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王爺,還擊,快點還擊!"郭文兵見狀,沖清軍弓箭手們大叫道.
清軍被郭文兵一痛狂喝驚醒過來,這才想起,他們手中也有弓,也有箭,于是,清軍急急忙忙地彎弓搭箭準備還擊,但是,現在才想起還擊,顯然已經遲了,那群人已經沖到了僧格林沁的面前,而不知什麽時候,他們手中的強驽已經換成了短刀,正刺向僧格林沁
僧格林沁沒想這幫人竟然來的這麽快,他心中暗吃一驚,臉色突變,但僧格林沁好歹也是大清第一勇士,自身武藝高強,勇力過人,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身形直接暴退,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對方奪命強招的群攻.
這幫人見一招落空,并不停頓,飛身而上,如影随行,緊追在僧格林沁身後,招招進攻.
東方不惑等人見此情景,不禁大喜,齊齊大喝一聲,挺起手中的兵刃,開始另一個方向夾擊僧格林沁.
而在一旁指揮弓箭手的郭文兵見局勢突變至此,吓得面無土色,他知道,他身邊的這些所謂的弓箭手,攜帶的兵器隻是弓箭,并沒随身同帶近身肉搏的家夥,而且,這些弓箭手也不擅長于近身肉搏,如此一來,在僧格林沁身陷險地,岌岌可危的時候,他們也就隻能傻不拉叽地幹瞪眼.
如果早知如此,郭文兵就不會用弓箭手來代替那些圍殺東方不惑等人的清軍了,也就不會遇到現在的險局了.
但情勢已至此,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郭文兵咬了咬牙,當機立斷,吩咐弓箭手中們以手中的弓箭做爲武器圍攻東方不惑等人,他意欲以人海戰術搞定東方不惑一幹人等,幫僧格林沁解圍.
接到命令,清軍弓箭手們臉有難色,心犯嘀咕,他們有自知之明,不認爲自己已經強大到了可以與這些虎狼般的特戰隊放對的地步,但他們奈不住郭文兵的催促,隻能勉力向前.
東方不惑見清軍大隊沖了上來,臉色突變,急道:"小二,清軍已開始合圍,怎麽辦?"
小二?原來是田小二到了.既然田小二來了,那就不用說,這幫各式服色打扮的狠人一定就是田小二率領的準備接應東方不惑的人馬了.
田小二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呢?這還要從王小勇所獻之策說起.
上次,黃旭在率領特戰隊突襲徐州不成,反而是損傷慘重,他們在敗退回營之後,王小勇便提議,讓特戰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再突一次徐州城.
不過,他的意思是,此次突襲,與前次不一樣,前次是突襲清軍重兵把守的城樓,而此次則是直接斬敵之首,殺了僧格林沁與恭親王,那清軍自會不戰而亂.
根據王小勇的提議,黃旭做了相應的布置,他事先讓人與潛伏在徐州城中的東方不惑聯系,賦予他斬首行動之全責,伺機而動,而田小二接受的任務則是在事成之後,接應東方不惑等人撤退.
本來,按照這樣的布置,事先又經過周密的安排,斬殺僧格林沁與恭親王應該不是什麽大事,誰知,事情的發展卻遠遠超出了黃旭及他的一幫幕僚所料,而且,更讓身臨其境的東方不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原計劃着是去斬人家的首,沒想卻中了人家的圈套,反到讓自己這一隊人身陷險境,成了清軍的甕中之鼈,要不是田小二來的及時,東方不惑就不是做鼈那麽簡單了,可能他已經變得了馬蜂窩,成了清軍的箭下亡魂了.
仔細算來,特戰隊這一次的行動又失敗了,僧格林沁與恭親王算是棋高一招.
田小二聽東方不惑問起該怎麽辦,他也沒做多想,隻是面色嚴肅地吐出一個字,沖,這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雙拳難敵四手,特戰隊就是再勇猛,也不可能用幾十人去打人家幾千人,所以,也隻能是先想辦法突圍了.
"怎麽處理僧格林沁?"東方不惑看了看被他們圍在核心,正做困獸之鬥的僧格林沁,皺了皺眉頭道.
"僧格林沁?怎麽把他給忘了."田小二聽東方不惑問起僧格林沁,稍稍一愣,自言自語地道.
"你說什麽,放了?"東方不惑将田小二說的忘了聽成了放了,神色之間立馬變的有點激動起來.
"對,放了."田小二點了點頭,道.
他本來還沒打定主意,但聽東方不惑這樣一說,算是剛好提醒了他,于是,他便接着東方不惑的話尾說了下去.
"不行,不行,咱們拼死拼活,好不容易将這讨厭的家夥給困住了,我們也就隻差這麽一點點,就可以将其斬殺,永絕後患,怎麽能就這樣放了呢?這怎麽行,絕對不行."東方不惑臉色大變,連連擺手,直搖頭.
他顯然是不贊成田小二的意見.
"行,那我問你,我們既要保命,又想殺人,你覺得我們行嗎?"田小二笑了笑,平靜地道.
"這….."東方不惑一時語塞.
是啊,既要保命,又想殺人,天下間有這樣的好事嗎,東方不惑不由低着頭苦笑了一聲,然後又擡起頭望了望已經準備合圍的清軍,再看了看已成強驽之末的僧格林沁,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走吧,東方,再不走,我們都要斃命于此,不要再猶豫了."形勢危急,已由不得東方不惑再蹉跎時間,田小二在旁催促道.
"唉…."東方不惑長歎一聲.
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東方豈能甘心,但不甘心,又能咋地,比起自己與手下這幫隊員的性命,顯然僧格林沁就不值一提了.
"東方,等一下聽我口令,我率人在前,你負責斷後,趁清軍還立足未穩,驚魂未定,咱們一起往外沖."田小二已經算好了,他對東方不惑道.
"好,聽你的."到了這種時候,東方不惑哪能還有其它的想法.
與東方不惑達成了一緻意見,田小二便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向他們圍過來的清軍,尋找着沖出去的機會.
清軍弓箭手則在郭文兵的政督促下,非常小心地向東方不惑等人靠近.
這些弓箭手在平時使弓弄箭慣了,精于在遠處射殺對手,但卻很少與人近身肉搏,這種天然的缺點已讓他們在東方不惑這幫兇狠之人面前矮了三分,而他們在見過東方不惑這一隊人的勇武之後,更是先入爲主地在心中埋下了驚怕的種子,所以,未戰已是怯了三分,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完全就象是一群羊想去圍獵一群狼,有點滑稽.
在弓箭手靠近的過程中,田小二瞅準清軍的空隙,突然大喝一聲:"沖."
話音剛落,田小二便率人向外沖去.
東方不惑在接到田小二的信号之後,無奈地舍棄掉到嘴的肥肉,率領他這一隊的人馬,緊随田小二之後,向外殺去.
他們一沖入清軍弓箭手的隊伍中,就好比虎入羊群,好一頓痛殺.
弓箭手們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哪還有膽與特戰隊交手,他們與特戰隊是甫一接觸,就四散奔逃,不一會,五千人的隊伍就散去了一大半,郭文兵在後是怎麽止都止不住.
最後,郭文兵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特戰隊從他面前輕松地離開,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特戰隊走後,僧格林沁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他在心中連叫三聲,僥幸,僥幸,僥幸,是啊,能有幸撿回一命,他真的是要大念阿彌陀佛了.
郭文兵看着遠奔而去的特戰隊,恨恨地跺了跺腳,,轉身奔到僧格林沁身邊,小心地将他的王爺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道:"王爺,您還好吧?沒保護好王爺,是屬下失職也."
郭文兵有點惶恐,要不是運氣好,可能已經累得僧格林沁丢了性命,果真如此的話,那他就是罪莫大焉也.
僧格林沁擺了擺手,沒有說話.不過,他不是不想說,而是還沒有緩過勁來.
過了好一會兒,僧格林沁的心情才漸漸平複了下來.
"代替弓箭手位置的那些大軍是否已經到位?';僧格林沁道.
他靜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參與此次圍獵行動,駐守最後一道防線的清軍之情況.
這駐守最後一道防線的清軍,也就是早先與特戰隊交手的那一隊人馬,他們頂替了那五千弓箭手的位置,負責最後的防線.
"王爺放心,早已到位,這幫人即使僥幸從我們這裏逃脫,但他們一定沖不破我們最後的防線."郭文兵自信地道.
"未必,本王擔心的正是這個,我們本以爲勝券在握,誰知卻被攻了個措手不及,這幫人的能耐又豈是我們可以預料的."僧格林沁搖了搖頭,似乎還心有餘悸.
他們這段時間在特戰隊手中吃的苦頭已經夠多了.
"王爺是擔心這最後一道防線也守不住?"郭文兵驚道.
"嗯."僧格林沁點了點頭,臉上似帶有一絲憂郁.
"屬下這就趕去,親自指揮大軍對他們進行堵截."郭文兵請命道.
"不用了,已經遲了."僧格林沁似是已經料到了結局.
"王爺….."郭文兵面色焦急,似要辯駁些什麽.
"好了,文兵,急也沒用,你與本王就在此靜候消息,如果本王所料不錯,片刻之後,就會有消息傳來."僧格林沁早已成竹在胸.隻不過,他的這個竹,是一支爛竹罷了.
果不出僧格林沁所料,片刻之後,一騎快馬朝他們飛奔而來,從其口中得知的結局也正如僧格林沁所料,特戰分隊出其不意地突破了清軍的最後一道防線,已經揚長而去.
聽過這個結果,僧格林沁雖已有心理準備,但不免還是有點失望,而郭文兵更是失望透頂,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幫人到底是人,還是鬼,怎麽就這樣神出鬼沒地從他們布下的天羅地網中逃了出去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