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鋒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一邊閉上眼養養神,一邊思考一下後面該怎麽做。
"想什麽呢?老哥."旁邊突然有人問道.
"誰呀?"趙小鋒大叫一聲,整個人從椅子上面跳了起來.
"是我,老哥,不要慌."來人道。
"是你,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出人命的,咦,你是怎麽進來的."趙小鋒定睛一看,原來是熟人.
"走進來的,有什麽問題嗎?"來人道.
"行了,你小子吹吧,我正準備派人去找你呢?"趙小鋒道.
"謝了,不用了。"來人又道.
"說什麽呢,我能丢下你不管嗎?"趙小鋒裝着有點不高興地道.
"難說,我看有點可能."來人嘻皮笑臉地道。
"黃旭,你找打啊."趙小鋒做出要打的動作.
原來是黃旭.既然是黃旭,我們不禁要問,這黃旭是怎麽進來的,這裏可是軍營重地.
那有什麽難,黃旭可是身懷絕技,要進這裏來,那不就是小菜一碟.
"行,行,算我有錯,小子這廂給您賠罪了,請老哥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兄弟我這一回吧."黃旭裝着求饒道.
"這還差不多."趙小鋒算是放過了黃旭.
趙小鋒也沒在黃旭怎麽進來的這事上糾纏,因爲,既然黃旭能進來,自然有他的辦法。
"老哥,你給我說說,翼王那裏的情況怎麽樣?"黃旭又問道
"什麽情況,我不知道呀."趙小鋒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老哥,你少來啊,快快如實招來."黃旭指着趙小鋒,笑道.
"行啦,玩笑也開夠了,告訴你吧,一切順利."趙小鋒正色道.
"一切順利?什麽意思?"黃旭有點沒反應過來.
"一切順利,就是一切順利,天王陛下和王爺交待的這趟差,咱辦的不錯."趙小鋒道.
"就這麽簡單?"黃旭不相信.
"是啊,那你認爲應該是怎麽樣,你又希望怎麽樣?"趙小鋒淺笑道.
"别價,我隻是關心您,沒别的意思."聽話聽音,黃旭明白這道理。
"好了,不跟你計較了。今天的事辦完了,但明天還得去勞軍,同樣是重要。"趙小鋒道.
"勞軍?老哥,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們經常說勞軍,勞軍什麽的,你跟我說說,這軍具體是怎麽個勞法."黃旭裝着很有興趣.
"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趙小鋒很奇怪地看着黃旭.
"我一個鄉下小子,哪能知道這個."黃旭裝着自嘲地道.
"真不知道?"趙小鋒又強調.
"真的不知道."黃旭道.
"這個簡單,就兩字,吃,吹."趙小鋒湊近黃旭,神秘地道.
"切,你講笑的吧."黃旭不是不明白,他是故意的不知道。
"信不信由你,哦,對了,你明天也要參加."趙小鋒道.
"不是吧,我可不去."黃旭不想去.
"又是肚子痛?"趙小鋒笑着道
"老哥,您就别取笑我了,我隻是不太習慣那樣的場面."黃旭道.
"不行,這是任務,你沒得選."趙小鋒搖搖頭,斬釘截鐵地道.
"行吧,我去就是."黃旭答得很勉強.
"這才像話嘛,好了,趁現在有時間,我帶你去見見保平安将軍與崔敏将軍,他們可是我們王爺保舉的人,你要跟他們多親近親近,對你有好處,這也是王爺事先吩咐過的."趙小鋒道.
"是."黃旭心中一喜,這機會真是難得.
"那如果沒其它什麽事的話,我們現在就走吧?"趙小鋒道.
黃旭點點頭,表示同意.
趙小鋒微微一笑,也不多說,先一步向帳外走去.
這軍營與其它地方可不同,規矩很多,紀律很嚴,不是說你想怎麽走動,就可以怎麽走動的,比如,白天,你要有白天的口令,夜間,你要有夜間的口令,如果,你不幸碰到巡邏隊問你口令,你卻答不上來,那你就完了,要麽被當做奸細處理,要麽不明不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另外,如果任何人想要出入軍營的話,那得有通行的令牌,不然,想出這大門也不容易,當然,黃旭這種高手除外。趙小鋒身上就有令牌,而且有兩塊令牌,一塊是東王的令牌,一塊是剛剛李秀清奉翼王之命給他的出入中軍大營的令牌,這兩塊令牌可以保證他在這座中軍大營中暢通無阻.
前面已經說過,保平安與崔敏是右軍大将,而右軍大營就在出中軍大營之後往右行大約5公裏處.趙小鋒帶同黃旭,很順利地通過了轅門口的守衛盤查,出營向右軍大營而去.
5公裏路,兩人差不多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才走完,黃旭到還好,畢竟武功底子厚,而趙小鋒這白面書生,就不可同日而語了,這一路下來,不知道歇了多少回,到最後,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像散了架似的,黃旭拍了拍趙小鋒的肩,打趣地說,看來你還是缺少運動呀.
趙小鋒用盡全身的力氣,瞪了黃旭一眼,但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沒力氣說.
黃旭得意地看了看趙小鋒,那意思很明顯,怎麽樣,就是說你,難道你吹嗎?黃旭有點趁火打劫的味道。
趙小鋒想氣但又提不起勁來,别提有多憋屈了。
黃旭也就是開開玩笑,他見趙小鋒确實無力再向前走,急忙上前攙住他,一起朝右軍大營轅門走去.
好不容易接近了門口,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守門士卒就先嚷了起來:"唉,唉,前面的人,是,說你們呢,此乃軍營重地,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走開,快走開。否則,後果自負."
你奶奶個熊,不就是個看門的嗎?神氣個啥,真是狗眼看人低,黃旭想。
但氣歸氣,現在這種情況,黃旭也不得不低聲下氣,他揉揉了臉,換上一副笑臉對門衛恭敬地道:"這位兄弟,我們想見一下保将軍。"
"混漲,保将軍也是你這種人能叫的嗎?"門衛不屑一顧地道。
"是,是,你說的對,但我們确實有事找保将軍。"唉,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去,去,一邊涼快去,别在這兒阻撓大爺幹正事。"守門士卒高傲地道,像在趕蒼蠅。
"你...."一向伶牙利齒的黃旭給嗆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今天在這兒遇到這個活寶。
"唉,這個你拿去。"黃旭正在懊惱之際,身邊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
黃旭看到趙小鋒手裏提着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黃旭邊從趙小鋒手裏接過那東西,沒好氣地說道。
趙小鋒笑笑,沒有說話。能笑,說明他已經恢複了不少。
黃旭将東西拿在手裏掂了掂,從外觀上看是一塊令牌。什麽鬼玩意,黃旭邊想,邊将手中的令牌翻了過來,隻見幾個鑲金的大字映入眼簾,東王令。
黃旭見到東王令幾個字,一下子緩過神來,真不虧是趙小鋒,身上還帶着這種玩意,不由伸出拇指在趙小鋒而前晃了晃。
趙小鋒又是笑笑。
"那個誰,這個給你,你拿去給你們保将軍,他知道應該怎麽做。"黃旭将東王令抛給守門士卒。
"你以爲拿塊破銅爛鐵就可胡弄本大爺,你休想,你......,你......"前面還理直氣壯的守門士卒在盯着手中的令牌看了看之後,整個人都呆了,話說到一半,就打住了。
他以爲是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了看,沒錯,東王令,他可不會傻到連這個代表什麽都不知道,恐怕這整個天國應該沒有一個人會不知道,這令牌意味着什麽,自己今天可闖大禍了,自己這張嘴......,自己這雙眼......
守門士卒馬上換上一副充滿陽光的笑臉,用非常卑微的語氣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兩位别介意,兩位請稍等,我這就去通知我們保将軍。"
說完,守門士卒撒腿就跑,真是前後判若兩人。
"你還别說,你這破玩意還真管用。"算是出了一口惡氣,黃旭笑嘻嘻地對趙小鋒道。
"廢話,不然,我帶着它幹嘛。"趙小鋒沒好氣地道。
"不錯嘛,竟然可以出言反駁我,那說明是沒事了。"黃旭道。
"你以爲我喜歡你的這破肩膀。"趙小鋒推開黃旭的手臂,吃力的直起自己的身子。
"好了,你就别裝了,既然你不想借我的肩膀,那麽,你就在這地上先坐一下吧,省一點力氣,等一下應該還有正事要辦吧。"黃旭了解地道。
"這次聽你的。"趙小鋒沒再堅持,一屁股坐在地上。
黃旭不再出聲,靜靜地等着大營裏面的消息。
不一會兒,遠遠看到一名中年将領旋風般地朝轅門奔來,轅門口的守衛見到,急忙行禮,這位将軍揮揮手,示意守衛開門。這位将領旁邊還跟着剛剛進去通風報信的那位守門士卒大人,他正朝黃旭兩人指指點點,似在向中年将軍解釋着什麽。
守衛将營門打開,中年将領帶頭朝黃旭兩人走來。
"請問這位小哥,這塊令牌可是你的?"走到黃旭兩人面前,中年将軍手握東王令,有點遲疑地問黃旭。
"不是,是他的。"黃旭回答的很幹脆,并用手指向坐在地上的趙小鋒。
趙小鋒聽聞,微微擡起頭,用平靜的聲音道:"保将軍,三年不見,将軍是風采依舊,不過,好像記性卻差了不少,連故人都不記得了。"
"先生,趙先生,您是趙先生,我就說嘛,能夠手持東王令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不錯,來人正是保平安,但他同樣有點不敢相信,坐在地上的竟然是趙小鋒。
"保将軍不會是想在這兒與我叙舊吧。"說實話,趙小鋒确實有點頂不住了。
"對,對,兩位,請進營去說話。"保平安道。
黃旭走朝保平安點點頭,然後走過去,正準備将趙小鋒扶起來。
"先生,您這是怎麽了,受傷了嗎?"保平安見趙小鋒的這個慫樣,關切地問道。
'沒事,隻是剛才趕路急了點,有點虛脫。"趙小鋒擺擺手道。
"先生,你這樣可不行,你先在這兒等一下,我叫人去将我的馬牽來。小劍,将我的馬牽來。"保平安道。
"是,将軍,馬上去。"說話的正是剛才那位爲難黃旭的守門士卒。
原來這小子叫小劍,正是人如其名,真是有一點犯賤,難怪一副欠扁的樣子。
小劍朝着黃旭歉意地彎彎腰,意思似在說,剛才得罪了。
黃旭是大人有大量,當然不會與他一般見識,對小劍微微一笑,算是原諒他了。
小劍便飛速前去牽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