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菇這麽一說,薛從良頓時覺得有些絕望。如果這人真的是草菇的二哥,那可就慘了,想想這樣的對手,都覺得後怕,這都是幾百年的修煉了,而薛從良自己,才二十多年,這怎麽是人家的對手。
“真的假的,如果真的是這樣,我看,這事還真是難辦了。你是她的妹妹,難道他都不聽你的話嗎?”薛從良奇怪地問道。
“這就不好說了,你可以想象,都幾百年了,誰還認識誰呀?如果在人間,三五年不來往,就形同陌路了,你可以想象,現在都幾百年,别說是形同陌路了,簡直是隔了好幾世了。”草菇有些無奈地說道。
“說的也是,雖說他也許是你的二哥,但時間間隔太長了,誰都不一定認識誰了。”
“對啊,何況,像我們這活了幾輩子的人,都脫皮脫了好幾層了,是不是原來的模樣,已經難說了。”草菇的話,讓薛從良頓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讓我們兄妹見個面,也可以,說不定,我還能夠說服他改邪歸正,畢竟都這麽多年了,都無所謂了。”
“那好啊,太好了,如果你真的能夠說服他,我就謝天謝地了。你說讓我征服這個強大的敵人,我還真的是沒有這本事呢!”薛從良說道。
“嗯,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如果你摸出他的活動規律來,一定要叫上我,讓我們見個面,看看能夠相認。”草菇知道自己竟然還有一個哥哥活在世上,心中也有些激動,畢竟,在這世上,有個親人,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好好。我一定叫上你!”薛從良聽了這句話,心中輕松了很多,如果真的能夠通過草菇把這人搞定,那薛從良何必勞神費力。單打獨鬥呢?
現在,山下的人們,早已經散去,草菇的任務也基本完成了,“那好吧,我們就這樣決定,我回去了。”草菇說罷,口中念了一句話“阿瑪尼那!”緊接着,草菇就變成一道閃光,消失在山上。
“哇。好帥啊,現在竟然可以像神仙一樣,玩起了咒語。”薛從良還記得剛才草菇口中所念的哪句話,他自己也重複地念了幾遍,但沒有任何的效果。“奇怪了,我念着咒語,怎麽沒有一點作用呢?”
“得了吧,良子,人家那咒語是由法術生發出來的,你無憑無據地念着咒語,是沒有作用的。等你修煉到一定程度,學成了天術之後,自然才會有所理解。”拐子薛說道。
薛從良呵呵呵地幹笑了幾聲,原來是這樣,到時候,如果自己也能夠像草菇一樣。一轉眼就不見了,那可就太帥了。
月色迷人,雖然不是剛才的巨型圓月,但現在已經是一輪真的圓月,挂在樹梢了。薛從良借着月色。用望遠鏡向山下看去,透過一陣陣煙霧缭繞的香火,薛從良看到,這幾萬人給伏龍山留下的,是滿地的垃圾。有方便面盒子,有快餐的泡沫盒子,還有各種食品的包裝。山腳下的農田裏,都被踩平了,田裏的玉米,本來已經長得有一尺高了,現在好了,全部都被踩倒在地。有人趁着夜色,在田地裏整理莊稼。
這可都是農人們半年的糧食,如果這個時候莊稼被糟蹋了,那秋收就成了問題了。薛從良想到這裏,真是覺得有些心疼。
他準備想象辦法,給這些人們一些補償,要不,鄉親們的損失,也太大了。
察看了山下的一切之後,四周靜寂了下來,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恢複了平靜。人群散去之後,山體也好像進入了沉睡,隻聽得一陣接一陣的風聲,如同呼吸一樣,開始慢慢的擴散開來。
薛從良下山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突突突的拖拉機的聲音。一車男人,被拉到了山腳下,他們好像被打了雞血一樣,激動地幹起活來。
“各位,你們這是要幹什麽?”薛從良奇怪地問道。
“這都不知道?你們看,這是要建一座廟堂的嗎?”其中一個像是負責人的人,不屑地說道。
“建一座廟堂,你們爲什麽要建廟堂?”
“哎呀,你這人怎麽這麽愚鈍呢?看你這麽笨的腦袋,早晚都發不了财,我告訴你吧,是我們頭兒,晚上看到了這裏的山神知道嗎?山神顯靈了,笨蛋,說出來吓死你!所以,我們頭兒爲了積德行善,就準備在這裏建一座山神廟,以供奉神靈。我告訴你啊,我們頭兒可厲害着呢!他一年就能掙一百多萬……”這人看上去,對他們頭兒是滿臉的崇拜。
“哦,一年能掙到這麽多錢!那你們頭兒是誰呀?”薛從良故作驚訝地問道。
“哼——這個你就别問了,這可是機密,我是不會給你說的。”這人頓時開始埋頭苦幹起來。
沒想到,這些人行動這麽迅速,這才幾個小時呀,這人就開始搶先在這裏建一座廟堂了,真是熱心過度,突發奇想。
薛從良也覺得好笑,剛才不過是自己和草菇演的一場大戲而已,沒想到,這些人們竟然當成了真的山神顯靈了,哈哈,這可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算了,他們要建就建,反正花的錢,也不是自己的。如果建了這樣一座廟宇,也好處多多,起碼,讓這些人對伏龍山多了一份敬畏,否則,這些人整天在這山上,爲非作歹,不可一世。如果有了這樣一座廟宇之後,有些人豈不是多了一點顧及了。
天色已經很晚了。薛從良回到五行醫院,已經是淩岑三點多了。
偶爾還能夠聽到外邊還有人在活動,随着咚咚咚有節奏的敲打聲,這說明杜老先生還在沒有休息。多虧自己給給這杜老先生分配了一間隔音的房間,否則,就這聲音,不知道多少人要投訴了。
薛從良推開杜老先生的方面,一陣刺耳的聲音,突然傳過來。外邊走廊裏的聲控路燈,都突然亮了起來。
“杜老先生,還沒有睡啊,我看你的精神頭,挺好的呀!”薛從良深夜來訪,不知道這杜老先生,是否有意見。
“薛醫生,這麽晚了,你不也是沒有睡覺嗎?”杜老先生說起話來,意識還算是清醒。
“杜老先生,我深夜來訪,其實,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對那團白光的看法,你不是說,你對伏龍山上那團白光,研究的八九不離十了嗎?”薛從良像是請教老師一樣,誠懇地問道。
“呵呵,你真想聽聽我的看法!我告訴你啊,這件事情,絕對沒有你們想的那麽簡單,不要以爲這是什麽妖怪,其實,他也就是伏龍山上的一種生命而已……”這老頭的話,語出驚人。
“是一種生命?”薛從良從來沒有想過,何種生命,竟是以白光的形式存在的。
“生命有多種形式,有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形體的生命,比如人,人死後,才變成了其他形式的生命。另外一種生命形式,就不同了,比如青蛙,剛剛誕生的時候,人們叫它小蝌蚪,但後來,就成了長了四條腿一個尾巴的怪物,再後來,就變成到尖頭之四條腿大肚子的東西,再最後,又變成了其他形式的生命。”
這老頭說的話,薛從良聽起來有些吃力,他竟然說起了生命的起源問題,真是高深莫測。
聽了這老頭的啓迪,薛從良頓時覺得,有道理,也許,他意思就是說,這團白光,也是某種生命的一種形式,這是一個過度的時期,這個時期過去之後,說不定會變成另外的一種生命。
“嗯,對,你說的非常對。這就是我要給你講解生命的不同形式。”杜老先生對薛從良的快速進步,非常滿意。
“那他将來會是個什麽樣的東西呢?”薛從良還是一頭霧水。
“到時候,我們就會知道了,我之所以說,我研究的八九不離十了,那就是說,畢竟還沒有到十嘛,所以,就不知道結果了。”杜老先生攤了攤手,無可奈何地說道。
“哎,你這不還是沒有解釋清楚任何問題嗎?”薛從良聽了有些失望。
“别失望,别失望,這個東西,會給你帶來驚喜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裏,就開始完成第二生命階段的變形,所以,你會發現,這個世界,真是奇妙!”杜老先生欲言又止,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薛從良聽得暈暈乎乎,這杜老先生和這團白光,一樣充滿神秘感。他說的話,更是令人無法理解。
“哦,那算了,既然這樣說,我們就慢慢等待着吧,希望我們能夠看到他的真實面目。”薛從良說道。
“嗯,我也在密切關注它的變化,這就是我爲什麽這麽深的夜晚了,還沒睡覺的緣故。”杜老先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窗口。
讓薛從良沒有想到的是,在杜老先生的窗口,居然架設着一台長長的望遠鏡,這倍數,絕對可以看到伏龍山任何一個地點,并且,把一切都盡收眼底。
薛從良驚訝不已。這老先生竟然是個大自然研究專家呀,他會發現什麽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