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然入睡的薛從良,無法入睡的太久,還沒有到七個小時,就聽得外邊的又傳來吵鬧聲。
“怎麽了?怎麽了?姑奶奶願意,你怎麽地?你能把我怎麽地?”聽聲音,這大概是白淑靜的聲音。
薛從良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睡意全無,這人才來這裏半個月,怎麽就和同事們大吵了起來,之前的淑女風度完全消失不見。
“白主任,我們這裏是不允許私自拿醫院的藥材的,你這是違背醫院的規定的。”其中一個醫院的工作人員說道。
“什麽,這都是不用的藥材了,我拿了怎麽了?薛從良和我什麽關系,和我是老同學,你知道嗎?他當時上學的時候,還向我借錢買飯吃呢!”白淑靜在走廊裏大聲嚷嚷。
正好,李美玉這會兒并沒有在房間裏,大概是出去辦事了。
薛從良一咕噜從爬了起來。頓時,他覺得有些頭暈眼花,看來,還是沒有完全休息好。這才休息了幾個小時,還不到七個小時,一般人還不要睡上個一天一夜,才能夠完全休養過來。
“誰借過你的錢了,我就算我借過,我也肯定還過你了……”薛從良打開門,看了看外邊,發現外邊已經聚集了很多護士,有人在圍觀,有人在勸架,好不熱鬧。
大家一看,薛院長從辦公室裏出來,都把頭一低,各自散去,幹活去了。隻留下藥材庫值班的那個小夥子,和白淑靜。
白淑靜的手裏。還拎着一個紙包,裏邊很明顯是包藥材。
“老同學,你手裏拿的是什麽?”薛從良的眼睛還是有些迷蒙。打着哈欠,無精打采地說道。
“嗨,不就是從藥材庫了,拿了一個破爛人參,都是沒人要的東西……”白淑靜輕描淡寫地說道。
“薛醫生,這可不是什麽破爛人參,這可是千年人參啊。我們的倉庫裏,最多也不過三個,還有一個是您從伏龍城帶回來的。價值連城啊。”管理倉庫的小夥子有些激動。
薛從良一聽,心中一震,自己确實從伏龍城帶回來了千年人參,那是千手藥王送給薛從良的。可以在關鍵時刻救命。能夠讓奄奄一息的病人,重新恢複元氣,可以稱得上是人參之王,這東西,在伏龍山都無法找到。其他兩枚人參,是在伏龍山的密林中發現的,個頭都很小,但是。無比的珍貴,儲藏在這裏。就是爲了救人于危難之中,如果誰遇到了不測,這些人參,就可以挽救他們。
“這東西太珍貴了,老同學,我看看你手裏拿的東西。”薛從良伸手把白淑靜手中的袋子打開看了看。
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白淑靜拿着的,正是薛從良從伏龍城裏帶回來的千年人參。薛從良有些迷蒙的大腦,頓時清醒了過來。
“我……我不知道啊,我隻是來找點藥材,看這人參在角落裏扔着,想着也沒有用,順便把它給帶回來,回家熬點人參湯,給老母喝點。”白淑靜把這事情,盡量的說的平淡無奇。
“薛醫生,她可不是從牆角處拿出來的……”倉庫管理員争辯道。
薛從良向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已經知道,按照常理,這東西絕對不可能是在牆角随便放着的。
“來,老同學,我們到我辦公室裏談談。”薛從良一邊說,一邊把裝着人參的袋子,遞給了倉庫管理員。
“不,不,那是我撿到的。”白淑靜還是堅持說那是撿到的。
這時候,薛從良已經打開了自己的門,而倉庫管理員,早已經拿着千年人參,向倉庫的冷藏室走去,隻有在冷藏室,這人參才能夠保持它最新鮮的品質。
“老同學呀,你是怎麽搞的,這可是我們醫院的寶貝呀,你把她拿了出來,這可是違規的呀。”薛從良還不敢把事情說的太嚴重,生怕讓白淑靜生氣。
薛從良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白淑靜的表情。
這次,白淑靜竟然保持了沉默。她那美麗的大眼睛,在長長的眼睫毛下邊,忽閃忽閃地眨了眨,看起來很是漂亮。薛從良想不到,這個曾經顯赫一時的美女,竟然要帶走倉庫裏的千年人參,真是不可思議。
“老同學,你家裏是不是有什麽困難,如果有什麽困難的話,立刻給我說一下,我一定幫助你脫離困境。”薛從良關心地說道。
這句話一說出來,白淑靜的眼淚,嘩啦下子,全都湧了出來“嗚嗚嗚,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讓薛從良頓時慌了神。薛從良立刻站起來,把面巾紙遞給白淑靜,想幫她擦擦眼淚。
誰知道,這時候,李美玉突然推門走了進來。薛從良有些緊張,突然把面巾紙的盒子,掉落在白淑靜的腿上,她穿的是短裙,薛從良的手,正要去拿掉落在白淑靜腿上的盒子。
李美玉突然說:“幹什麽呢,薛從良,我才出去一會兒,你就這樣了?”
薛從良被吓了一跳,立刻把手縮了回去:“不,不,我是給白淑靜擦眼淚的,沒想到,盒子竟然掉落了下來。”
“哼,誰相信呢!孤男寡女的,在這房間裏,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李美玉有些急躁地說道。
這女人啊,真是麻煩,凡是有美女的地方,事情突然就多了起來。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薛從良這裏才兩個女人,就成了這幫模樣。
“别……你先别說話,我正和白淑靜說點正事呢!”薛從良說道。
“正事?你們在一起,還有什麽正事?”李美玉說道。
“算了,你們别吵了,薛院長,我告訴你,我母親病重了,我拿你的人參,是想救我母親的命的……”說完之後,白淑靜碰的一聲,拉開了門,沖了出去。
留下來震驚不已的薛從良和李美玉。
“好了吧,你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吧。”薛從良瞪了李美玉一眼,也走了出去。
薛從良在醫院裏轉了一圈,又到值班室看了看,也沒有找到白淑靜。後來問了護士站的人,才知道,原來白淑靜早已經回到了宿舍。
但女生宿舍的門口,貼着男士止步的标語。薛從良驟然停下來腳步。
“薛院長,你找誰呀?我允許你進去。”門口打掃衛生兼守門的阿姨,和藹地說道。
“阿姨,我是想要找白淑靜,她是不是已經回來了?”薛從良焦急地問道。
“哦,白淑靜啊,剛才我看到她了,不過,她到了宿舍,拎了包,很快就又出去了,看樣子是要回家了,而且,還是哭泣着離開的,搭了一輛來送醫療器械的汽車走的。”這阿姨已經把基本的情況,給說了個清楚。
薛從良聽了,大吃一驚,回家了?這可怎麽辦?薛從良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妙了。
追啊,或許還能夠趕得上,薛從良的大力神摩托車,時速可以到達二百公裏,所以,追上這樣一輛汽車,那是輕輕松松的。
誰知道,當薛從良追出去之後,并沒有發現那輛汽車的影子,薛從良飛馳了十分鍾,沖出了四五十公裏,也沒有看到這輛車去了哪裏,怪了。
誰知道她家的地址呢?
當時,白淑靜來上班的時候,并沒有登記她的家庭住址,所以,薛從良并不知道,這白淑靜,到底住在哪裏?
她的同事們,是否有人知道她的住址,薛從良需要到她的家裏去看看情況,或許,還能夠救她母親一命。
“各位姐妹們,你們誰知道白淑靜的家庭地址,請立刻與薛院長聯系,有緊急事情需要處理。”這時候,醫院裏擴音器,傳來了播音員柔和的聲音。
現在,隻有寄希望于這些姐妹們,看看他們誰會有白淑靜的家庭地址。
說來也巧,白淑靜同宿舍的女孩,從白淑靜的筆記本裏,翻出來一個地址。這地址,是她在網上購物的一個單子,街道和小區寫的都很清楚,但不知道是不是白淑靜所在的小區。就怕這白淑靜又搬了家。
薛從良帶着這個地址,立刻騎上自己的大力神摩托車,向這個地址飛馳而去。
半個小時之後,薛從良已經出現在這個小區所在的位置。
但是,奇怪的是,和薛從良想象的并不一樣,這裏是一個新蓋的小區,房子剛剛打了根基,很多作業的車輛,在這裏來來往往,可謂是煙塵滾滾。
“乖乖,這是什麽地方啊?這能住人嗎?喂,你好,大媽,這裏以前的房子呢?”薛從良從路邊找到了一個大媽,上前詢問。
“小夥子,這裏以前是你說的這個小區,不過,現在,這小區被拆遷改造了,這不嗎,不是要蓋摩天大樓的嗎?”這大媽有些諷刺地說道。
“啊?房子都拆了?”薛從良大吃一驚。
“是啊,你給你要找的人,打個電話,或許還能找到。”
“好,謝謝大媽了。我這就打。”
薛從良掏出手機,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儲存白淑靜的号碼。
這下好了,這白淑靜到底去了哪裏,還真是不知道。他忽然又想起了一個人,郭去病,或許,這家夥還知道白淑靜的下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