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文突然降低身份,讓薛漢中緊張的心,也放松了下來,他忽然發現,自己這邊的人,已經占了上風。
“這個,大家都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有話我們好好商量。”薛漢中想要勸解,又不知道如何勸解。
站在門口的水中文助理,看了看水中文,不知道手中的攝像機,到底是該暫停呢,還是該繼續拍攝。
“我告訴你,我們都是幹這一行的,這一行,憑的是良心,做的是良心事,這件事,我們都心知肚明,我這裏給你留個面子,你好好想想吧。”杜海洋的突然變色,讓水中文防不勝防,沒想到,這個外邊柔弱漂亮的小女人,内心卻藏着一隻母老虎。母老虎一發威,那勢頭,無人可當啊。
“得了,看在我們都是同行的份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杜記者的面子,也得看看趙副社長的面子呀。這樣吧,這件事,我們就一萬塊錢擺平,之後,我們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你看怎樣?”水中文一看形勢不妙,把價格砍下了一半。
薛漢中一聽,心中又是一驚,他失控了似的,蹲坐在凳子上。
“别給我提趙副社長,你以爲,你說的都是事實嗎?是不是事實,我比你更清楚。你說話可要小心點,趙副社長知道了,讓你吃不完兜着走。”杜海洋說話越來越尖刻。
本來,水中文心中就沒譜,他以爲,自己猜對了。現在看來的,自己并沒有猜對,看來,所謂的趙副社長。有沒有這個人,都是個問題。騙子畢竟是騙子,做賊心虛呀,說謊話也同樣心虛。水中文的心裏,現在亂了陣腳,但是,這杜記者,爲何不拆穿自己,很是令自己納悶。或許。他是在給自己,留個面子。
“這樣吧,這件事,我們就先談到這裏,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考慮好了之後呢,直接去找薛醫生談,我們都會在那裏等着你。”杜海洋說道這裏,準備給這人一個機會,杜海洋知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不能把人逼進死胡同,多少要留一點空間給别人。看看這水記者,到底還想怎麽樣。
薛從良三個人就這樣離開了。
“我們……我們這就離開了?”薛從良還沒有插上一句話,覺得這件事意猶未盡。
“怎麽?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我們不離開,你還想在這裏幹什麽?想要咬他一口嗎?”薛從良說道。
“他到底是真是假,你搞清楚了嗎?他的證件,最終也沒有拿出來。我們還是無法判斷他的真假。”薛從良疑惑地說道。
“他絕對不是真記者。他自己都把自己暴露了。他說的話,你聽到了嗎?我們趙副社長。本來就是個女的,怎麽會抽煙喝酒呢?他分明就是在蒙人嘛。另外,你看他拿的名片。說是什麽首席記者,其實,絕對是冒牌的,因爲他拿不出記者證。”杜海洋說道,“所以,我斷定,他絕對是個假記者,另外,我剛剛到網上查了一下,網上有專門驗證真假記者的網站,隻要把他的名字一輸入,是不是真記者,立刻就會出現,假記者原形畢露。”
杜海洋還高興地抛了抛自己手中的一把鑰匙,顯得洋洋得意,看來,這水中文是想跑都是個問題。因爲這串鑰匙,就是水中文的車鑰匙。
“哦哈哈,原來是這樣啊,如果不是你在這裏,我們還真無法辨别他是真是假呢?”薛從良也放心了下來,“那你爲什麽不會直接拆穿他的陰謀呢?爲什麽不直接說他是假的呢?”
“當面拆穿,我們不是都很沒有面子嗎?但是,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如果他依然執迷不悟,我們這裏這麽多人呢,到時候,絕對把他打得屁滾尿流。”杜海洋說道。
“對,打他個滿地找牙,這人真是活該。”薛從良一聽到打,就來了精神。
“杜記者做的很對呀,給人留有餘地,是給他們一個反思的機會,這樣以來,我們都很有面子,說不定,那騙子還會感激我們呢,給了他一個逃生的機會。”薛漢中畢竟年齡大了,懂的道理,也就多了。對人也就越來越寬恕。
幾個人離開了村委大院,各自回家去了。
“快,趕緊收拾東西。他娘的,今天遇到大神了。”水中文看這幾個人離開之後,突然慌了起來。
“怎麽了,水老師,你急什麽呀?”他的助理,有些無知地說道。
“笨蛋,我們的身份,被那個女記者看穿了。”水中文說道。
“看穿了?你剛才說的不是很好的嗎?我看也沒什麽不對的地方呀。”這助理畢竟是助理,自己身份暴露,還渾然不知。
“狗屁,你沒看到,那女記者給我們留着面子的嗎?她要是直接拆穿我們,我們還有什麽面子,必定會和她掙個魚死網破,到時候,誰都不好收場了。”水中文一邊說,一邊把東西都收拾進車裏。
這助理一聽,哪裏還坐得住,立刻拆掉攝像機,就往包裏裝。
“那台電磁爐,也裝進車裏的。”水中文說道。
“電磁爐不是我們的呀,這是村委的東西。”助理說道。
“說你笨,你還真笨。我們這次不能白來呀,多少得帶回去點什麽,趕緊搬車裏去,少廢話。”水中文真是無所不拿呀。
兩個人匆匆忙忙把東西給收拾了,鑽進車裏,發動機器,準備一逃了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水中文放下這句話,轉戰其他地方去了,世界如此之大,隻要還有腐敗的沃土,就有假記者生存的空間。
“鑰匙,他媽的,鑰匙呢?”鑽進車裏的水中文,匆匆忙忙地說。他掏了掏鑰匙,摸了個空,急壞了。
“車鑰匙不是你拿着的嗎?”助理說到。
“沒有啊,我放在客廳裏的桌子上了。”水中文說道,他推開車門,直奔客廳,像是看了看桌面,桌面上除了一個煙灰缸之外,沒有任何東西。他又翻了翻垃圾桶,并且把垃圾倒了一地,依然沒有任何的東西。
房間裏,凡是能打開地方,都被水中文翻了一個遍,沒有找到一點車鑰匙的影子。
“我靠,不會吧,看來這次我們是慘了。快,把那個電磁爐搬下來。”水中文一屁股蹲在沙發上,無助地說道。
“怎麽了,水老師,我們不是剛搬上車,怎麽又搬下來呀?”助理很不理解地說道。
“說你笨蛋,你真笨蛋,我們的車鑰匙,被人拿走了,我們走不了了。”水中文竭斯底裏地吼叫道。
“啊,不會吧,我們走不了了?”助理聽說這個消息,也失望地坐在凳子上,不知如何是好。
“一定要吸取教訓,我們這次,做得太失敗了,這次太輕敵了,吸取經驗教訓,一定要吸取教訓。”水中文手握拳頭,砸在沙發上,臉上肌肉緊繃。
“水老師,那我們怎麽辦呢?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助理滿面愁容。
“看來,我們這次,還真得去找那個姓薛的。”水中文無可奈何地說道。
“那趕緊吧,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裏的好,這裏的人,都猴精猴精的,我們騙不了他們。”助理有點害怕地說。
“他奶奶地,老子騙過無數城裏人,卻在這裏栽了跟頭。”水中文還是不肯服輸。
“水老師,你在城裏,騙的都是貪官,他們的錢,都不是自己的,花個一兩萬,十來萬的,都不心疼,這裏是老百姓,花的都是自己的血汗錢,當然心疼了。”這助理,給水中文分析了一番,說得還蠻有道理。
“行,算你說對了一句。走!我們找他們去。”水中文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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