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寶的行動,成功地讓所有的薛莊人,都對薛潭産生了恐懼之心。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對薛潭再産生半點羨慕之心。
王大寶的生意又重新開始紅火起來。獨占,是發财的秘密之路,所以,王大寶占領了資源,發财當然也不在話下。如今,王大寶的生意,從全市,做到全省,從全省,又做到全國。慢慢發展下去,竟然逐漸成爲全國聞名的名牌産品。
當然,伏龍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冰泉資源,成爲王大寶賺錢的源泉。保護好這些資源,成爲當務之急。現在,幾乎沒有人能夠從這裏取水。王大寶财大氣粗,派了數百人,一夜之間,把這薛潭,全部用木樁子圍住。美其名曰保護水資源,防止有人投毒。其實,最重要的是,王大寶想要徹底鎖住這薛潭的取水權利。
人們取用薛潭的水,一般都是在薛潭的下遊,從來沒有人到薛潭的上遊取水。雖然人們已經知道,薛潭的水已經沒有毒性,但是,爲時已晚,再也沒有人敢和王大寶争奪資源了。
王大寶從過去的地頭蛇,慢慢又轉化成爲當地的水資源的地頭蛇。這種轉變真是令人防不勝防。這就是有頭腦的人的與衆不同之處,他們總是能夠發現賺錢的地方。如果說有些人能夠賺錢,其實,是因爲人家的腦袋靈活,能夠不斷地看到财富的源頭在哪裏。
這王大寶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才。他的能力,甚至比孔聖人還要技高一籌。畢竟,孔聖人已經老了,和現在的年輕人相比。他已經有些落後了。
何況,經過這次輻射之後,孔聖人的身體,有些大不如從前了。虛弱了很多,也蒼老了很多,本來就有些駝背,現在看起來。更加的駝了。
拐子薛的年齡和他相仿,但拐子薛看起來,比孔聖人都要大了十來歲。
“年齡不饒人啊!看看我現在。這樣,真是到了風燭殘年的階段了。”孔聖人從薛從良的醫院出來之後,經常這樣時不時地感歎。
“哼,就你呀。我看。你這是過度透支的緣故,早不是給你說了嗎?你這個年齡,再搞了一個女人,你這是作死的節奏,你這頻率,年輕人的體力都支撐不了,何況你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呢,早給你說過了。你不聽,現在。你知道了,後果很嚴重,自作自受。”拐子薛經常這樣告誡孔聖人。但孔聖人就是這樣的人,狗改不了吃屎,沒有辦法。
現在,孔聖人終于品嘗到了這樣的苦果。
“孔叔,回去之後,清心節欲,才是身體恢複的途徑,你要慢慢調養,和女人那種事情,最多一個月一次,再多了就要傷身了,你千萬要記住。不可太多,不可太多。”薛從良警告說。
孔聖人的老婆沒能逃跑,因爲她同樣得了孔聖人一樣的病症,同樣遭到了放射源的輻射。被薛從良的醫院,收治了過來。但是,症狀要輕微一些。
畢竟,這放射源被孔聖人放在了枕頭附近,孔聖人要比他老婆,更加嚴重一些。
經過薛從良的努力,兩個人最終成功出院。
這件事,過去之後,薛從良的生活,迎來了一段時間的平靜。他回憶這驚心動魄的故事的時候,竟然有些擔心,他擔心,草菇那邊,如何交代。
草上飛這次,算是徹底完蛋了。連一個屍體,都沒有留存下來。如果,這件事情,讓草菇知道的話,不知道他有多傷心。
薛從良最終想了一個萬全之策,當然就是不告訴草姑真相,他們幾百年沒有見面,都過來了,下一個幾百年,不是同樣可以過去嗎?那就告訴草菇,草上飛走了,去開創他自己的事業去了。這不就可以了嗎?
這樣,草菇也會安心下來,待在她的桃花源中,過着逍遙自在的生活。草菇和薛從良都相安無事,這也是不錯的選擇了。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也是很重要的。
但,草菇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好像,她不再需要他這個哥哥了,也不再需要其他人了。一切,都回歸到了自然狀态,沒有什麽牽挂,也沒有什麽藕斷絲連,有的隻是日月的更新,歲月的更替。
薛從良逐漸從記憶中,忘記了這件事,他也在專心做自己的事情。他每天晚上,都會拿出專門的時間,來進行五行神技的修煉。如今,他已經把書中的地術部分,練習了百分之七十,所以,薛從良掌握的技能,是越來越高超了起來。
薛從良打通了動物界與植物界的溝通障礙,他可以通過石頭,來讀出曆史的秘密來。以前,薛從良經常不知道,某個特定的地點,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這裏的鳥獸蟲魚,都在這裏親眼目睹整個事件的經過,還有,附近的石頭了,土壤了,空氣了,都親曆了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由于無人能夠從中得到他們所要說的話,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們看到了些什麽。
但是,現在好了,薛從良自從完善了自己的通靈之術之後,一切都變得明白了起來。隻要啓動自己的通靈之術,薛從良就會讀取周圍一切物體,所要傳達的信息。
這樣的通靈之後,讓薛從良突然可以明白過去的很多事情。再也不像是睜眼瞎了。但這項技術的唯一缺點是,不能夠看到将來要發生的一切,薛從良就像是一個倒着行走的人,後邊的一切,都看得雪亮,但是,前邊的路,卻無法看到。
聽說,想要看到前邊的路,隻有熟練了天術之後,薛從良才能夠打通這樣的壁壘。
這就是五行神器的奧妙之處。不能看到前邊,那就看看後邊,起碼,這項技能,能夠讓薛從良明白一件事的前因後果,不再像是睜眼瞎,天天在問爲什麽,他現在的問自己最多的是,将會出現什麽。
就那伏龍山上天慈洞裏的一塊石頭來說的,薛從良啓動地術通靈神功的時候,石頭這千百年來,看到的東西,都能夠通過薛從良的手臂,傳送到薛從良的大腦。
薛從良這次來天慈洞,一方面是爲了拓下岩壁上的文字,另一方面,是爲了探明周圍的石頭,這幾百年來,到底看到了什麽。
在一塊大石頭後上,薛從良盤腿而坐。雙目微閉,手中拿着一塊石頭。他口中念念有詞,幾句無法聽懂的咒語之後,薛從良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空間,這個空間裏的一切東西,就像是電影上的快進功能一樣,在眼前飛速地播放。
薛從良可以随時讓它停下來,然後按照正常速度的播放。
當薛從良忽然看到這天慈洞洞主的時候,這塊石頭,當時還嵌在洞口的石壁上。所以,從這裏經過的任何一個人,薛從良通過這塊石頭,都可以看得到。
這塊石頭,就像是一個偷拍機,永遠不停止地記錄周圍發生的一切。
現在,薛從良終于可以看到三百年前,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狀況。
隻見,這洞主進來的時候,還是個年輕人,他身體強健,身姿潇灑,濃眉大眼,身上背着一個布包,包裏裝了自己的毛筆和紙張,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書生。
他進來之後,好像很快就喜歡上了這裏。每天以野果充饑,書寫不止,寒暑易節,每日如此。
薛從良驚歎,這樣一個人的毅力,真是令人無法理解。沒有任何的娛樂,也沒有任何的休息,他就這麽專心地寫呀,寫呀,外界春去秋來,草長莺飛,雪花飛舞,都擋不住他書寫的步伐。
就這樣,他除了耕作之外,就是書寫。
直到十年後,這裏來了一個人。是個女人。薛從良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頓時興奮了起來。這個女人,會不會改變這個書寫者的人生嗎?
這個時候,他已經書寫了的一人多高的書籍,堆放在自己的身邊。毛筆用秃了無數枝,他從一個青年,變得有些蒼老了許多。
後來,這個女人,真的留在了這裏,給他整理書稿,又給他做飯洗衣。這寂寞的山洞,自從有了這樣一個女人,頓時溫馨浪漫了很多。
薛從良像是觀看一部電影一樣,饒有興趣地看着腦海中出現的一切。
但是,遺憾的是,他們兩個好像并沒有孩子。也或許是,這石頭上并沒有記錄這樣的場景。緊接着,這洞主,就開始在岩壁上刻寫自己的文字。
這時候,薛從良才破解了自己多年來的迷惑,原來,這老頭竟然真的使用小刀,在石壁上一刀一刀地把這些文字刻寫了出來。
同樣和寫書的時候一樣,這人就這樣,永無止息地刻寫,刻寫。直到把自己刻成了白發蒼蒼的老人。
後來,不知什麽時候,這個來照顧他的女人,也老去了,死去了,他把她安葬了之後,繼續開始刻寫。
這山洞裏,布滿了文字,時間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了。這老頭,依靠在一個石柱子上下邊,想要休息休息。但他坐下來之後,再也沒有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