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杯下肚,華斯基這才叭嗒着嘴巴,意猶未盡地道:"盧老闆,如此佳釀,你從何得來,真是好運氣。"
華斯基豔羨地對盧文發着感慨。
他覺得盧文真是好運,竟能搞到如此好酒。
當然,華斯基的目光在這過程中從未離開過盧文手中的酒瓶。
看他那樣,他是恨不能直接将酒瓶從盧文手中搶過來才好。
這麽好的東西,卻不在自己手中,真是可惜啊,華斯基有點不甘心。
他得想辦法将其弄過來才好。
可是,這麽好的東西,這什麽盧文會白白給自己嗎,華斯基有點懷疑自己的想法。
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人家給自己喝幾杯,那已是天大的人情,如果想從人家那裏将東西搞來,那豈非是癡人說夢,想酒想瘋了。
華斯基搖搖頭,各種心思湧上心頭。
不過,不管是何種心思,這心思的核心仍然是盧文手中的那瓶酒。
他一時想着如何從盧文手中将那酒搞來,一時又怕萬一搞不到怎麽辦,那豈非是傷了雙方之間的感情,更何況,以他堂堂大軍區司令官的身份去幹行那種龌龊之事,那不是太掉價了嗎,那肯定是不行的,他思前想後,仍是不得其法。
總之,他的心思已完全被這酒搞亂了。
盧文将華斯基的表情都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好笑。
他以前常聽人說這華斯基是如何好酒,今日一見,他更是感慨,這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他沒想到這華斯基好酒竟然好到如此地步,真算是奇葩。
不過,這對他所謀劃的事來說,卻是好事。
隻要華斯基肯上鈎,那一切都好辦。
"此酒雖是佳釀,卻非是最好的那一種,某聞将軍乃好酒之人,今日算是真正見到了,如果将軍不棄,今日咱們痛飲一番之後,我另有更好的酒奉上,保管讓将軍滿意。"盧文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又使出一殺手锏道。
他還不信今天他這酒中三闆斧還撂不倒這酒鬼。
這個世界上,隻要有錢能辦的事,那就不是個事,盧文一向都如此認爲,而再好的酒,隻要他出得起價,那就能找來。
而華斯基這種粗人也就是少見多怪罷了,什麽好酒,拼得就是錢。
而華斯基還真是少見多怪那種人,他一聽盧文說還有更好的酒,那就沒給急得差一點暈死過去,盧文手上這酒已經可稱得上是他這許多年以來僅見的好得不能再好的酒了,但盧文說他還有更好的,那能是什麽酒,瓊漿玉液嗎?
華斯基想都不敢想,或者說是,他簡單無法想象。
酒,好得不能再好的酒,華斯基腦子中能想的就是好酒二字。
他的頭真的暈了,這還是他破天荒頭一次隻喝了這麽一點酒,然後頭就暈了,真的是第一次。
當然,這不是酒将其給弄暈的,而是給人家幾句話給弄暈的。
華斯基喘着粗氣,有點語無倫次地道:"還有好酒,那是什麽酒,能拿出來讓我一睹真容嗎?真沒想到老闆手上竟然藏有這樣的好酒,能賣嗎?我想買。"
華斯基說完之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真是頭暈了。
總之,反正,他要想辦法搞到這種好酒,無論多大的代價,他都可以付出。
恐怕這華斯基是真暈頭了,那因酒上了一次大當之事過去了才多久,這老毛病又犯了,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易啊。
"将軍,不用你買,我都說了,是送,我送給你。"盧文笑道。
見到一個如此愛酒如命的人,盧文還真有點不适應,他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這般的酒鬼,頗有點要酒不要命的意味在裏面。
不過,這難道不是正合他意嗎。
"送?有這種好事,我與盧老闆又不認識,你白白送酒給我,不可能吧,有這種好事?"華斯基睜大了眼睛,很是不信地道。
這無緣無故地送上門,哪有此等好事。
不可能,他不信。
可是,這世間偏偏還真有這等好事。
盧文是真送,華斯基看到盧文點了點頭,嘴裏面吐出兩個字:"有,送!"
但是,華斯基敢要嗎?
"這,這,這不太好吧。"華斯基猶豫地道。
他雖是粗人,但卻不傻,這無功不受祿的道理,他懂。
而且,受人禮物,那是受人以口實,他現在還欠着帳呢,如果收了盧文這禮,他豈非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嗎,華斯基似乎清醒了幾分。
"有什麽不好的,反正這東西放在我這也就是個擺設,也隻有似将軍這樣的好酒之人才懂得欣賞啊。"盧文拍着馬屁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盧文堂堂商業中的王者,豈不懂拍人馬屁之重要。
對不同的人,拍不同的馬屁,對華斯基這種酒鬼,那就拍酒之類的馬屁好了。
果不其然,他這屁一出,華斯基有點飄飄然了,心裏面十分之受用,不過,實際行動中,他仍是連擺擺雙手道:"不行的,不行的,不能要,不能要。"
華斯基這話隻是本能的反應,非其假意推托。
可是,華斯基的心中同樣矛盾重重,眼看着那麽好的東西,人家都是白送,他卻想拿而不能拿,這算什麽嘛,不就是幾瓶酒嗎,難道它還能咬了自己的手嗎?
華斯基是百般心思都集中在拿與不拿上面,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辦。
"将軍真乃誠實人,既然将軍不願明占好處,那麽,你看這樣行不行,算我賣給你,怎麽樣?"盧文以商量的口吻道。
他是生意人,擅長的是揣摸顧客的心理,華斯基那點兒心思又豈能逃過他的眼睛,盧文隻是稍稍一想,便決定改變策略。
他使出了迂回之法,他相信這一下,華斯基肯定跑不掉了。
如果做了一個這麽好的套子華斯基都不鑽,那不是太浪費表情了嗎。
他相信華斯基一定鑽。
可不是嗎,華斯基就是聽不得人勸,他這下子是準備心甘情願地鑽了。
"這樣啊,這樣啊,這樣到是可以商量。"華斯基漲紅了臉,很不好意思地道。
這明擺着是别人給便宜他占,他能不臉紅嗎。
但是,隻要能明正言順地将東西搞到手,臉紅一下也沒什麽的,這跟他心中向往的好東西比起來,那還真是沒什麽的。
華斯基這個粗人也有點小心思。
隻不過,他那點小心思如果說出來,也就屁大點事。
"好,那咱們就說好了,一言爲定,約個時間,我将那好酒親自送到将軍府上去,一手交酒,一手交錢,錢酒兩清,互不相欠,如何?"盧文拍手道。
他将這華斯基的心思是摸了個十成十,不就是擔心上當嗎,這什麽都跟你想好了,什麽路都給你鋪好了,什麽都是明着來,連帳都給算個一清二楚,這下子,應該放心了吧。
可不,華斯基這下還真放心了。
"行,那就照盧老闆的方法辦。"華斯基忍着心中的狂喜,嚴肅認真地道。
這種高興隻能藏在心裏,他得回去偷着樂。
華斯基真有點想回府了,因爲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想笑了。
他憋得慌。
"好,就這麽定了,明天,我明天就給将軍送過去。"盧文想也不想,就道。
今天就可以送,等明天,那是讓這粗人适應一下,怕吓着他。
"這麽快?"華斯基詫異地道。
他還是沒想到盧文辦事是如此雷厲風行,說幹能幹,而且幹得還是如此快。
"哦,太早了點嗎?那就再遲一點,您看,是不是選在….."盧文有些自顧自地道。
他當然是故意的。
"不,不,不早,明天就明天,我在府中等老闆。"華斯基連忙擺手道。
當然是早一刻拿到,早一刻安心。
于是,二人說定,隔天見。
接着便是言談甚歡地繼續把酒暢談。
既然心中已無事,那談起話來更是無語不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