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清,衣點,忠信,本王今天召你們前來,是想與你們商量一下進攻天王宮的事。"北王和藹地道。
北王雖然行事殘暴,但對這幾個心腹手下的态度卻是完全不同,可以說得上是,好得不能再好,所以,這人啊,不管好人也好,壞人也好,依據他們所扮角色的不同,他們往往會表現出不同的人性特征。
"王爺,沒什麽好說的,王爺讓我們怎麽幹,我們就怎麽辦,請王爺下令吧。"傅忠信很幹脆。
這傅忠信的性格到是與東方不惑有點類似,什麽事情都希望用直接的方式解決。
"忠信,不要胡說,聽王爺的。"楊宜清呵斥道。
"宜清,不礙事,本王也正有此意。"韋昌輝道。
"王爺…."楊宜清以爲北王是要下令出戰,急道。
"宜清,你先别急,本王的話還沒有說完。"韋昌輝揮了揮,打斷楊宜清道。
"是,王爺。"楊宜清恭敬地道。
"宜清,按照我們原先商定的計劃,本王今天去見了東王,正如你所料,東王并沒有立即出戰的打算,看來,這老家夥真的是心思不單純啊。"北王也不是傻蛋,東王是什麽态度,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而北王的此番話,也正好可以解釋東王心中的疑惑,這給北王出主意的人顯然是安信軍的大統領楊宜清。
韋昌輝在說完那一番話之後,接着便向楊宜清等人粗略地講了講與東王會面的情況。
"王爺,照您所說,短期之内,東王是沒指望的了,但是,如果我們此時不出,那将喪失良機,下次再想覓到這樣的機會,将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末将個人的意思是,不管東王最後做何決定,我們都要将所有的力量展示出來,以雷霆萬鈞之勢,奇襲天王宮,打天王一個措手不及。"楊宜清聽後,說了自己的意見。
"大哥,如果我們耗錢糧,費兵力與天王鬥個你死我活,最後卻讓東王來撿便宜,那我們不是很吃虧嗎?這也是最讓我們擔心的地方,而且,這個觀點也是你以前向王爺提出來的,但是,你現在卻說要快打,小弟不解。"在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朱衣點那本來生得陰沉的臉,更顯陰沉。
"不錯,發生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大,但長遠來講,此事拖得越久,我們的危險将越大。大家都知道,我們與天王之間已沒有任何講和的可能,唯一解決争端的方式,就是武力解決,而如果訴諸武力,那是越早戰,對我們越有利,如果等到石達開有力量回師援助天王之時,我們就再無回天之力了,所以,相比于石達開對我們的威脅來說,東王那點心思就不算什麽了,而且,末将有信心,就憑末将兄弟三人手下的三萬安信軍,就是同時對付天王與東王都不是問題。"楊宜清自信地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戰也得戰,不戰也得戰,是嗎?"北王是很難得說出這樣有水平的話。
"是的,王爺,這實屬無奈之舉。現在,我們軍隊的準備工作業已完成,唯一欠缺的是戰前的情報收集,如果要打仗,我們至少需要知道對方的兵力部署情況,重要的戰略要點等等,隻有這些準備到位,那我們才能動手。"楊宜清道。
"做好這些,估計還要多久?"北王皺了皺眉頭道。
"估計還需要三天左右。"相關的情報收集工作是由朱衣點負責的,所以,此時說話就是朱衣點。
"好,宜清,本王命你爲大将軍,衣點,忠信二人爲副将,統率北王府所有人衆,擇機攻打天王宮,事成之後,本王必有重賞。"北王命令道。
"是。"楊宜清三人接令。
"王爺,進攻之前,我們還是要盡最大的努力争取東王的支持,因爲,不說别的,就說整個城防體系,那可是大部都掌握在東王手中,如果沒有東王的默許,我們安信軍别想進城,更何談進攻天王宮。"楊宜清有點憂心地道。
"可楊秀清這老家夥的心思是深不可測,想從他那裏得到支持,那可是困難重重。"北王歎了一口氣道。
"既然大家都已與天王決裂,那麽,天王就不會放過我們北王府,肯定也不會放過他東王,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而且,名義上,我們東王府與北王府也已結盟,這個理,東王心裏比誰都清楚,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盡一切可能說服他與我們一起幹。"楊宜清道。
"這老家夥到是同意與我們一起進攻天王,但就是沒個準點兒,如果真如這老家夥所說,他隻是單純的沒有準備好而已,那我們到是可以等等他,怕就隻怕他最後又給我們玩陰的。"北王對楊秀清可是一萬個不放心。
"他玩他的,我們玩我們的,隻要能先搬倒天王,我們與東王之間的帳遲早都要算的。"楊宜清道。
"現在,難就難在,不知東王這老小子在打什麽主意。"北王想到這,都有點頭疼。
"他不是應承王爺,一定會與我們聯合出兵的嗎?先不理他此話是真是假,我們權且當協議爲真,這段時間,就要勞動王爺親自去東王府多走動走動,催促一下東王,給他一點壓力,**他,盡管不知道效果有多大,但是,至少要讓東王有這個準備打仗的覺悟。"楊宜清道。
"不錯,宜清,你真是本王的亞夫将軍。"聽了楊宜清的話,北王高興地道。
"王爺過譽了,末将不敢與古之名将相提并論。"楊宜清趕緊抱拳躬身道。
"宜清,能不能比,本王心裏比誰都清楚,好了,你就不要謙虛了。"北王笑嘻嘻地道。
"大哥,王爺說得很對,我看你不但能與周亞夫等古之名将相提并論,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傅忠信大叫道,他說的可是心裏話,在他傅忠信的心裏面,楊宜清就是最棒的。
"忠信,閉嘴,王爺面前休得放肆。"楊宜清喝道。
"就是嘛,我有說錯了嗎?"傅忠信被楊宜清一痛臭罵搞得不敢再多嘴,但還是輕輕嘀咕了兩句。
"忠信,你….."楊宜清還要再罵。
"好了,宜清,忠信說得都是實話,由此可見你們兄弟情深,本王見了也很高興,你就不要怪他了。"北王攔住楊宜清道。
"是,王爺。"楊宜清瞪了傅忠信一眼,恭敬地應道。
"好了,今天就談到這裏吧,你們下去之後,一定要做好大軍的安排,随時準備出擊。"北王道。
"是,王爺。"楊宜清三人異口同聲地道。
"對了,宜清,我們派駐在天王宮中的探子,有沒有什麽消息傳回來,本王與天王的朝堂之争都過去幾天了,天王宮到現在爲止,卻沒有一點反應,真是讓人好生奇怪。"北王叫住正準備離開的楊宜清,問道。
"回禀王爺,據探子回報,天王宮一切如常,沒有什麽特别的事發生,所以,末将這幾天也沒有特别來向王爺禀明此事。"楊宜清道。
"那就奇怪了,宜清,你不覺得奇怪嗎?發生了這種事,天王還能裝做跟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真是令人想不通。"北王道。
"王爺,您就不要多想了,不管天王有何機謀,最後一切隻能憑實力說話,隻要我們的大軍能盡快入城,盡快進攻天王宮,那就是他天王機謀百出,最後也隻能做那甕中之鼈。"楊宜清将當前的形勢看得很明白。
"嗯,沒錯,那好,你下去吧,好好準備。"北王聽完傅忠信的話,心也慢慢放了下來。
"屬下等告退。"楊宜清說完,帶領朱衣點與傅忠信退下。
北王在楊宜清幾人走後,也想通了,他覺得這事,也就那麽回事,沒什麽好緊張的,有楊宜清幾人爲他操心,他也沒必再多想什麽,想到這,他的心是徹底地放松了下來,這心一放松下來,他就想到要去找樂子。
北王也與很多男人一樣,喜歡喝酒,喜歡逛窯子,這不,心情一放松,他就迫不及待地往窯姐處趕,隻不過,他做這種事之時,大多數時候都是瞞着騷包去的,屬完全的地下工作,他不是怕得罪騷包,而是怕她鬧,騷包如果鬧,一是大倒味口,二是沒面子,所以,北王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去,偷偷摸摸地回來,一切做得天衣無縫。
而且他覺得幹這事,那可就得偷偷摸摸,隻有偷偷摸摸,才更有情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