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呂擎天在約定的時間沒見李開芳率部歸來,就知道情況不妙,于是,他二話不說,盡起大軍,急速來援,當他率軍趕到日軍營地外圍的時候,就看見日軍營地中火光沖天,喊聲震天,他不由暗暗心驚,不免催促大軍努力向前.
當呂擎天再靠近一點的時候,正好望見李開芳所部被日軍包圍攻打甚急,于是,他大吼一聲,命令大軍立即展開攻擊,意欲沖進去解救被圍困已久的太平軍.
呂擎天這一支生力軍一經施展,日軍便已變得抵抗艱難,再加上李開芳部從裏向外與呂擎遙相呼應,形成對日軍的兩面夾擊之勢,也使太平軍一舉完成了對日軍的反包圍,更讓先前還穩居上風的日軍頓時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呂擎天此次率軍出擊,是傾巢而出,人員齊整,士氣旺盛,反觀日軍,先前被李開芳率軍一鬧,已是驚弓之鳥,這一下又被氣勢的太平軍猛一沖鋒,更被搞得是灰頭土臉,險象環生.
太平軍從裏到外圍着日軍,分兩面逐步推進,慢慢縮小包圍圈,而在這處過程之中,死在太平軍手中的日軍也是越來越多,照此下去,太平軍全殲此股由戶木孝允所率的日軍,必将是指日可待.
想一想這場戰鬥的經過,還真是富有戲劇性,勝利的天平幾經傾斜,幾度易手,現如今,勝利女神再一次站到了太平軍一方,隻是不知道,太平軍這一次能不能把握住這個絕佳的機會,一舉奠定勝局.
被圍的日軍狀态堪憂,戶木孝允心中就更憂了.
戶木孝允在發現被太平軍反包圍之後,就立即命令大軍組織起了防線,将大軍的攻擊形态改變爲防守态勢,傾盡全力阻止太平軍的進攻,但是,日軍的防線在強大的太平軍的沖擊之下,明顯處于風雨飄搖之中,随時随地都有破滅的危險.
戶木孝允望着如波浪般,層層疊疊地向他們防線發起沖擊的太平軍,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心中的那一縷擔憂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他明白,這一次,日軍危險了.
戰場上,震天的喊殺聲比剛才來的更加猛烈.
呂擎天提着大刀,奮勇沖殺,肆意向前,在他的手下,基本上無一回合之将,隻是眨眼間的工夫,便有五六百個日軍死在了他的大刀之下,呂擎天也是血染征袍,渾身浴血,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一個血人.
"喂,你殺夠了嗎,殺得可爽?"突然,一聲怒吼傳進了正殺得興起的呂擎天的耳中.
呂擎天随手劈翻了日軍的一個軍曹,然後拉住坐下戰馬的缰繩,接着便朝發聲之處望去.
隻見一日軍的大将,悄然立于他的身後大約五十米處,用一種極爲不善的目光望着他,臉上怒氣未消,看樣子,剛才說話的就是此人了.
"關你屁事."呂擎天一挺手中的大刀,毫不客氣地道.
是啊,呂擎天殺的又不是他爹他媽,瞎嚷嚷個啥,真是關他屁事.
"八格,你找死,是嗎?"日将臉上立即被籠罩上一層寒霜,隻聽他冷冷地道.
"哈哈,笑話,憑你也配說這話,小鬼子,報上名來,爺刀下不殺無名之輩."呂擎天哈哈一笑,豪放地道.
呂擎天覺得自己碰上了一個有意思的人,竟然在自己面前說這樣的大話,也不怕閃了他自己的舌頭.
"大日本帝國三虎之一,戶木孝允!"那将傲然道.
原來是戶木孝允這神經病.
"你就是戶木孝允,真的嗎?是真的嗎?你就是被我們太平軍的黃副元帥打的滿地找牙的戶木孝允,那可真是幸會啊,幸會,幸會!久仰大名."呂擎天是好一番冷嘲熱諷.
這不怪呂擎天,都是戶木孝允自找的.
"八格,八格......"戶木孝允怒氣填胸,卻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語來進行反駁.
呂擎天的話雖然說的是不太好聽,但講的卻都是大實話,而且句句都是直戳戶木孝允的心窩子,讓戶木孝允好不容易被遮起的舊疤又暴露在狂風暴雨之中,這讓戶木孝允情何以堪.
"好了,嘴巴上的功夫好,那不是真功夫,爺也沒那時間來與你鬥嘴皮上的功夫,好了,時間不多,閑話少說,咱們抓緊時間打上一架,如果再不打,可能真沒機會再打了."呂擎天說的又是大實話,這再不抓緊時間打過,那可能真沒時間打了.
"哼!"戶木孝允冷哼一聲,沒有接話.
說實話,如果放在從前,他戶木孝允還真沒怕過誰來着,可是,就是那東方不惑,不僅将他的人打敗了,而且将他的心也打敗了,戶木孝允已不是以前的戶木孝允,如今的他,少了點信心,多了點神經質.
面對呂擎天的挑戰,如果是放在從前,戶木孝允早已經沖上去了,但是,如今,他握刀的手有點發抖,心中更是猶豫不決.
望着在那裏期期哎哎的戶木孝允,呂擎天很是有點不耐煩,隻聽他又叫道:"喂,你到底打還是不打呀,痛快點,你又不是個娘門,哪來這麽多叽叽歪歪."
對戶木孝允,呂擎天逮住機會就不放過,又是一頓奚落,有這種機會,豈能白白放過,何況這對象還是萬惡不赦的小日本,那肯定更加不能讓他好過了.
俗話說的好,泥人也有三分火,呂擎天的刻薄,好歹也是将戶木孝允的怒氣給激了出來,他不想再當縮頭烏龜,更加沒有多餘的話,直接舉起手中的大刀,朝呂擎天殺了過來.
"來得好!"呂擎天大叫一聲,挺刀相迎.
雙刀并舉,火花四射,兩人硬碰了一記.
一招過後,二人坐下戰馬各自長鳴一聲,後退數步,看形勢,半斤八兩,誰都沒有占到上風.
此招過後,二人稍停片刻,一番眼神交鋒之後,又各自催動坐下的戰馬,揮舞着手中的大刀殺來,雙刀相交,隻聽霹靂啪啦的響聲四起,聽得出來,也看得出來,刀與刀之間相撞的頻率非常之高,雙方之間争鬥的更是十分的激烈.
呂擎天的刀法出自于已死的郭破天,後經過多年的實戰,又加入了很多呂擎天自己的想法,現如今已是錘煉得如火純青,如果光以刀法論,在太平軍衆将領當中,呂擎天可以排進前三甲,由此可見,呂擎天之刀法絕非兒戲,絕對可以登堂入室.
而戶木孝允的刀法卻源于日本的忍術,以飄逸,詭異見長,但絕不缺少一刀封喉的殺招,這類刀法集劍招與刀式的精華于一身,實屬刀法之中的最上乘之作.
兩人旁若無人,舞刀劇鬥,鬥到正酣之處,各自刀法之中的精華全部都被發揮了出來,你來我往之間,各種奇招妙式層出不究,讓人眼花缭亂.
二人早已将雜念抱開,一心一意将自己的刀法推至巅峰之境,氣勢極爲驚人.
堪堪鬥了八十多招,二人仍是不分勝負,戶木孝允開始變得有點急躁起來,他原本從氣勢上就比呂擎天弱了一截,久戰不下之後,便有點心浮氣躁,古語有雲,相由心生,既然心中已有了雜念,那刀法便出現了遲滞,他這一出現遲滞,便被呂擎天抓住了破綻.
呂擎天瞅準機會,便開始着着進攻,手中的刀東砍西削,一套刀法來去之間,行如流水,将戶木孝允逼得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戶木孝允已是盡落下風,十招之中,已是七招守,三招攻了,這樣的情況如果再繼續下去,戶木孝允便隻有落敗一途了.
而就在呂擎天與戶木孝允劇鬥不已的時候,高杉晉作從後率軍來援救被太平軍圍住的日軍,他們正好從李開芳所率太平軍的後面圍了上來,并且将李開芳也圍了進去.
這樣一來,呂擎天與李開芳所率之太平軍圍住了戶木孝允所率的日軍,而高杉晉作率領的日軍又将李開芳所就率之太平軍包在了裏面,最後演變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局.
此之格局對雙方來說,都是極度的兇險,隻要一不小心,交戰雙方之中的其中一方,必定是全軍覆沒,萬劫不複,所以,雙方在小心謹慎之餘,都是搏命厮殺,希望殺出一條血路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