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交給列别佐夫斯基負責,這是一個各方都能接受的人選。
當然,沙皇既然賦予了信任,那列别佐夫斯基也不推遲,欣然接受了任命,而做爲沙皇的兄弟,他也樂意爲沙皇分憂。
而老首相一接受此案,便雷厲風行地行動起來,他一方面收集各種證據,另一方面不停地傳召不同的證人問詢相關的案件細節。
正是老首相的這種行事作風,讓很多人都覺得,此案應該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當然,就算是老首相辦事效率很高,那也會帶來不同的意見,其中有人滿意,必定有人不太滿意,而不滿意的人還是希望他快一點。
這以古塔沃夫方和朱可夫一方的人尤爲甚,他們基本是各自一詞,
古塔沃夫方的人認爲此案證據确鑿,應該盡快結案,立即将殺人兇手朱可夫繩之以法,還被害人一個公道。
這一方之人說的是振振有詞,完全一副正義的化身。
而朱可夫一方則不以爲然,他們認爲此案疑點甚多,還需要認真仔細地調查清楚,不可草率行事,但在辦事效率上,他們與古塔沃夫方的意見基本相同,那就是要從速辦理,因爲久拖不決,對朱可夫的聲譽是有影響的,所以,他們督促列别佐夫斯基盡快尋找有利于朱可夫的證據,還朱可夫一個清白。
總之,此案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也将很多不同的人卷入到了此案之中,如果久拖不決,的确會給俄國的形象帶來不利的影響,而且還有可能引起俄政壇的動蕩。
所以,迅速将案件理清,這是當務之急。
可是,此案之中,雖然朱可夫是重點懷疑對象,案發現場也留下了他的随身信物,但除此之外,朱可夫真沒有作案動機,他出于一個什麽目的要殺害一個恕不相識的侍女,這似乎說不通,不過,如果說不是朱可夫所殺,那爲什麽死者身上會有他的随身信物。
這的确讓人無法解釋。
而錄得朱可夫的口供,其理也不盡相同,他并不承認此女是他所殺,至于那塊懷表,朱可夫稱懷表已在一個多月之前被人所盜,他一直苦尋不得,沒想卻在死者身上,他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總之,朱可夫說自己是被怨枉的。
如此一來,案件就變得複雜起來。
不過,不管做何理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死者身上的懷表從何而來,如果搞清楚了這個問題,那至少可以将朱可夫殺人的嫌疑排除一半。
所以,列别佐夫斯基打算先從懷表入手。
據朱可夫所說,他的這塊懷表是在一個多月之前失竊的,那麽,根據内宮記錄,這塊懷表是在一年多之前由沙皇親自賞賜給朱可失的,按理說,知道朱可夫有這塊懷表的人不多,而能接近朱可夫身邊并有機會将這塊懷表偷走的人更加不會多,但是,賊人偷盜這塊懷表是基于什麽目的,爲什麽他要單單偷這塊懷表呢,這着實令人有點想不通。
不管怎樣,偷盜懷表的嫌疑對象已被縮小在比較小的範圍之内,極有可能是他身邊的人。
那麽,列别佐夫斯基就此展開排查。
而經過初步的排查,列别佐夫斯基将懷疑目标鎖定在了朱可夫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身上,但是,經過仔細的排查,列别佐夫斯基又否決了對這幾個人的懷疑,因爲他們同樣沒有做案的動機,朱可夫身邊值錢的東西很多,爲什麽偏偏會偷這塊懷表呢。
這隻能說,做這件事之人是有心之人。
而與此有關的無外乎是兩種人,一種是恨朱可夫之人,第二種是與其有利害關系之人。
可是,恨朱可夫之人,這很難弄清楚,而反到是與其有利害關系之人,那是呼之欲出。
當前,與朱可夫有最大利害關系之人是古塔沃夫,但是,古塔沃夫會來偷朱可夫的懷表嗎,況且偷了之後會擺在一個死人身上,這怎麽可能,這根本就不是一種正常的邏輯。
所以,列别佐夫斯基的推斷以及對證據的查找都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他第一次感到了此案之棘手。
連續多天,案件毫無進展。
而列别佐夫斯基将那塊從死者身上得來的懷表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最後,他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這是一塊看起來的确是與衆不同的懷表,但要說起它珍貴與否,的确也算珍貴,這種懷表是屬于限量版的,其每一處都是用黃金打造,其表身處鑲嵌有三十六顆珍貴無比的鑽石,而這塊懷表一直以來都是随身攜帶在沙皇身邊,但突然有一天卻賞給了朱可失,其原因不得而知。
這些信息是列别佐夫斯基查找宮廷的記錄所得,他本來很想去當面問一問沙皇有關這塊懷表的事,後來想一想,還是算了,朱可夫出了這樣的事,沙皇也肯定是痛心疾首,而在這樣的當口去找沙皇問這樣的事,顯然是不合适的。
列别佐夫斯基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而正在列别佐夫斯基受困于案情毫無進展之苦時,有人提供了一條重要的線索,這令列别佐夫斯基精神一振,如果這人提供的線索屬實,那對案件的偵破絕對是一個福音,但一想起這條線索所涉及的人,列别佐夫斯基又是倒吸一口冷氣。
而這個提供線索的人也令列别佐夫斯基感到有點意外。
他是西部軍區司令,斯奇科夫。
不過,轉過頭來想一想,斯奇科夫做爲朱可夫的上司,知道一些這懷表的事,那也不足爲怪,不管怎麽樣,這都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而據斯奇科夫所說,他前幾天在經濟大臣别林斯科處見到過一塊這樣的懷表,但到底是不是同一塊懷表,他就不知道了。
按理說,堂堂西部軍區的司令,他不會胡亂提供線索,也不會亂咬人,他一定是親眼見過這塊懷表,才會這樣說,可是,這塊懷表又怎麽會出現在别林斯科處呢,别林斯科是經濟大臣,也是沙皇信任的人,而且他還有一個身份,這是衆所周知的,他是古塔沃夫的心腹,也就是說,這有可能涉及到古塔沃夫。
這事是變得越來越麻煩了。
如果此事與古塔沃夫有關,那就是大問題,而這個涉及到的大問題就是皇權問題。
列别佐夫斯基有點怕了。
如果将一個單純的殺人案帶入到皇權之争當中,那就會将當前的案情變得更爲的複雜,這是列别佐夫斯基不願意看到的。
可是,他又應該怎麽做。
列别佐夫斯基頗有點爲難,他想了又想,最後決定還是先去拜訪一下别林斯科,看看他怎麽說,然後再看一下如何處理。
他希望别林斯科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