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旭在回到中軍營看到蒙面兄在帳中等他之後,他本已是非常的驚訝了,而馬上又聽蒙面兄主動說出剛才在左軍大營搞是搞非的罪魁禍首就是他之後,黃旭心裏的驚訝更甚.雖然黃旭的心理素質極佳,但也無法承受這種連續的心理撞擊,他感到有點頭暈,實在令他太意外了.
這也難怪黃旭總是覺得在左軍營中看到的那個背影有點熟悉,原來正是這個所謂的熟人.
但這家夥晚上跑到人家營中去幹什麽,有病嗎??
'我是跟蹤你去的.我本來有事經過那片樹林,不巧正碰到你在林中小便,所以,就跟了上去'黃旭還沒将心中的想法講出來,蒙面兄接下來的一句話更讓黃旭無言以對.
'你跟蹤我?'黃旭問道.
'是的.'蒙面兄道.
'有病!'黃旭隻能想到這兩個字.
'不要誤會,我對你沒感覺,隻是有點好奇,所以才跟蹤了你.'蒙面人還是那副欠揍樣.
不過,黃旭自從知道他是自己人之後,對他已不如從前那樣反感,雖然覺得他的樣子仍然很賤,但,無論如何,從心态上來說,黃旭的态度已經變了.
'你在左軍營都幹了什麽?怎麽将别人一座好好的大營搞得雞飛狗跳的?'黃旭實在是很好奇.
'沒想你也有這樣的好奇心,我還沒有問你呢,你又去左軍營幹什麽?'蒙面兄反問道.
'我先問的,你先告訴我,我才告訴你.'黃旭道.
'信你一次,那就告訴你吧.'蒙面兄道.
黃旭擡擡手,示意蒙面兄可以說了.
'我先前已經說過了,我是跟蹤你去的,可誰知到了軍營外,你到是好,對左軍營較熟悉,可以直插目的地,三蹦四跳的不見了人影,可我不行啊,我是兩眼一抹黑,如果象你一樣直接蹦進去,萬一蹦錯了地方,那就糟了,這可是軍營呀,不是我家.但,實在也是沒辦法呀,爲了見你,我隻好硬着頭皮進去找你'蒙面兄說得好像是黃旭害他的一樣.
'那後來你就假扮成軍官進去了,是嗎?'黃旭白了他一眼,直接問道.
'咦,你又是怎麽知道我是扮成軍官進去的?'這下輪道蒙面兄驚呀了.
'山人自有妙計,算無遺策,但這屬于獨門絕技,恕不能奉告.'黃旭講得很神秘.
黃旭說的也是實情,感知波這回事也确實是黃旭的獨門絕技,他不能随便示人,當然,即使他說出來,恐怕也沒幾個人會相信,試想,如果一個人有這樣的能力,在正常人的思維裏面,那他還能算個人嗎?但黃旭卻知道,在武學的道路上永遠沒有止境,隻有突破,突破,再突破,沒有最高,隻有更高,而每到一個新的境界,自然感悟也不同,對武學奧義的理解也不同,很顯然,現在黃旭對武學的理解就已經處于一個很高的層次,也就是說,他認爲再正常不過的事,在其他人看來,也許就是不可思議.
黃旭不知道蒙面兄是否明白這種道理,但他至少也應該明白,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吧,而且有些還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顯然,蒙面兄也是明白人,所以,他不再追問,隻聽他說道:'行,放過你了,這個問題我就不再問了.'
黃旭笑笑道:'那你是不是可以繼續往下說下去,滿足我的好奇心.'
'當然.自你進去之後,我先是在大營的四周轉了一轉,将整個大營的外圍情況大概分析了一下,想搞清之後再行動,但可惜的是,我不太懂兵法,更不知道這些排兵布陣,安營紮寨的勾當,所以,看了半天,我什麽也沒弄明白,但又不能不進去,所以,我最後也隻好将一個出營辦事的管帶給打暈了,然後,換上了他的衣服,拿了他的腰牌,摸進了大營.'蒙面兄道.
'那後來呢?'黃旭追問.
'後來,後來可慘了,進入大營之後,我才知道這大營真是太邪門了,這裏所有的營帳幾乎都是一個樣,一座挨着一座,我當時就給看傻眼啦,我就想,這上哪兒去找黃旭呀,最後,實在是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我隻好這麽一座營帳,一座營帳的挨個找過去,我找了找啊,無意之中,闖入了一個非常奇特的地方,那是一個紮有九座大帳的地方,共三排,每排三座,排列的十分整齊,我才剛到哪兒,就碰到了巡邏隊.'蒙面兄道.
'你别總是調我味口嘛,一口氣說完行不行啊.'黃旭聽到精彩處,蒙面兄卻突然停下來,着實讓黃旭不爽.
'不行,我說這麽多東西,總要喘口氣嘛,不然,還不将我給累死.'蒙面人意思是說,你黃旭站着說話不腰疼.
'得,得,氣喘夠了吧,節約時間,你接着說.'黃旭道.
'碰到巡邏隊之後,在對方的仔細盤問之下,很快就被拆穿了西洋景,最後隻能落荒而逃.'蒙面兄很氣餒,可想而知他當時的狼狽樣.
'小小巡邏隊就将你搞成這樣,你不像是你的作風嘛.'黃旭是故意氣他.
'小小巡邏隊?說得輕巧,如果别人問你的問題,你是一問三不知,你還怎麽演下去,好,那我問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你知道左軍營今晚的夜間口令是什麽嗎?'蒙面人微怒道.
'雞屁股.'黃旭笑道.
'雞屁股,還鴨脖子呢,你這不是瞎扯蛋嗎?'蒙面兄覺得黃旭簡直就是在放屁.
'信不信由你,今晚的口令确實是雞屁股,我是聽郭破天親口說的.'黃旭忍俊不禁笑道.
'真有這樣搞笑的行軍口令,這大千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蒙面兄也有點感慨.
'不瞞你說,我當時聽了,差點就給憋死,想笑而不敢笑,這不,現在肚子還疼着呢.'黃旭一本正經地道.
'行了,我該講的都講完了,到你了.'蒙面兄道.
'到我,到我什麽?'黃旭開始裝糊塗.
'你這人還要不要臉,剛才不是說好了,我說完之後,你再說的嗎?'蒙面人沒想到黃旭會裝失憶.
'得了,不逗你了,可以告訴你,我去左軍營就是去找郭破天,呂擎天兩人去喝酒的.'黃旭道.
'那喝完之後,你都出了大帳了,還尿完尿了,你還折回去做什麽,有病嗎?'蒙面人可不好糊弄.
'我回去聽一下這郭破天會不會講我壞話?'黃旭将話說的模棱兩可.
'講你壞話,你以爲别人吃飽撐着了,還講你壞話,你以爲你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嗎?'蒙面兄才不信黃旭的鬼話.
'我雖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但還真有故事讓他們講,所以,你還真别瞧不起人.'黃旭得意地說.
'那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可以讓人講呀,說出來聽聽.'蒙面人不動聲色地道.
'當然有了,那是.....'黃旭說到這裏,突然打住,不再講了.
'咦,你這人怎麽這樣,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呢?'蒙面人催促道
'我發現上你當了.'黃旭道.
'上我當,什麽當?'蒙面人又道.
'你給我下套呢.'黃旭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
'給你下套,你誰呀,你.'蒙面人道.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再問.'黃旭道
'敢情你還是不肯說呀,原來你也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蒙面人是故意在激黃旭.
'随便你怎麽說,不能再上你的當了.'黃旭打定主意不說.
'行,我也不深挖了,那你可以說說,你在左營都發現了什麽嗎?'蒙面又問道.
'我跟你很熟嗎?有必要将我知道的情況都向你彙報嗎?'黃旭搶白道.
'你,行,真行,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但你要知道我們是出于同一個目的,并且我們最後的目标也是一緻的,所以,你不必要對我有那麽大的戒心.'蒙面人道.
'雖然你上次的行爲讓我有一點相信你是自己人,但,我能完全信任你嗎?至少,到現在爲止,你并沒有讓我有完全相信你的理由.'黃旭道.
'那你要怎麽樣才能相信我?'蒙面人道.
'告訴我,你是誰,什麽身份,與我接觸的目的,你的任務和目标,詳細一點,如果你說的讓我滿意,也許我就會相信你了.'黃旭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這些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不到最後的時刻,我是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我既然受命于人,也就要聽命于人,做事也就要守規則,所以,對不起.但是,除了這些,如果你還想知道些其它什麽,隻要我知道的,我是知無不言.'蒙面人認真地道.
'我就想知道這些,既然你不說,我能理解,那就算了,但也請你理解,既然不能完全信任你,那我的話也隻能有所保留.'黃旭同樣是實話實說.
'既然這樣,我們之間就從互相了解開始吧.你慢慢就會知道我沒有惡意.'蒙面人歎了一口氣,然後道.
'同意.'黃旭道.
'前面的事就到此結束吧,我想說,我此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你.'蒙面人道.
'了解,你是無事不登我這破大帳,你來,肯定是有事,哪一次不是這樣,既然這樣,那你就說吧,我洗耳恭聽.'黃旭講的是實情.
'我前幾次有提醒你,這方虎來軍營的目的可能是爲了對付左軍主将郭破天,但是,現在情況似乎有變,方虎現在對于郭破天的态度卻好像變得突然模糊起來,摸不清楚他真實的想法.反到是在另一處,他卻極爲活躍,聽說他與翼王爺的衛隊長王偉的交往很頻繁.'蒙面人道.
黃旭心想,這還用你提醒嗎,這些情況老子早就清楚了.
'嗯,你這個消息到是有一點作用.'黃旭不能挫傷他的積極性.
'就一點點作用?'蒙面人強調了一下.
'可能是吧.'黃旭的樣子很欠揍.
'算了,你說一點,就算一點吧那你想不想知道翼王爺現在的情況?'蒙面人道.
'你想說,你就說吧,我沒攔着你,難道我說我不想聽,你就會不說嗎?你不就是來告訴我這事的嗎,爽快點吧.'黃旭道.
'跟你說話真累.'蒙面人道.
'聽你說話更累.'黃旭回敬道.
'得,言歸正轉,翼王爺之所以現在仍然在安慶府,他是想好好看看,如果他不在前線軍營中,這軍營會鬧騰出什麽事來.'蒙面人道.
'這樣說,他是穩坐安慶府,坐觀好戲連台啰.'黃旭道.
'沒錯.'蒙面人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消息可靠嗎?'黃旭有點不相信.
'消息絕對可靠,這你可放心.'蒙面人說得非常肯定.
黃旭聽後,心情起伏很大,如果真如蒙面兄所說,那這掌控一切的就變成了石達開,那些個什麽左軍,右軍,郭破天,保平安等等,就都是在瞎折騰.
黃旭想到這,不禁暗暗佩服.
與此同時,黃旭又想到一個非常龌龊的問題,如果這個聰明的石達開知道他夫人的洞已經被他黃旭鑽過了,不知令人敬佩的翼王爺又會做何感想?黃旭想到這,不禁有一點小得意,不錯,隻是一點點,,爲什麽呢,因爲,再怎麽說,他黃旭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