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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記者,這個僅是您的名片,說明不了什麽問題呀!”杜海洋有些不滿意地說。本來,是記者,就要亮明自己的證件,這水中文這樣遮遮掩掩,讓杜海洋對他懷疑,越來越重了。
水中文看了看杜海洋,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點了一支煙。
薛漢中急忙走上前去,打開自己的打火機,給水中文點上煙。
“這個,杜記者呀,我可是認識你的頂頭上司,趙副社長。趙副社長我們前幾天還通過電話,說,他們這段時間,派了一名記者和一名實習生,到伏龍山采訪,還讓我多多關照你們一下呢!”水中文幽幽地說,說完後,擡起眼睛,看了看杜海洋的眼神。
杜海洋一聽,心中一震,确實,報社确實有一個趙副社長,而這個人,也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人,到底什麽來曆,怎麽對自己的頂頭上司,都這麽了解?
這下,杜海洋就需要謹慎了,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遇到了高人。
高人?是高人嗎?杜海洋心中犯嘀咕。
“你認識我們趙副社長啊,哈哈,那我們可是就是老朋友了……”杜海洋腦子一轉,頓時心生一計,如果他認識趙副社長,那肯定對趙副社長的人,有所了解,哪怕了解的隻是一點點,也能對他的身份進行核實。
“那是,那是,你們的趙副社長。可是個不錯的領導啊,對我們這些系統上層的人,關系都很好。”水中文平靜地說,從他的表情中。杜海洋看不出任何的信息,可以看出,這水中文城府極深,深得讓杜海洋,都覺得有些害怕。
“哈哈,我們趙副社長人真的不錯,上次,我們還特意到他家做客,他老婆啊。特别熱心,你和趙副社長,是好朋友,千萬别忘記,到他家做客,一定要嘗嘗他老婆做的菜,那味道,真是絕美呀。”杜海洋說。
這句話,讓水中文皺起了眉頭,這是杜海洋挖出來的一個陷阱啊。稍不留神,就會掉進去。
薛從良疑惑地看着杜海洋,他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麽突然扯到了老婆做飯這上面來了。難道,這水中文,真的是省報的記者嗎?這下可就慘了,自己這次,無論如何都逃不了了。
從這句話裏。杜海洋挖了兩個坑。第一個坑,就是這趙副社長。到底是男是女?如果水中文是瞎說的,胡編亂造的,肯定不會知道這趙副社長的性别。更不知道趙副社長是否結婚。第二個坑,就是趙副社長即使結婚了,他老婆做菜是否好吃,也不一定啊,如果不是他的朋友,誰會知道趙副社長的老婆,做菜好吃呢?
杜海洋就抛出這兩個問題,看看這水中文怎麽接招。
“哦,這個,我們不談這個問題的,還是先來聊聊伏龍山的問題吧。”水中文試圖岔開這個話題,直接把話題導向伏龍山問題上來。
“不,不,我們趙副社長,特意交代我們,如果遇到同行,一定要問候一番,但是,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提到過省報有姓水的同行呢?”杜海洋繼續威逼水中文說下去。
“他沒有提到過嗎?也許是我們單位人多,他記不清楚了吧,像這種領導,大多都是很忘事的……改天我找他喝酒,要好好說說這件事。”水中文說道。
但是,水中文說到了這點之後,立刻就覺得十分不妥,他後悔莫及。
言多必失呀。
杜海洋這麽一激他,他反而開始争辯了,開始爲自己辯解,也就是這麽一狡辯,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被杜海洋抓了個正着。
其實,杜海洋單位的趙副社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實幹派,能力也是相當的強。杜海洋從來沒有聽說過,趙副社長有朋友是姓水的,何況,趙副社長的朋友,大多數爲女性朋友,男性朋友很少,至多也就是工作上的合作夥伴,何況,趙副社長從來不喝酒。
所以,剛才,水中文處于職業習慣,把喝酒當成一種業餘愛好,一說事,就要喝酒,而且,還要找趙副社長喝酒,來說明這件事,顯然暴露了兩個方面的問題,一是把趙副社長當成了男人,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是把趙副社長的愛好,張冠李戴,顯然沒有戴對地方。
可見,這水中文口口聲聲說什麽省報記者,完全是個騙局。
但是,這戲還得演下去,抓人抓到底,就讓這騙子徹底現了原型。
“嗯,嗯,趙副社長肯定會等着你的。水記者,你的話,可都記得清清楚楚啊。”杜海洋說這句話,也是有一定的目的的,她确确實實把這件事,這裏說的每句話,每個鏡頭,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爲,在她的眼鏡上,針孔攝像機,早已經開啓了。這裏的每個畫面,都會被偷拍下來。
水中文一聽,從杜海洋的話裏,他沒有聽到什麽異樣,難道,自己又蒙對了嗎?看來呀,這人,就是要學會堵上一把呀,愛賭才會赢。水中文心中暗自高興。
“對,對,對,杜記者說的對。到時,我們這裏的情況,我會通報給趙副社長,把錄像也拷給他一份,讓他好好看看,這裏發生的事情。”水中文得意地說道,之後,很快把話題,扯到了伏龍山的問題上,“這個啊,伏龍山的事情,關系很大,現在,國家三令五申,要保護耕地,保護原始山林,這個薛支書啊,這是在頂風作案呀。”
水中文把這件事,添油加醋,變本加厲地說了一遍,把薛支書給吓得,瞪大了眼睛,本來,他對國家政策,了解不夠透徹,一聽到頂風作案這個詞,自己就吓得一塌糊塗。
薛從良聽到這樣的話,心中也是咚咚作響,這都是自己的錯啊。
“水記者,我們這件事呢,是不是問題,是不是違反國家的規定,這還得由主管部門來鑒定,我們作爲記者,這些事情,一概形成内參,報告給相關領導,這是最正規的程序吧,而不是一發了事!”杜海洋說道。
“杜記者,你這就不太懂行了吧。我給你說……”水中文把杜海洋拉到一邊,低頭說道,“這種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你站一邊去,事成之後,我分你五成,你覺得怎麽樣?”水中文終于受不了眼前的這個絆腳石了,試圖采用金錢誘惑,把杜海洋扯出去。
“那你需要多少費用?”杜海洋突然調高了嗓門說道。
“不多,不多,也就是我們車馬費,兩萬塊錢而已。”水中文得意地說道。他以爲,杜海洋已經同意了他的提議,一起分贓。
“啊?兩萬塊錢呀,我們哪裏有那麽多的錢,何況,你的食宿費用,我們這裏,早給你墊上了呀,你不能再問我們要錢了呀。”薛漢中有些激動地說道。
杜海洋打了個向下壓一壓的手勢,意思是不讓薛漢中那麽激動。
“兩萬元錢,你可知道,兩萬元錢,一個農民,需要幹多久才能掙到,一年收入五千元,兩萬元錢,就是四年的全部收入。你真是的老虎大開口啊。”杜海洋突然變了臉色,以訓斥的口吻說道。
薛從良和薛漢中一看,這房間裏的氣氛,陡然沉重下來,他們兩個也慢慢站了起來。到底怎麽回事?
人都是欺軟怕硬,杜海洋這麽一會說話,他突然意識到,事情有變,并沒有按照自己的設計的方向發展。或許,自己的陰謀已經敗露?
“别激動,别激動,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水中文早丢掉到了省報記者架子,開始變得低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