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後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的幾個人,薛從良得意地笑了。這是他第一次這麽得意,從此,薛從良可以擺脫心理上的陰影了,以前自己是個弱者,現在他媽的終于強了起來。再不是以前那個熊樣的笨蛋了。
這時候,一陣疼痛讓薛從良的手背發麻,這是怎麽回事?薛從良把手擡起來一看,發現右手上的刀痕,依然在流血。
“呀,薛大哥,你受傷了!”李美玉驚訝地說道,臉上寫滿了心疼和焦急。
“沒事,沒事,小傷,一點皮外傷而已,剛才那人的刀,崩斷的時候,被彈到了……”薛從良毫不在意。雖然疼痛難忍,但是薛從良在李美玉面前,還是要裝男人的,忍得了疼痛,流得了鮮血,正所謂流血流汗,不流淚。這就是男人們所謂的硬骨頭。
“你看,這刀口,絕對有三厘米長了,裏邊的白肉都露出來了,怎麽辦呢?需要消毒啊!”李美玉心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薛從良從内衣上撕下一塊布條,纏在了不斷流血的手上。
“沒事的,我帶的有改良之後的雲南白藥藥粉,塗上之後,半個小時傷口就能夠愈合。現在我們需要找個地方清理一下傷口,防止感染。”薛從良說道。
本來,李美玉是護理專業的高手,現在面對薛從良的傷口,她竟然不知所措。愛情就是這樣,能夠令人大腦短路,以至于更重要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去做。女人在這種面前,隻會流淚。
“找診所,找點酒精。”薛從良提醒道。
這麽一說,李美玉才擦了擦眼淚。好像幡然醒悟了一樣,趕緊去找周圍的診所。還好,距離胡同出口不遠的地方。有個看上去比較破爛的診所。
李美玉攙扶着薛從良朝這個診所走去。
診所裏是個年輕人,一看。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生。薛從良對這種白臉醫生,現在很不看在眼裏。這樣的小醫生,就和自己當年一樣,是個一無所知小白臉而已。
“喂,小夥子,有酒精嗎?最好再有點棉球。”薛從良問道。
“我姓喬,請叫我喬醫生!”這小夥子把眼睛從一本厚厚的醫書上擡起來。看上去有點嚴肅的眼神,但是,一副眼鏡,讓他看上去很是淵博。
這個形象。讓薛從良感覺到了一絲安慰,還好,這不是傳說中的一個庸醫,起碼是個有點良心的醫生。
“哦,喬醫生。你好,我需要點消毒用的酒精和棉球,你這裏有吧……”薛從良問道。
“哎吆,你的手,怎麽回事?是刀傷啊。你給人打架了,還是被人打了?”這個姓喬的男孩,怎麽看上去這麽二蛋呢?
“嚷嚷什麽呀?我要你拿棉球,你就拿棉球,你嚷什麽嚷?”薛從良最煩人大呼小叫的。
“不是啊,我得爲你負責呀,你這看上去,挺嚴重的!”喬醫生說道。
“我靠,你有完沒完?快,拿酒精給我消毒!”薛從良命令道。
“好好好,這就給你拿,順便給你說一下,我這裏有我最新研制的傷痛愈合膏。我告訴你啊,我這膏藥啊,比什麽狗屁西藥,強多了,很便宜的,不是醫藥代表銷售的,沒有加價,你要不要試試……”這個喬醫生看上去一臉的真誠,同時,又把一瓶酒精棉球給薛從良遞了過來。
本來薛從良想要發作,但是,一看這人也并不是像是騙子,看來,雖然眼前這個男孩,雖然穿的破破爛爛,但是,是個有理想有技術的青年。
消毒要緊,薛從良不理會這男孩的話,兀自低頭開始拿出衛生棉絮。
李美玉立刻前來幫忙。兩個人,低着頭,清理着薛從良手上的傷口。
“以我一個專業醫生的角度,給你一點建議,你受了這麽重的傷,最好打一針破傷風針,小心感染啊!”這個喬醫生,還在一邊唠唠叨叨,“另外,我告訴你,這附近晚上你們别出來亂走,不安全,尤其是在這m醫院附近,亂着呢?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你今年多大了?”薛從良冷不丁地打斷了他的唠叨。
“我?我今年二十二了,别看我小,我家世代都是醫生,中醫世家,我從小就熟讀醫書,懂得醫學,所以,你不用懷疑我的醫術……”喬醫生唠唠叨叨地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薛從良說。
“你這人怎麽像是審犯人似的,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人名叫喬運昌!”這個喬醫生硬着脖子說道,像是英勇就義似的。
“喬運昌,喬運昌,哪裏人?”
“怎麽了?查戶口啊,本人是伏龍山東南方向,李莊人士。”
“啊?你是伏龍山的?”薛從良聽到這句話,心中忽然激動了起來。
“是啊,怎麽了?閣下也是伏龍山的?”這個喬運昌很有古人風骨,就連說話也像是古人。
“對,我是伏龍山薛莊的!”薛從良露出了笑容。
“啊,老鄉啊,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沒想到我們兩個地方,距離這麽近。”喬運昌說道。
“是啊,都說伏龍山附近,多出醫生,這次真是相信了。可是,喬老弟,你這診所,怎麽開在這樣一個地方啊?而且,還這麽破爛?”薛從良說道。
“哎,一言難盡!這裏是m醫院的天下,你是不知道,這個的院長,霸道着呢!周圍都不讓有别的診所,即使是個小診所也不行,他都會極力打壓,讓你無法在這裏工作。我的診所,本來做得很算不錯,自從這個人來了之後,我們都遭殃了。和我一起的還有四五個診所,分布在這個醫院的周圍,他們生法找你毛病,這不,周圍幾個診所,全被他擠兌走了,我這裏因爲有獨家的秘方,勉強生存了下來,但是門面被嚴格限制,隻能開一個修車鋪一樣大小的門面,而且,還不得裝修……”喬運昌說到這裏,顯得很是無奈,本來年輕的臉上,滿是愁容。
“竟然有這種事情,真是無法無天了。”薛從良很是生氣。
“别亂動,薛大哥!”李美玉還在給薛從良清理傷口。
“對了,你想不想有更大的發展,我姓薛,我在伏龍山上,建了座療養院,正準備開業,将來,這将是未來全國最好的一家療養院,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來我這裏上班。”薛從良說道。
“真的呀,那距離我家可近了。如果真的能到那裏上班,我就可以天天回家了!”喬運昌顯得很是興奮,“可是,我不知道,你對醫生有什麽要求啊?”
“很簡單,一是你有最起碼的職業道德,其次你要有一定的醫術。我的診所,要求的都是對醫學有較高領悟力的人,領悟力你明白嗎?而不是多高的文憑,文憑算個狗屁,一張廢紙而已,那是沒有本事的人,一張遮羞布而已,現在有錢了,誰買不來這東西,所以,别拿什麽狗屁文憑來找我。”薛從良說到文憑,怒火中燒。
“對對,薛醫生,你絕對是個世外高人,我覺得你肯定會發展起來的!”喬運昌開始對薛從良無比的崇拜。
“過獎了,這不僅是我的一個理想,也是我們作爲醫生的所有人第一個理想。”薛從良說道,“将來,有了大的發展,我第一個要收購的,就是m醫院這種無良之背,什麽狗屁院長,全都給我滾蛋!”
“對,讓他們滾蛋的,不給人治病,算什麽院長,作爲醫生沒有一點良心!”喬運昌也來勁了。
“……這樣吧,我們還有事的,這次見到你,真是緣分,你是一塊金子,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到時候,别忘記給我打電話!”薛從良把電話留給了喬運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