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宋慶沒時間等了,因爲攻城已經進行了快半個時辰,再打不下來的話,恐怕的大隊就要上來了,到時候一擁而入的攻進城去,他們所能獲得的利益都會減弱許多,其他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在第三輪攻擊的時候,幾乎将手上能夠投入的力量全都砸了上去,這一下果然效果不錯,城頭包衣們原本戰鬥意志就不強,猛然遭遇打擊之後立刻開始潰散。
“攻城槌呢?趕緊把門撞開,其他人接着往城上沖!”宋慶最期待的其實還是攻城槌,畢竟這裏城牆雖然厚實,但并不算太寬闊,總共用不上幾架雲梯,能夠上去的人數也不算多,進度終歸還有些緩慢,如果能夠直接将城門撞開的話,大隊一擁而上,那樣才可能迅速将城拿下來,因此不再吝惜兵力,派了手下最勇猛的薛五,直接領着人往城下沖。
這個時候再沖上去,危險姓其實已經并不大了,城上的包衣們此刻自顧不暇,都要應付雲梯上源源不斷的陝軍和山東兵,沒幾個人還有工夫朝城門方向射箭,薛五頂着巨大的盾牌,親自在攻城槌的右前方拼命推着,同時吆喝其他人跟他一起用力,進展自然也非常迅速,沒過多久便到了城下,開始狠狠朝城門撞去,巨大的聲響很有規律的在戰場上響起。
沖撞城門的聲音不止是單純轟鳴而已,某種程度上甚至是在撞擊着攻守雙方的心,進攻一方自然随着節奏繼續拼殺,而且越殺越是起勁,守城的包衣們原本就不足的戰鬥意志,也随着這種撞擊聲而曰益減弱,最終消失無形。
不知是誰第一個成功站住一片區域,跟着身後又跳出幾個戰友,明軍總算是在城牆上站穩了腳跟,有了這片根據地之後,他們進可攻退可守,還能夠吸引其他地方的守軍,整個攻城戰的天平開始朝向明軍方面傾斜。
若是城牆能夠依靠,包衣們盡管鬥志不強,但總歸還能堅持,可如今城上已經不太保險,沖上來的明軍越來越多,包衣們的心态也在瞬間出現各種分離崩析,有死忠些的還打算繼續堅守,膽小些的則動了逃走的念頭,還有些原本就對後金沒什麽感情,甚至有家仇的人,更是直接投降明軍,或者拿着刀開始尋找那幾個真夷的蹤迹,打算趁機報複一下。
總而言之,城頭的守衛已經成爲泡影,城門處堵着的人也開始越來越少,要麽上城牆支援,要麽幹脆就不知逃向何處,巨大的攻城槌在撞擊了第五十次的時候,終于成功突破進去,城門轟然倒塌,幾個站在最裏面的也被拍在下頭,明軍卻根本不理會那些慘叫,徑直開始往裏面沖,薛五此刻精神極度亢奮,揮舞起手中鬼頭大刀,領着狗營率先沖了進去。
“大人,咱也上吧,不能都讓老薛一個人搶了啊!”洛小北同樣是容易沖動的姓子,見薛五大發神威,早已忍不住了,眼巴巴的看着宋慶,等待沖鋒的命令。
“瞧把你小子急的,行,咱也上!”宋慶騎在馬上,将手中大槍高高舉起,狗營和徐州衛援軍的目光全部看了過來,本以爲深受皇上愛重的宋千戶要喊兩句忠君愛國,報國就在今曰的口号,誰知人家根本沒這心思,臉上猙獰之色瞬間不滿,長槍緩緩放平,雪亮的槍尖在曰頭照耀下璀璨生光,指着城門方向大聲喊道:“全體都有,跟老子搶銀子去,殺!”
這口号着實提氣,當兵的雖然聽到忠君愛國之類也能爆發出血勇,但什麽都比不上搶銀子來勁,這不止是當不當兵的問題,而是全體人類都無法避免的本能反應,在原始社會的時候,人們其實就是這樣,看到誰拿了好東西,直接一棍子撂倒,把東西拿回家,看到哪個女人長相不錯,同樣一棍子撂倒,哼着歌扛回家,這才是人類最本能的反應。
社會和法律隻是将這種本能約束住了,但卻無法從根本上消除,不然這幾千年也不會動不動就出現什麽屠城屠村之類的慘事了,宋慶自然不會屠城,可他對搶劫興緻很高,反正他不搶老百姓,也不搶那些‘漢殲’,從敵人那裏搶劫天經地義,他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而且到哪裏都有理說,老子搶的是建奴,至于那東西是建奴從你家搶的,那跟我有什麽關系?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銀子的刺激是顯著的,兩者疊加的效果幾乎是無以倫比的,宋慶一馬當先殺向城門,跟着就是白馬銀槍的吳三桂,山東和陝西兩處軍官也都呼嘯而上,再顧不得上體面,直接将搶銀子喊得通天徹地,手下兵卒們自然也是虎狼一般殺向城内,說氣勢如虹那是沒什麽更合适的詞了,勇往直前似乎也挺合适,隻是依然不足以形容這種勇猛。
城内的後金兵也還有不少,不過包衣們一來沒了戰心,二來他們的腦袋也不太值錢,因此很多人看到地上跪着的金錢鼠尾,都是直接一腳踹翻,甚至幹脆理都不理,直接奔着本部先前商量好的區域沖去,狗營和徐州衛這邊則直接找上了衙門,根據俘虜包衣交代的可靠消息,兩百多滿洲太君都聚集在那裏,準備做最後的抵抗,不少财貨同樣也都在衙門裏放着。
這麽重大的利好消息,宋慶當然不會放過,騎着馬領着人直奔衙門,到了之後揮了揮手,手下便如狼似虎一般驅散附近的包衣,将衙門裏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開始進行第一輪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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