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寨德拿起寫着“止血膏”的藥盒,打開。然後用手搓了一塊白色的藥膏,看着少女的背……
她的背……呃……嗯……早就不流血了。這樣的話,還需要塗止血膏嗎?
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陶寨德還是覺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那止血膏全都塗了上去。這頭白虎現在化作人形反倒是方便了。至少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毛皮遮擋,皮膚滑滑的,塗抹藥膏很方便。
塗完止血膏之後,他再拿出那瓶跌打藥膏,拆開包裝……啪,裏面掉下一張小紙條。
他拿起紙條一看,隻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很多字,似乎是說明書。他粗略地往下看,隻見在使用方法上寫道——
根據傷口大小,分别取量敷于患處,待藥膏完全滲入肌膚之後,上止血藥膏,包紮。
拿着紙條的陶寨德,一下子就愣在當場,張着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了。
沉默,總不是個辦法吧?
想了想後,陶寨德決定還是得遵從說明書來辦。
當下,他拿出一塊還算幹淨的布,小心翼翼地把少女背上的止血膏再一點一點地刮下來。
這是個漫長的活,麻煩的讓陶寨德甚至以爲自己幹了整整一天一夜!
好不容易,才将那些止血膏全都刮下來,重新放進盒子裏,然後再塗上跌打藥膏。
做完這一切,接下來的就是等待藥膏完全滲入肌膚了吧?陶寨德送了一口氣,坐在地面上。之後,閑來無事的他拿起那張說明書,重頭開始一字一句地看。然後——
如果傷口已經止血或已經使用止血膏止血,可以直接塗抹在傷口處。
“………………………………”
陶寨德,黑着臉。
在這樣黑着臉足足長達一分鍾之後,他站起來,走向旁邊的欠債。
“欠債,來。”
他直接掀開欠債肚子上的衣服,把這張紙放了上去。而近乎條件反射的欠債,則是立刻“啊嗚”了一聲,肚子上竄出的火苗,輕而易舉地就把這張紙片給燒成了灰燼。
“嗯,幹淨了。”
陶寨德拍拍手,幫小欠債去掉肚子上的灰燼後,轉過頭,重新看着少女背上的傷口。
這樣做……可以嗎?
說實話,陶寨德心裏還真沒什麽底。畢竟,人類和老虎的藥膏用量應該差别很大吧?再說了,跌打藥膏這種東西,可以用在這種撕裂傷口上面嗎?
他低着頭,一臉困惑地看着少女那柔嫩的背脊。
在那潔白光滑的皮膚上,四條深深的血紅色傷口宛如雕刻一般鑲嵌在上面。
傷口處的肉已經完全翻了過來,看起來真的是非常嚴重。
“人類,你這樣就算是處理好了嗎?”
蹲在腦袋上的鴨子悠閑地說了一句。雖然是疑問句,但是,還是可以很明顯地聽出他語氣中的鄙視。
陶寨德呵呵笑了兩下,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動了。
看着少女的傷口,他輕輕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嗯……要不,我現在把她抱下山,去山腳最近的村莊找找看醫生?呃……我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說着,陶寨德充滿怨念地看了一眼那邊正在抱着一根人類的大腿骨磨牙的小欠債。如果不是她剛才死活吸着不肯放的話,說不定這頭白虎還不用遭受那麽大的罪。
不過小欠債倒是不管,繼續抱着大腿骨,努力地張開嘴,用自己的那小牙齒在骨頭上咬來咬去,磨牙。
看到陶寨德一副沒有辦法的樣子,主鴨也是幹脆地兩手一攤,一副不太想管的模樣。
可就在他張開翅膀之時,突然間,卻是透過那半透明的玻璃門,看到了那邊的暖房。
“咦?仆人,我之前還以爲你隻是種植一些不知道哪裏找來的小堅果呢。沒想到你竟然找到了冰漿仙果?”
“啊?什麽冰漿仙果?”
“廢話,快點去你的那個暖房!”
雖然陶寨德有些不太想在這個時候幹别的事,但是他不能違抗主鴨的命令,隻能站起來,走到暖房的門前,拉開門走了進去。
兩個月前栽種在這裏的那些冰藍種子,現在都已經長齊了。
而且在這暖房裏面不比那隻倉鼠的山洞,陶寨德時不時地就拿一些吃剩下的人内髒啦,人血啦之類的東西進行澆灌,再加上這裏的溫度還算夠高,至少不是零下,所以這四顆植物每一株都長得很好,低矮的枝桠上沉甸甸地垂着十幾枚散發着冰藍色光芒的小果實,在這個沒有什麽燈光照明的雪山上,宛如星星一般的可愛動人。
陶寨德蹲下身,看着一株植物。而他腦袋上的鴨子也是飛了下來,同樣蹲在一株植物旁,小心翼翼地用翅膀打落下一顆果實,仔細查看了一下。
“沒有錯,就是冰漿仙果。仆人,你的運氣真的還算不錯嘛!哪找來的?”
陶寨德三兩句話将自己找到這些果實的過程說了一遍,主鴨點點頭,将這顆果實朝着天上一扔,再張開嘴,一口吞下。
“嗯~~味道不錯。念力也很充足。仆人,你如果真的想要救那隻大貓的話,你可以摘下給她吃。不過不要摘太多,冰漿仙果内的蘊含的念力非常之大,最多兩顆,應該就已經是那隻大貓咪所能夠承受的極限了。太多的話,她馬上就會爆體而亡。”
陶寨德一愣,立刻一臉驚悚地說道:“啊!主……主鴨!那個時候我……我一口氣吃了四顆啊!我……我會不會馬上爆體而亡啊?!”
主鴨鄙夷地看了陶寨德一眼,說道:“你也不想想你的念力海的寬廣程度?四顆,四十顆都未必能夠幹掉你。不過你也挺幸運的,如果不是你的念力海被擴寬至那麽大的話,恐怕兩個月前你就已經因爲吃太多而撐死了。算了不多說廢話了,你先去救喵,等到那隻喵恢複過來,我再和你好好說說你現在需要知道的一些事情。比如冰漿仙果啦,你今後的生活情況啦,還有烏龜真經……呸,無名心法之類的東西。”
陶寨德連忙應了一聲,他小心翼翼地摘下一顆冰漿仙果,剝開,取出裏面的種子。然後将那些果肉放在掌心裏捏碎,和一些雪水混合燒成一碗湯。然後,他直接将這碗湯冷卻之後,才端着這碗湯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扶起白虎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