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良見到這個破落醫生喬運昌之後,心中有些興奮,也有些同情。這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一樣。當年,自己不就是這樣嗎?在城裏的一個角落裏,開了間診所,也曾經遭受過同行的排擠和壓迫。
而自己滿胸的抱負,無處施展,真是人生的一件憾事呀。不過,這一切,都在伏龍山得到了改變。現在,看到這個喬運昌之後,薛從良的悲憫之心,又來了。
除此之外,薛從良還想把這個破落醫生,收入自己的囊中。這個喬運昌,絕非等閑之輩,一方面是他長期接受家庭的醫學熏陶,醫學造化相當深厚,另一方面,薛從良看到了他獨特的思維能力和創造能力。這不是一般的醫生,所擁有的。
薛從良把電話号碼留給喬運昌,是想某一天,如果兩個人真是有緣分的話,這個喬運昌能夠加盟到自己的五行療養院,和薛從良共同創造一個天下絕無僅有的醫院。
這就是薛從良的一個設想。他的決心,是要把普天之下,所有與自己同樣命運,與自己同樣有奇才的人,一同創造一個屬于自己的天下。
薛從良走後,喬運昌的心中也相當的高興。他沒有想到,這天最後一位客人,竟然是自己的同道中人,這可真是難得呀。自己幹了這個行當幾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這樣一個能夠和自己說道一塊兒的人。雖然秉性不同,但是,讨論起醫道來,這個姓薛的人,竟然比自己明顯高出一截。何況,兩個人還都是同鄉,這在喬運昌的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再說了,伏龍山距離自己的家,也不過幾裏之遙。他要在伏龍山上,建設最好的療養院。自己站在家門口,就可以看到。所以,他準備某天回家的時候,看看這個薛從良說的,是否是真的事情。
薛從良在李美玉的引導下,兩個人來到了溫馨賓館。沒想到,這個小城。人口不多,賓館在晚上倒是緊俏了起來。
“老闆,開兩間房。”薛從良說道。
“不好意思,這位小夥子。我們這幾天,賓館房間特别緊張,沒有兩間房了,隻有一間,你們看?”這位老闆有些遺憾地說道。
“隻有一間了?”薛從良驚訝地說道。
“是啊。隻有一間房了。”老闆看了看這一男一女,似乎在猜測這兩個人的關系,小小的眼睛,裏邊流露出得意的申請。
“小玉,要不我們再去找找其他的賓館?”薛從良試探着詢問李美玉。
“其他的?這麽晚了。也不知道其他的賓館有沒有了?對了,我記得這周圍還有一個如夢賓館,要不我們去問問?”李美玉說到。
“如夢賓館呀,那是我弟弟開的,你們稍等一下,我幫你們問問啊!”這老闆看起來還挺熱心,抓起前台的電話,熟練地撥出來一串号碼,對方即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喂,我問你,你們那邊還有房間嗎?我這邊有兩個客人,想要兩個房間的,你看你那邊有沒有了?”老闆吆喝着問道,“這麽緊張啊,沒有了?哦,還有一個?好的,好的,我給客人說說。”
老闆放下電話,給薛從良和李美玉說道:“不好意思,你們都聽到了,如夢賓館,也隻有的一間客房了。要不,你們就先湊合着住吧?”老闆試探着說道,眯着眼睛,瞄着眼前這兩個人,他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是對情侶。
“湊合着住?可是我們一男一女,怎麽住在一起呀?我們還沒有結婚呢?”李美玉有些嬌羞地說道。
“小妹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這賓館裏,是個單間的,但是裏邊有沙發,也有床,你可以讓你男朋友睡在沙發上啊,這樣,你們不就可以湊合一晚上了嗎?房間裏什麽都有,衛生間,熱水器,各種生活用品都有,甚至連男女保健用品都有……住着舒服着呢!”這老闆真是一張伶牙俐齒。
“那好吧,反正這麽晚了,再到别的地方,也不太好找了,不如我就睡沙發,你睡床上,你看怎麽樣?”薛從良給李美玉說道。
“……那好吧,說好了啊,你睡沙發的!”李美玉羞澀的小臉,漲的有些通紅。
“那好,老闆,我們就開這間房吧。”薛從良哪出身份證和押金。
老闆在登記簿上寫寫畫畫了一陣子,然後遞給薛從良一把鑰匙,“在三樓,316房間,上樓梯後,前行右轉。”
兩個人收下門卡,朝樓梯走去。
這賓館老闆,得意洋洋,一男一女,住在一個房間,不發生點事情,才算怪呢,這是每個賓館老闆都了解的事情。開房的時候,雙方都扭扭捏捏,到了房間,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少男少女,幹柴烈火的,一個晚上指不定要燒幾次呢?
促成一件美事,讓這個老闆高興不已,他哼着小曲,在門口挂上了“客滿”的牌子,得意洋洋地拿起拖把,悠閑地擦起地闆來。
二樓已經傳來有節律的震動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呻吟聲,看來,二樓那對男女,已經開始運動起來了。這個時間點,賓館裏,又要進入的一個熱鬧的時期了。
賓館老闆,對這些聲音,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爲隻要有這些聲音,就意味着,自己放置在床頭的男女保健用品,就要賣出去了,這東西,一本萬利,每天晚上一個房間,消耗四五個,利潤都快趕上住宿的的費用了。
李美玉扶着薛從良上了樓。
薛從良的傷口,還沒有愈合。隻是用紗布,包紮了一下,是從喬運昌那裏找來的紗布,當然了,消毒用品和紗布,喬運昌都沒有收錢。
兩個人打開了316房間的房門,燈打開之後,裏邊看起來,還說的過去。确切地說,應該算是一個标準間。
在門口,是個兩米多長的沙發,小圓桌擺放在中間,房間正中間,是個雙人床,看起來,足有一米八的寬度,睡上兩個人,綽綽有餘。再朝裏邊走,是一個衛生間,裏邊的洗浴用品,一應俱全。
“還真是一個沙發,一個床啊,那得了,我睡沙發,你睡床上。”薛從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李美玉沒有應聲。她調轉了話題說道:“你不是帶了傷口愈合的藥嗎?半個小時傷口就會愈合,你要不要塗上啊?”
“哦,對了,我的傷口,你一說,我的傷口還真是疼了起來。”薛從良一邊說,一邊把白色的紗布,解開來。
“小心點啊!”李美玉畢竟是專業人士,護理了起來,格外用心。
在這個房間裏,李美玉突然坐到薛從良的身邊,讓薛從良全身的血液,都加速流動了起來。李美玉秀發上散發的清香,讓薛從良忽然來了一股沖動。同時,李美玉的溫熱的呼吸,吹在薛從良的手上,都讓薛從良浮想聯翩。
“别亂動啊!”李美玉說道,然後拿出薛從良背包裏的藥膏,幫助薛從良塗在傷口之上。
“塗在傷口邊緣,對對,就是那裏。最好不要塗在傷口裏邊。”薛從良說道。這種藥膏具有很強的愈合傷口能力,使用之後,能夠在半個小時之内,愈合傷口。
“啊——啊——”當藥膏塗上去之後,薛從良捂着傷口不停地叫喊。
“啊?怎麽了?怎麽了?”李美玉也很着急。
“沒事的,沒事的,可能是正在長出新肉來,傷口奇癢無比,但是又不能撓。”薛從良緊張地捂着傷口的地方,幾乎是在地上轉圈圈。
“怎麽樣啊?别出什麽事了?”李美玉有些擔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