錯了老娘就跟你信!快點,直接把他打死!要是讓媽媽知道我這裏的事情的話,看我不打斷你們這些狗腿子的狗腿!”
“是!青兒姑娘!”
這些龜公大聲應合着,同時一起擠進來,手中的棍棒全都對準了陶寨德。而那個少女似乎是看着情況受到控制了,連忙沖向那邊躺着的男人,再次拍着他的臉,想要把他叫起來。
“上!把這臭小子直接給做了!”
這些龜公手中的棍棒齊齊揚起,直接就朝着陶寨德的身上打去!
雖然說這些棍棒傷不了陶寨德的胫骨,但是他卻非常清醒地記得一件事——
“出門在外,動手之前先别讓别人知道你的念體”
主鴨的教誨他不能不聽。事實上,因爲簽訂了主仆契約,所以主鴨的教誨直接就等同于命令一般印刻在他的腦子裏面,讓他即便想忘也忘不掉。
所以,陶寨德很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念體,不要讓自己的雪片護甲浮現出來。看起來,就好象他一直都在被這些棍棒痛打一樣。不過要想讓他受點傷,那卻是真的困難了。
“喂,你醒醒啊!醒醒啊!”
那邊的青兒姑娘真的是急了。她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沒有讓這個男人醒過來。
而這邊正在挨打的陶寨德看到青兒姑娘那麽焦急的表情,一邊被打,一邊走過來說道:“洗澡水呢?洗澡水在哪裏啊?”
“呀啊啊啊啊啊————————!!!”
青兒一回頭,直接看到這個男人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吓得她立馬尖聲叫了起來!
而邊上的那些龜公見自己竟然不管怎麽打都打不動這個少年,棍棒也開始顯得猶豫了起來。
“啊!這邊還有個女的!打女的!”
欺軟怕硬,這是世間的真理,無關對錯。
所以,當他們看到地闆上還躺了一個懷中抱着小女嬰的美貌大胸少女之後,立刻調轉棍棒,想要找這頭母老虎的麻煩。
但是……
“嚎————————!!!”
很明顯,睡夢中,突然吃了一棒子的白虹猛地驚醒了。當她看到一根棍子直接就對着自己的腦門落下來的時候,她憤怒的直接一躍而起,擡起手掌,直接就拍在了那名龜公的腦袋上!
念力,是普通人不能承受之重。
這一掌之下,這名龜公的鼻孔立刻溢出鮮血,整個人也是随之撲倒在地,眼看着不活了。而殺了人之後的白虹也是更加興起,原本的人類形态再一次地化爲猛虎!直接怒吼着,朝着兩邊已經完全吓呆了的龜公撲了過去!
“哇——————!!!”
房間内,聲音嘈雜。
但是在房間外,這座天香院的大廳内正在演奏歌舞。
音樂缭繞,香客們的歡呼聲此起彼伏。莺聲燕語化爲這裏最爲悅耳的聲音。誰還能聽到那邊一門之隔内,那慘痛的呼叫聲?
“哇哇哇!!!”
一個龜公想要逃。
但是,他的速度卻實在是太慢。
十幾名龜公,在這諾大的房間内竟然直接變成了一塊塊等待宰割的羊肉。
他們根本就逃不出房門之外,那血迹斑斑的手掌甚至都不可能觸碰到那高高的門檻。
腥風血雨,讓這座原本布滿了熏香的房間内一時間充滿了濃重的血腥氣味。
伴随着這些血腥氣味的,就隻有陶寨德的搖頭歎息,以及小欠債……
那張開雙手,歡呼着房間内的濃厚血霧,而興奮莫名的笑聲。
………………………………………………
“不……不要……”
最後一名龜公,縮在角落裏面。
白虹的身上已經沾滿了血水。她慢悠悠地邁着步子,緩緩走向這名龜公。
看着這頭白虎的那雙紅眼,這個龜公真的是完全的吓呆了。他的屎尿全都流了出來,甚至就連眼淚鼻涕都已經混合在一起,分不清了。
“呼噜噜噜噜噜……”
白虹的喉嚨裏面發出一陣陣的呼嘯聲。
那是得意的聲音。
被陶寨德一直壓制的她,終于可以在這些和陶寨德同樣的人類身上找回一點點的尊嚴感,這種感覺讓她實在是非常的高興!
殘忍?
對于一頭野獸來說,不管她用任何手段來對付人類,難道可以冠之以“殘忍”這兩個字嗎?
“好了,白虹,那麽多屍體了,夠吃了,可以不用殺了吧?”
陶寨德撿起地上的一塊塊屍塊,把它們堆疊在一起,再用冰凍凍結起來。畢竟這些東西帶回山上,又可以過好幾天了。
不過,白虹卻沒有打算聽從陶寨德的吩咐的意思。她回過頭,十分不爽地再次看了他一眼,猛地再次張口,直接朝着這個龜公的頭顱咬去!
在這個**被咬掉之前,陶寨德連忙沖上去,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将她整個身軀全都拖了回來,十分認真地說道:“我說你咬夠了呀,就那麽喜歡随便咬人嗎?你這樣的話,還怎麽融入人類社會?唉,在野外的話你打不過那些野生動物,然後在人類社會中你也這樣亂來,以後你到底要怎麽生存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