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一番之後,郭,呂二人又回到了帳中。
"大哥,你說這刺客會是什麽人呢?不會與上一次那個是同一個人吧?"呂擎天道。
他指的是黃旭在帳外偷聽的那一次。
"不知道,我現在關心的是,這個人到底有什麽企圖,他如果真是來刺殺你我二人,爲什麽他潛伏這麽久,都不動手,難道沒有合适的機會?不可能,我們剛才的防備已經很松馳,而且,我們的身體機能由于飲酒也不在最佳狀态,這正是他動手的最佳時機,但他爲什麽不動手呢?"郭破天道。
"也許他還想等待更好時機。"呂擎天猜道。
"不,最好的時機就在剛才,隻要他是一個合格的刺客,那他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所以,這個人要麽不是刺客,要麽是另有目的,如果說他另有目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郭破天道。
"難道他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偷聽我們的談話内容?"呂擎天想了想道。
除了這,呂擎天也想不出其它理由。
"嗯,有這種可能,我們的這些話要是被有心之人聽了,那對這些人還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但這些有心人不會正這麽巧就在我們的大帳之外吧,況且剛才那所謂的刺客也不是在我們的大帳外出現的"郭破天道。。
"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你可别忘了我們也幹着同樣的事,如果這些有心人和我們一樣,派人來監視我倆,這也同樣講得通。"呂擎天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倆被監視居住了。"郭破天道。
"不是被監視居住,而是被監視一切行動。"呂擎天顯然是扯得有點遠了。
"一切行動?算了,擎天,你想的太遠了,要這樣做,除非天王下旨,否則,一切行動?是那麽好監視的嗎?這個範圍也太大了,沒人願意這麽做,也沒人能做得到,舉個例子,我要你這樣做,你能做到嗎,你現在難道可以對你所關心的人的所有事做到事無巨細都監視到位嗎?顯然,不可能。"郭破天不相信。
"難道是純屬意外,也許這人進來是去找我們營中的其他什麽人辦什麽事,結果卻跑錯了地方,而陰差陽錯地被巡邏隊發現了,後來或許又是出于慌張和不清楚軍營中的一些規矩導緻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從而搞得大家都疑神疑鬼的,也許就是一個美麗的誤會而已,大哥,你說,我這樣的推斷是否合理。"呂擎天道。
"有一定的道理,不排除有這種可能。"郭破天點頭表示同意。
"算了,不用想這麽多了,等搜查的結果出來後,再做打算吧。"呂擎天無奈地道。
"搜查結果?你是不是想多了,不會有什麽搜查結果,那隻是穩定軍心的伎倆,你以爲真能搜出什麽來嗎,别做夢了。"郭破天道。
呂擎天聽郭破天這麽,聳聳肩,不再出聲。
最後的搜查結果正如郭破天所說,一根毛都沒有發現,于是,在又一番胡亂的,沒有頭緒的猜測之下,這件事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了,不過,郭破天吩咐呂擎天以後一定要加強大營的防衛,保護工作,杜絕這類丢面子事件的一再發生。
呂擎天不敢怠慢,告辭之後,即刻就去安排。
另一頭,黃旭假裝歪歪倒倒地離開左軍大營之後,便找了一個樹高林密的地方,先解決了一下小便的問題,就又折返回了左軍大營。
這是他早就計劃好的,他今天在與郭,呂二人的談話過程之中能明顯地感覺到兩人是在他面前演戲,左中營中發生的一切都是二人事先計劃好來演給他黃旭看的,盡管如此,出于禮貌,黃旭也不好掃他們的興,所以,隻能順水推舟,配合他們做了一回合格的觀衆。
黃旭早就想好,事後再折返回來,好好聽聽,好好看看這兩人在私下裏還會有什麽機密的事要做,什麽隐藏的屁要偷偷地放。
黃旭原先還有一些顧忌,但從現在的實際情況來看,已經沒什麽好想的了,反正大家現在都是各懷鬼胎,表面上一團和氣,背地裏卻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所有人所做的所有一切,目的都是爲了看看誰獲得的信息多,誰能占有先機,從而确保在最後的天王山之戰得到最完美的結果。
其它的什麽情呀,義呀,在這個時候都是多餘的,是狗屁。
黃旭回到左營門口之後,換上事先準備好的夜行衣,施展出輕功,幾個起落,避過了巡邏隊,輕車熟路地躲在了郭破天的營帳外面,然後,感知波也釋放了出去,一會兒,整個大營的情況就被他了解的一清二楚。
就在黃旭貓下來的那一刻,也正是郭,呂二人開講的時候,顯然黃旭的動作也真是夠快的。
黃旭從他們所說的算計自己開始聽起,然後,中軍營,保平安等等,最後,又說起東王與北王的事,整個過程,黃旭就像在聽戲一樣,他聽得是如癡如醉,如果這是一部劇集,那黃旭對它絕對隻剩下一個贊字,此部劇集,情節緊湊,人物刻畫的活靈活現,有理智的心理分析,也有對煽情場面的深刻描寫,每一個過程,每一段對話,每一個場景,都讓黃旭感歎不已。
總結一句,今天的黃旭這一聽,讓他知道了許多他以前不知的,也解開了一直存于他心中的諸多疑惑,從這個方面來講,他還應該感謝郭,呂二人,謝謝他們爲自己釋疑。
這其中,比如說,以前,黃旭想不通保平安爲什麽會像趙小鋒/方虎一樣對自己的态度發生了改變,現在一聽,才知道原來是趙小鋒去找過保平安,那這樣就可以解釋的通了,這保平安一定是受趙小鋒所鼓動的。再比如說,這郭,呂二人爲什麽第一次與自己見面,就對自己這麽熱情,黃旭當時沒想明白,還天真地認爲他們是看重自己這個人,經此今天一聽,他才知道,原來這兩人這樣對自己這麽熱情的目的完全是爲了方便從自己處獲取東王的情報。還有,這保平安竟然已經開始行動去鼓動郭呂兩人站到東王一邊,這條消息雖然也很有價值,反正,今天這一聽,黃旭覺得沒白來。
但說了這麽多,黃旭仍然沒有猜出,這郭呂二人,搞出這麽多事,到底有何目的,而不知道他們的目的,黃旭又怎麽去争取他們呢?對,黃旭所做的一切,不管是什麽,最後的目的,就是将郭破天拉到天王這一邊來,雖然這人也不是什麽善類,但,又有什麽關系呢?一切都是爲了最後的成功。
看來,現在最需要的還是要搞清這郭呂二人的意圖,搞清楚他們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就在黃旭仍然想進一步聽下去的時候,那聲郭呂二人聽到的斷喝聲卻将局給攪啦。
黃旭聽戲的機會也就這樣被打斷了。
但黃旭卻知道那聲斷喝不是對他所發,而是對其他人,因爲要是有人靠近,能過感知波,他早就将對方的一舉一動搞清楚了,哪還容得别人對他斷喝。
就在那聲斷喝之後,營中也出現了一時的混亂,黃旭通過細心的觀察,終于發現了被喝問到的那人,他不知怎麽已經擺脫了巡邏隊,而且已換了一件左軍營管帶的軍官服,正混在那些左軍的将士中急步朝營門口走去,這也難怪黃旭先前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那是因爲他進來之前就将自己扮成了左軍營的人,導緻将黃旭的感知波帶入了一個冒區,而沒使用附加功能的感知波是沒辦法發現這個假扮左軍軍官的異類的,所以,黃旭忽略了他的存在。
在将這問題搞清楚之後,黃旭也松了一口氣,先前他還以爲是自己的感知波出現了問題呢。
而後來,這人之所以又在營中會被人發現,并不是說他假扮的軍官出了什麽問題,而是因爲,正是如呂擎天所料的一樣,他由于對左軍營不熟悉而跑錯了地方,跑到了不刻跑的地方,陰差陽錯,被巡邏隊正巧碰到了,算是真夠倒黴的。
可後來,黃旭又是怎麽确認,那混在其中的軍官就是那個人呢,因爲,要不是陰差陽錯被巡邏隊碰到,就是左軍營的自己人都不會發現這人的異常,黃旭卻發現了,這就要從黃旭的感知波說起,這感知波随着黃旭功力的增加,也會出現幾個附加的功能,比如說,黃旭的黃氏内功心法突破到第三層之後,出現的其中一個附加功能,就是在同類之中識别異類,比如,從着裝相同的左軍将士中找出那個假扮軍官的人,而這其中,那人就是屬于異類,即不同于真正左軍的人。
但做這些也是有先決條件的,這需要黃旭将自己的精神力調整到一個最佳的狀态,并且在不受其它事情打擾的情況下,根據這些異類周身頻率的變化,來綜合分析其的不同,最終将其找出。
這就是爲什麽,剛開始的時候,黃旭沒發現那人,卻在事情發生之後卻能發現那人的蹤影。
黃旭釋放出的感知波緊跟那人出了營門口,直到那人出了他的感知波所能監控的範圍之外,黃旭才放棄了追蹤,在這整個過程當中,那人的動作都很快,幾乎在被發現的第一時間,就到了營帳外面,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由于那人也蒙着面,所以黃旭隻能看到他的背影,但從那人的背影上看,黃旭總覺得他像極了一個人,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像誰。
之後,黃旭又看到郭呂二人也從帳中沖了出來,就知道今天的戲已經唱完了,再呆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了,所以,他也靜悄悄地撤走了。
當然,黃旭要走,有很多辦法,不過,他總覺得那人假扮軍官的主意很不錯,所以,他也依樣學樣,打暈了一個左軍營的軍官之後,将他的軍官服換上,然後,大搖大擺地出了左軍營。
黃旭出了左軍營之後,朝着那人逃走的方向狂奔而去,而且第一時間放出感知波,想看看能不能追蹤到前面那人。
但那人好像從空氣中消失了一樣,黃旭往前追了很久,卻半根毛都沒有追到。
黃旭不禁問自己,這人會是誰呢?他來這左軍營又是爲了什麽呢?而且,從他的身手來看,此人非一般人,而且有些熟悉,但會是誰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