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黑雨了,下黑雨了。”外面的人,奔走相告,紛紛稱奇。
這是薛莊自建莊以來,第一次出現這樣的問題。而原因就出在薛從良的這裏。
黑石怪和薛從良的交戰,已經接近尾聲。重生木的巨大吸收能力,把黑石怪吸附于重生木根部的重生石之上。黑石怪的慘叫之聲,不絕于耳。但是,既然是石頭,終歸要歸于土地。重生木要把它重新轉化爲土壤,進入五行循環之中。
這黑石怪被吸附于重生木之後,先是身體的下半部分,如同研墨一樣,先行消失于石頭之上。之後,身體上半部分開始消失。
黑石怪幾百年精華,散布于岩石之上,以至于,把岩石都給燃成爲黑色。
重生木強大的重生過濾作用,把這些黑色物質,重新輸入到五行之中,進入大氣循環,生成雲層。就出現了烏黑的雲層,黑色的大雨。
黑石怪,和它那千年的功力,化爲了虛有。
黑石怪的消失,讓薛從良的意識,突然清醒了過來,他終于可以靈活控制自己的思想,控制自己的手腳,控制自己的任何一部分。這種感覺真是爽啊,就像是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又是一道白光閃爍,草菇和她的重生木,以及偌大岩石,都消失在薛從良創造的内心五行世界。
薛從良隻覺得心髒輕松了許多,如釋重負,同時,也覺得,身體輕松了許多。這兩天來的困頓,都煙消雲散而去。
“良子,醒醒啊,良子,醒醒!”他忽然聽到了有人在叫他。
睜開眼睛一瞧,李美玉和拐子薛兩個人,都伸着頭,臉色焦慮地看着薛從良。
一看到薛從良的睜開眼睛,李美玉立刻叫了起來:“薛大哥,你醒了,薛大哥,你醒了?”激動得眼淚都像是噴泉似的,冒了出來。
薛從良還沒反應過來,眼皮突然被掀開了。拐子薛迫不及待地掀開了薛從良的眼皮,察看瞳孔的情況。經過檢查發現,薛從良的瞳孔收縮自如,對外界的事物,已經有所反應:“這下,良子已經正常了!”說着,他把孔聖人貼在良子身上的靈符,一一揭了下來。
“我怎麽了?我不正常了嗎?”薛從良的一邊說着話,一邊用手撩起身上的漁網,“怎麽搞的呀,你們用漁網捆着我幹嘛?”
薛從良對于之前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哎呀,你這兩天來,簡直都快把人逼瘋了,像是個大色狼一樣,天天要女人,知道嗎?”李美玉提醒薛從良。
這麽一提醒,薛從良忽然想起了什麽,在與黑石怪的鬥争中,他多少有點印象,這家夥借着自己的身體,到處尋歡作樂,不僅躲在牆角,偷看了前村那對小夫妻交合的場面,同時還試圖把李美玉和張毅然給拉上床來,并且,大張旗鼓地征集女人,要完成自己最後兩個女人采陰的目的。
薛從良對這些事情,還有這麽深刻的印象。印象越深刻,對薛從良來說,心中就越懊悔。這樣的事情,做出來,還怎麽去見李美玉,怎麽去見張怡然,還有,怎麽去見全村老少爺們呢?
現在,薛莊人流量這麽多,幾乎人人都在傳說,薛莊有人征集勇婦的事情。這件事,被在這裏蹲點的日報記者杜海洋挖掘出來之後,作爲花邊新聞,發了出去。那反應是相當的強烈。很多人在網上熱炒這件事,網民們對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最是好奇,非要一探究竟不可。
精神恢複之後的薛從良,按照拐子薛的要求,繼續卧床休養一天。這一天來,作爲受害者張毅然,根本沒有出現過。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被薛從良的調戲之後,當然無顔面再見薛從良了。
李美玉還行,她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沒什麽事情能夠讓李美玉放不下的。她特意去找張怡然,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但是,張怡然哪裏肯相信這樣的事情。
“我不信,薛醫生分明是對我的人身侵犯,他私自闖入我的房間,還對我進行威脅,他非要給我個解釋不可。”張怡然有些執拗地說道。
“走,我們去看看薛醫生,讓他給你說明一下情況,道個歉,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吧。受害不僅有你,還有我呢?我們兩個的情況,都很相似,這也是他身不由己的情況下,不受自己行爲控制的事情。你見了他本人,就會明白的……”李美玉苦口婆心的給薛從良開脫。
“好吧,反正,他也沒有碰到我什麽,隻不過看到了我……”張怡然說到這裏,無法再說下去。
“沒事的,就當你當時穿了件三點式泳裝,看到你的肚子,就看到了呗,反正你長得這麽好看,看看又怎麽了?”李美玉這麽一說,竟然讓張怡然的心情,好了許多。
“小玉姐,你說我長得好看嗎?”張怡然突然轉移了話題。
“當然好看了,可以說,你是我們薛莊,最漂亮的姑娘了,不說别的,就說你的臉蛋,都無人能比哦。”李美玉順水推舟,贊了贊張怡然。
李美玉也明白,正是張怡然那天使般的臉孔,引來了黑石怪,才導緻薛從良遭此大難。可是,這樣的話,她沒有說出口。小女孩子,知道什麽,隻要誇贊她長得好看,她就立刻高興得找不到北了。
果然,在李美玉的誇贊之下,張怡然的心情,很快好了起來,跟着李美玉去見薛從良。
薛從良戴着口罩,坐在床上。同時,雙手還握着僅剩下的一點小臉。
“薛大哥,你又沒有開始工作,怎麽還戴着口罩呢?”李美玉奇怪的問道。
“唉,薛大哥沒臉再見人了,這次,算是把老薛家的人,丢盡了。”薛從良無奈地說道。
“撲哧”一聲,張怡然竟然笑了起來,雖然她對薛從良還有幾分憤怒,但是,卻被薛從良的口罩上的大嘴巴圖案,逗笑了。薛從良特意選擇了一個,印有大嘴巴圖案的口罩,看上去非常的滑稽。
“薛醫生,你何必呢?聽小玉姐說,你也是身不由已嘛,何況,你爲了戰勝黑石怪,付出了那麽多的努力,我們可以理解。”張怡然小小年紀,但是說起話來,還是有點靠譜的。
“這麽說來,你們都原諒我了?”薛從良問道。
“不過,我問你,你都看到我什麽了?”張怡然又開始較真了,這女人就是這樣,心緒不定。
“沒……我什麽都沒看見,我當時是處于半昏迷狀态,什麽都不記得了。”薛從良立刻開始裝模糊。但是,他的腦海中,分明浮現出張怡然當時的樣子,她一件一件的脫掉衣服,露出了裏邊的内衣,簡直讓薛從良垂涎三尺。可是,嘴裏卻不能這樣說啊。
“你真的什麽都沒看到?”張怡然問道,當然,她的腦海中也在重現當時的情景,這是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脫衣服。其實,她倒是想聽到,薛從良誇贊他的身材,是多麽苗條。
“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薛從良有些猶豫地肯定道。
“怡然,薛醫生肯定不會記得了,我是親眼看到他,是在打敗了黑石怪之後,才醒來的。”李美玉繼續肯定了薛從良的說法。
這倒是讓張怡然有些失望了。其實,以薛從良的才學和相貌,張怡然對薛從良倒是有幾分好感,即使薛從良的看到了自己的隐私,也是讓張怡然頗感幸福的一件事情。
哎,算了吧,女人心,海底針,薛從良還是咬定一句話,死活沒有看到,把複雜的事情,化繁爲簡,不是更加省心了嗎?