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來了這樣一個人,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白淑靜從之前的香車寶馬,到現在突然貧困潦倒,連自己老媽的病都看不起,真是讓人恨,又讓人憐。想當年,薛從良對白淑靜是一見傾心,薛從良的老媽張氏,當時給白淑靜最高貴的待遇——打了一碗雞蛋茶,白淑靜當年是看都不看一眼。
現在,鄉親們看她們母女挺可憐的,隔三差五的有人來給他們送飯。其中,不乏送來荷包蛋的。白淑靜現在看到這些東西,都感動得一塌糊塗。
看來,這人啊,如果沒有貧窮過,就不會明白,什麽是高貴,什麽是卑賤,什麽是富有,什麽是貧困。現在,白淑靜終于明白了,原來,人在落難之時,能夠幫助你的人,才是真正恩人。
張氏爲了表達自己的一點心意,也來給白淑靜的老媽,送來了打得精緻的荷包蛋,這和她當年來到薛從良家裏的時候,看到的是一樣的。
張氏把飯盒打開,白淑靜竟然感激地流下了眼淚……
“好了,鄉親們,從今天開始,你們不用再送來這些東西,我将會開始啓用中藥補品,先把白淑靜老媽的身體滋補幾天,這個療程完成,等老媽媽的身體複原了之後,我們開始對她進行治療。”
薛從良向大家說道。
“到了這裏,你們就不用擔心了,這裏不愁吃,不愁穿,來了這裏,就是來到了桃園世界了。當然了,你首先是病人才行。”薛從良叮囑道。
薛從良這麽一說,衆人都開始羨慕起來,這要是生病了,還真是一種福氣呢,住進了這樣的醫院裏。一切都不用再發愁了,真是個難得的好地方。
說到這裏,還真的有人來裝病住院了。
此人是誰,還能是誰?當然是大名鼎鼎的孔聖人了。但他這病。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薛從良到現在還拿不準。
有人來報告的時候,并不是孔聖人本人,而是孔聖人的徒弟孔小聖。孔小聖說:“自己的師傅病倒了。”
當時,人們都在聽薛從良說話,孔小聖在這裏一說,大家都沒有在意,有些人說,孔聖人這是典型的要來占便宜,讓薛從良好好整治一下他。
薛從良一聽。也是覺得奇怪。
在之前不久,孔聖人還生龍活虎的在薛潭附近找寶貝,怎麽這麽快就說病倒了呢?這也太離譜了吧。
“怎麽回事?孔聖人病倒了?”薛從良奇怪地問道。
“是啊,我師父今天早上起來之後,就開始出現嘔吐。面色蠟黃,體弱無力,而且,身體大不如從前了。”孔小聖說道。
“不會吧,孔聖人掌握着奇門遁甲,還有亂七八糟的風水學問,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問題的。”薛從良說道。
“好像。這次生病,都和這些無關,我覺得,這肯定是一種什麽病,或許,你們前天在薛潭清理那個飛船殘骸的時候。染上了什麽病?”孔小聖說道。
薛從良現在一聽到染上什麽,就有點兩腿發軟,他是最怕這種傳染性的病毒了。
“走走走,我們去看看。”薛從良安排了一個護士,專門護理白淑靜的老媽。然後,騎上自己的大力神摩托車,載着孔小聖,向孔聖人家裏進發。
到了孔聖人的家裏,果然發現孔聖人躺在房間裏,一動不動。這和之前的孔聖人相比,真是判若兩人。之前是生龍活虎,現在是奄奄一息。薛從良第一直覺告訴自己,孔聖人真的病了。
“孔叔,你這是怎麽了?”薛從良走進房間,奇怪地問道。
“良……良子呀,你趕緊……趕緊過來,你看看,我這是怎麽了?”孔聖人伸出無力的手臂,向薛從良招了招手。
薛從良看着孔聖人,也是大吃一驚,果然臉色蠟黃,雙目無神,整個人老了很多。之前看着像是五六十歲,現在,看着像是七八十歲。
“我啊,大去之期不遠矣,我想死個明白,你看看,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一生活的是明明白白,現在,突然遭此不測,我死也得死個明白呀。”孔聖人吃力地說道。
“孔叔,你别這麽說,隻要找到了原因,任何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您就别擔心了。”薛從良安慰道。
“去……小聖,讓你師娘燒杯開水,給薛醫生喝。”孔聖人還不忘給薛從良倒杯水。
“我去燒,我去燒就行了!”孔小聖趕緊去燒水。
“你師娘呢?去了哪裏?”孔聖人有些擔心地問道。
“師傅,您就别擔心了,師娘出去了,可能很快就會回來的。”孔小聖一邊打水,一邊說道。
“哼,這騷婆娘,我就知道,隻要我一病倒,他肯定會棄我而去,自從我躺在這裏之後,就沒有見到她在這裏出現過。”孔聖人有些生氣地說道。
“師傅,您别生氣,這不是有我在這裏照顧您的嗎?”
“小聖,你看看,我藏在廚房柴草堆裏的一麻袋紙币,現在還有沒有了?”孔聖人關心地問道。
孔小聖按照老師的吩咐,快速地跑到廚房,扒開柴草堆,看了看,心中一咯噔,哪裏還有什麽紙币,就連麻袋也沒了蹤影,這可怎麽辦?要不要告訴師傅呢?這要是告訴師傅,師傅一口氣上不來,保不定會氣絕身亡啊。師傅多年了攢下來的幾百萬元,轉眼之間,就沒有了,這還得了。
“師傅,我去看了看,那麻袋……”孔小聖不會撒謊,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說啊,那些麻袋還在那裏嗎?”孔聖人有些着急地說道。
“師傅,那些麻袋确實不見了。”孔小聖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薛從良也頓時覺得震驚,這句話,太危險了,絕對要把視财如命的孔聖人,置于死地。
但事情的結果,出乎薛從良的預料。
“真的不出我所料啊,這女人,真是人心比天大呀!多虧我長了個心眼,自從她美容之後,我就開始張羅這件事情……”孔聖人并沒有薛從良和孔小聖預想的那般崩潰。
“孔叔,你就放開心,不是還有我們的嗎?不就幾百萬塊錢,丢了就丢了,大不了我們再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現在,最關鍵的是趕緊把你的病治好,這樣,什麽事情就不用害怕了。”薛從良說道。
“呵呵呵,那隻是幾百萬元的假币而已,如果全都真币,那這次,絕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孔聖人說道。
薛從良聽了孔聖人的話,也都大吃一驚,這孔聖人,果然是江湖神算,老奸巨猾,就連自己的老婆,也是嚴加防守。
“高啊,孔叔,你這招太高了,真是讓我們都沒有想到了啊。”薛從良禁不住驚歎道。
“那是啊,如果我不防着點的,我這萬貫家财,到了最後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孔聖人說道。
說到自己的勝利,孔聖人的臉上,浮上來了一絲興奮,臉上也有了紅暈。
“老孔啊,聽說你病了,現在怎麽樣了?”正在這個時候,拐子薛突然走進孔聖人家的院子,有些緊張地說道。
“拐子叔,你來的正好,我正要給孔叔看病呢,我們來個會診,看看孔叔到底是怎麽回事了!”薛從良說道。
“好,好,我也是剛剛聽說老孔生病了,而且病的還不輕,我特意來看看,這老不死的到底是怎麽回事?”拐子薛說道。
“哎,什麽老不死的,這次,我是要死了,隻可惜呀,我要死在了你的前邊,我這次是徹底輸定了。”孔聖人絕望地說道。
“老孔,有良子在呢,你死不了的。”拐子薛說道。
“這次,恐怕是跑不掉了,你看我現在,成了什麽樣了……”孔聖人說了幾句話,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孔小聖,你說說你師傅的病情,他是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薛從良看孔聖人沒有一點力氣,這樣問道。
“薛院長,我師父是昨天早上,也就是你們處理了飛船殘骸之後,才變成這樣的。所以,我們都在懷疑,是不是在薛潭附近,受了風寒。”孔小聖說道。
“這倒也未必,前天的天氣并不寒冷,怎麽會受了風寒呢?”薛從良略一沉思,排除了風寒的可能性,“中暑大概還是有可能……”
可是,薛從良這麽一想,這中暑也不可能這種症狀啊,而且,也不可能持續這麽久。這孔聖人的臉色,明顯不是中暑的樣子。
拐子薛也号了号孔聖人的脈搏,脈搏虛弱無力,脈象有些渾濁,從這裏可以看出,這孔聖人真的有點病入膏肓的感覺了。
薛從良和拐子薛對視了一下,都感覺不是很妙啊。
“拐子叔,你說是不是薛潭污染的水,導緻了孔叔染病了?”薛從良猜測。
“我看未必,你看看你當時,掉落入薛潭的水中的人,不照樣健健康康?”拐子薛的話,讓薛從良頓時覺得挺有道理的。
“也是啊,看來這水是沒有問題的。那他爲什麽成了這樣?而我們卻正正常常呢?難道,他有什麽和我們不同嗎?”薛從良一邊說,一邊在琢磨着。
“我們都好好想想,他有什麽和我們不同的……”拐子薛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