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莫斯科也有自己的别院。
而他剛回府沒多久,但有侍者來報,古府有人求見。
古府,當然是古塔沃夫府。
盧文立即請見。
原來是古塔沃夫請他會面,有要事相商。
盧文覺得自己真夠忙的,這才沒回來多久,又有大人物相請,不知這是榮幸還是不幸,反正,對盧文來說,這是他的工作。
而半個時辰之後,盧文便又到了古塔沃夫的府上。
古塔沃夫牽着盧文的手,親自将其迎進府中。
二人分賓主坐下,古塔沃夫滿面春風,他興奮地對盧文道:"盧總,眼前形勢大好,我們在與武将集團的鬥争中已經占據了全面的上風,此時隻要奮勇追擊,一定會大獲全勝。"
形勢一片大好,古塔沃夫開心不已。
在這段時間的争鬥中,以古塔沃夫這個首相爲首的文官集團确實占據了上風,畢竟軍人不善于搞政治,他們更喜歡直來直往,在這些勾心鬥角的戰鬥中,他們遜色于文官集團,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古塔沃夫也有點得意忘形了,他也許忘掉了朱可夫的身份,朱可夫是什麽人,未來的沙皇,一旦他登上沙皇之位,那對整個帝國都擁有無可争議的支配地位,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反對過他的人會是什麽下場,可想而知。
而古塔沃夫之所以敢這麽做,直接挑戰身爲皇儲的朱可夫,那都是因爲其沒有死心,他還想再搏一搏,不到最後,他都還有機會,還有反敗爲勝的機會。
沙皇之位甯有種乎,古塔沃夫不信這個邪,他要争,好好争一争。
而他之所以有這份雄心,盧文是也功不可沒的,在這其中,盧文可沒少煽風點火,如果沒有盧文助力,恐怕古塔沃夫心中那點不平之火也不會燒得如此旺盛。
所以說,古塔沃夫與朱可夫能掐得這麽興奮,那還得感謝一個人,盧文,要是沒有盧文,他們哪來的機會發揮自己的才能,哪能掐得如魚得水。
可是,盧文不能居功,特别是不能居功自傲,他還得将一切功成名就的機會留給二人,他得站在背後,将自己的身段放到最靠近地面的位置,盡最大可能地保持謙虛的态度,從而讓他面前的那兩位大人物充當主角台柱,盡情地表演。
這不,盧文趁此機會又來了菜:"首相大人,屬下一定會助大人打好這一場仗,務必讓沙皇陛下明白,您才是最佳的皇位繼承人。"
盧文慷慨激昂,直抒胸意,隻管表達一個意思,忠心,不管前面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他都義無反顧地追随沃夫大人一走到底。
表決心,樹态度,就得如此,不能有絲毫猶豫,隻能一往無前。
而盧文此言也正合古塔沃夫之意,聽得他是呵呵直笑。
誰說他就不能争這個皇儲之位了,他如果有實力,那就得争一争,而且,他還真要将這皇儲之位争過來,他不僅要向所有人證明,也要向自己證明,他能!他行!
"好,借君吉言,我們定能成就大事,哈哈….."古塔沃夫拍掌叫好,随之是一分肆無忌憚的得意大笑。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沙皇之位正在向其招手。
真是太暢快了。
古塔沃夫心中是說不出的快活。
而盧文則是在一旁陪笑,而他心中同樣也已經有了計較。
古塔沃夫甫一笑完,盧文便又湊上前去開始了籌謀畫策。
"大人,武将集團這一段時間雖然是備受打壓,但并沒有傷筋動骨,看來,我們的打擊力度仍是不夠啊。"盧文歎了一口氣,道。
他得再添點料,然後煽煽風,這樣火才能燒得更旺一點。
正處于極度興奮之中的古塔沃夫一聽此言,不禁微微一怔,然後道:"盧總,你有什麽想法?"
盧文絕非無的放矢,沃夫心中似明鏡。
盧文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大人,我的意見,分化拉攏,重點出擊。"
是時候要出重拳了。
"何解?"古塔沃夫疑惑地道。
他似乎有點明白盧文話中的意思,但他更求詳解。
"據屬下這一段時間以來的觀察,我覺得武将集團也并非鐵闆一塊,他們之中的有些人是各自有各自的打算,各自有着各自的私心,所以,我們應該從這方面入手,拉攏分化一批人,讓他們爲我們所用,然後配合這些人打擊另一批人,從而達到分化武将集團的目的,如能做到這一點,我們的實力将得到顯著增強,而武将集團将會更加的沒落,到了那時候,一切都在大人的掌握之中,大事必可成也。"盧文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
他用不同的手勢配合着特别控制的語速,一口氣将心中的想法傾洩出來,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他這話是站在古塔沃夫的角度,全心全意爲古塔沃夫着想,他不信古塔沃夫能不動心,而隻要這首相大人動心,他的計劃便成功地走出了一小步。
而果不其然,古塔沃夫一聽此言,那是振奮不已,他非常踴躍地與盧文探讨起來,在這武将陣營之中,誰人可以分化拉攏,誰人是打擊的對象。
一切都得泾渭分明。
經過一番認真又仔細的讨論,有一個人進入到了二人的視線之中,他是二人重要的拉攏對象。
西部軍區司令,斯奇科夫,他成了二人相中的對象,拉攏的對象。
關于斯奇此人,盧文經過一番仔細的分析,他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此人既不忠于武将集團,也不與其他人拉幫結派,他隻有一個效忠的對象,那就是沙皇,也就是說,誰是沙皇,他就效忠誰,而他并不在意誰最後成爲沙皇。
而對于這樣的人,你想拉攏他,固然是不容易,但正是這種不容易的拉攏卻給拉攏之人創造了拉攏的機會,如果他已經是一根其它樹上的藤,那它就失去拉攏的意義了。
但他現在被确認是一株無根的浮萍,無主之物,當然是奇貨可居。
所以,二人決定拉攏他。
可是,如何拉攏,這得有一個詳細的計劃。
拉攏,無非是财富美色,曉之以大義,勾畫其未來,切中其内心深處的要害,從而以結其心。
那麽,最重要的就是斯奇科夫最喜歡什麽,最怕什麽。
斯奇科夫一向潔身自好,沒聽說他有什麽特殊愛好。
至于他怕什麽,這也無從得知。
既然不知道,那也沒關系,查就是了,隻要查,就一定能知道,除非他不是人,或者是一個與世隔絕之人,那才會查不到,隻要他與人交往,他有親人,就一定能查到。
于是,盧文與古塔沃夫在商量一番細節之後,便将此事交給了手下心腹之人去辦,他們隻需坐等結果,然後便宜行事即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