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事,當然要回去,難道還要古塔沃夫管飯嗎,想得到美。
而這三人回到西部軍區之後,就發現情況不對了,他們無論走到哪,哪兒就有異樣的目光盯着他們,就好象他們真犯了什麽大錯似的,而他們原本以爲一定會受到斯奇科夫與朱可夫的責罵,可誰知,西部軍區的兩大龍頭并沒有找上他們并向他們了解情況,似乎這兩位大人根本就不關心這事一樣。
而在惶惶不可終日幾天之後,這幾人見一切都風平浪靜,心情便安定了下來。
可是,真沒人管他們嗎,不見得。
自從他們踏入營區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便受到了嚴密的監視,隻是他們自己不知道罷了。
而這些監視他們的人就是朱可夫派來的。
朱可夫之所以沒有直接召這三人來當面相問,那是因爲他覺得當面問不如暗中監視,暗中監視可能比當面問到的信息要多很多,也真實很多。
而古塔沃夫在打發了那三人回去之後,便靜觀其變,他想看看會發生點什麽,然後再做決斷。
如此一來,雙方之間晴蜓點水般地短兵相接之後,便又陷入到了無聊的等待之中。
西部軍區的營地,朱可夫約了司令官斯奇科夫讨論這一案件。
如果論在西部軍區的地位,斯奇科夫是司令官,朱可夫是副司令,級别還低着那麽一級,但是,朱可夫是皇儲,是下一任的沙皇,那是沒有品級的絕對第一人,如此一相較,斯奇科夫就遜色多了。
所以,此刻,朱可夫坐了主位,而斯奇科夫隻能在客位相陪。
"司令官,如果此案不能盡快水落石出,我軍區的聲譽必将造成很大的影響,況且陛下也已知道此事,躲是躲不了的了,必須想辦法應對。"朱可夫将身子窩到帥椅中,以商量的口吻對朱可夫道。
雖然是在同一個屋檐下讨生活,但這斯奇科夫與朱可夫的關系也就一般,時至今日,斯奇科夫仍然沒有加入朱可夫的陣營,所以,他算不上是朱可夫的人。
原本朱可夫沒有打算與其讨論這件事,但斯奇科夫畢竟是西部軍區的當家人,而這案子就發生在西部軍區内,如果說不與斯奇科夫溝通,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所以,朱可夫找上了斯奇科夫,探探他的口風,想聽聽他的意思。
而自從此案發生之後,斯奇科夫一直居于幕後,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覺得查也好,不查也罷,那都是辦案人的事,與其關系不是很大,至于說這事涉及到他管轄的西部軍區,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誰的地盤不發生幾件什麽事,沒事發生那叫不正常,而既然發生了,那就解決好了,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反到是自己,斯奇科夫覺得不應該摻合到這裏面來,能不趟這渾水,最好!
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是跑不掉的,這不,有人找上門來了。
"殿下,此事确實需要盡快結案,我也很着急,不過聽說陛下将此事交給了首相大人負責辦理,想必首相大人會盡快給個說法的。"斯奇科夫道。
斯奇科夫四平八穩,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他此話一出,朱可夫便皺了皺眉頭,顯然對斯奇科夫這模離兩可的話很不爽。
隻要一想到這,朱可夫就有點來氣,你說吧,他倆同事這麽久,朱可夫想盡了辦法,施展了各種手腕,對斯奇科夫展開拉攏之能事。
可是斯奇科夫并不爲這所動,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态度讓朱可夫有着狠不能一掌拍死他的沖動。
總之,朱可夫在斯奇科夫那裏是吃足了鼈。
而他心中的郁悶可想而知。
到了現在,斯奇科夫仍是死性不改,啥态度嘛。
"此話到是不假,但是,你相信首相大人會秉公決斷嗎?"朱可夫臉色古怪地道。
朱可夫可不相信。
斯奇科夫臉色一肅,道:"首相大人是陛下親點的将,我相信陛下的眼光。"
他這話不軟不硬,但意思卻很明白,朱可夫當然也明白。
不信古塔沃夫,那不等于是說陛下的眼光有問題嗎,誰敢說這樣的話,即使心中有這樣的想法,誰敢在别人面前說出來,那豈非是找死。
而沒人想死。
所以,斯奇科夫此話一出,就相當于拿着無敵大盾牌,什麽沒用的話都給擋了回去。
朱可夫心裏雖說不痛快,但他也不會在沙皇任命一事上做過多糾纏,否則,那不是拿話套自己嗎,朱可夫可不會傻到去幹這樣的事。
"呵呵,我就是這麽一說,其實我與斯奇将軍的想法是一樣的,我同樣相信陛下的眼光。"朱可夫連打哈哈道。
在這個不是自己心腹的軍方重将面前,他哪敢吐露自己的真實心意。
不過,朱可夫并沒有死心,對拉攏斯奇科夫一事,他還想試一試,這也是今天他約斯奇科夫來的主要原因,如此人物,如果放過,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将軍,咱們已經共事好多年了,我的性格,将軍想必已經很清楚,所以,有些心裏話,我想與将軍分享,不知将軍是否願意?"朱可夫試探性地道。
他很擔心斯奇科夫會駁他的面子,當面拒絕他,但他又不願意就此放棄這樣的機會,所以,他願意再次一試。
而斯奇科夫聽了朱可夫之言,臉色并無任何變化,朱可夫甚至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兒有意義的信息。
這家夥真能忍的。
朱可夫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望着斯奇科夫,露出一副期待不已的樣子。
他是有斯盼的。
可是,斯奇科夫卻并不買帳。
"多謝殿下的盛情,可惜我素無大志,隻希望專心本職,但願不出纰漏已是我最大的心願。"斯奇科夫委婉地推卻道。
他本不願意拉幫結派,那會捆住自己的手腳,而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被束縛住,所以,拒絕是最好的結果,況且,他已經被古塔沃夫擺了一道,現在隻希望盡快償還欠他的債,哪還有心思想其它的事。
而朱可夫卻又一次失望了。
沒奈何,人家不同意,他有什麽辦法,唯有失望罷了。
不過,他還想再繼續争取一下,至少不能讓斯奇科夫投向古塔沃夫那一邊。
"将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請将軍永遠保持本心,切莫被這紛擾的世界亂花了眼。"朱可夫滿含深意地道。
有些話,讓對方聽懂就行,不能挑得太明,如果挑得太明,那就沒意思了。
"殿下放心,我省得。"斯奇科夫道。
他也是個明白人。
而話至此處,便已講完,二人不再多話,就此分手,各幹各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